第一章 铁色十字旗的投影(5)(2/4)
条船,却有他们的二十条船。现在,我们有九条船,他们却只有十五条船了。倘若这是怯懦,我会赞美这样的怯懦。毕竟,士兵可以很快招募,但战船却无法很快重新建造……”上将打断了他的话:“不,就是因为如此,我们更应该寻求决战,让敌人放弃重新补充兵力的美梦。只要我们击溃肯格勒或者佛提堡其中之一,对方就只剩下投降这一种选择。我不能带着主力离开法忒斯前线太久,没有时间等候政治解决了——战争爆发越晚,我们的国家损失就越大。”
“你的意思是?”克拉德从这些话之中隐隐嗅到了谈判的味道。
“我们两个只要一起保证能够在一周以内攻下佛提堡,就算是议会中最坚定的鸽派也会犹豫。用民兵部队阻挠肯格勒和伏打格勒的第八师,接着攻克佛提堡,政变军就只能投降了。”维纳贝齐上将朗声说道,“只要你也赞同我的突袭计划,我们就必定可以在议会中取得胜利!”
克拉德抬起头来,重新打量了一下上将。
维纳贝齐上将那
“用兵正统保守”的名声,似乎很难同面前的他本人结合起来;他似乎也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对政治漠不关心。
很明显,贝齐上将的目标是下一任的参谋会议主席……
而且,他已经将克拉德视为了最大的竞争对手。
在维纳贝奇的眼中,这个碰上了好运的学弟不可能——或者说,很难成为盟友。
两人之间的同盟只能是利益同盟,而且是临时的,类似于
“我担任这一届,你担任下一届”这样难以有约束力的同盟。
但,假如抛开这个动机不谈呢?
倘如不采用维纳贝齐的果断方案,而是寄希望于缥缈的政治解决,能有多少机会?
等到肯格勒得到了财政支援,组建了新的军团之后,还会有多少机会呢?
和平和战争……
两者究竟哪个的风险更低?是宁可牺牲一些部队来节约时间,还是牺牲时间去保证国家的实力?
“我要考虑一下。”洛佩斯中将犹豫了,皱起了眉头。于公于私,他都难以做出抉择。
维纳贝齐摸了摸胡子,说:“不用着急,但我希望阁下能尽早作出决定。这都是为了国家。”
“等我部署在肯格勒和佛提堡的情报人员带来新情况之后,我会作出决定的。”洛佩斯回答,“这不会用去太久。”
他沉吟着,希望索莱顿能够联络到属于他的秘密情报网。
佛提堡的牛排确实很不错,但在菜单上是绝对没有
“七分半熟”这种标准的——就算是十年前也不会有。
*********
牛排很快就送上来了,上面淋着特制的香醇酱汁。
索莱顿接过自己那盘七分半熟的特制牛排,小心翼翼地切开,送入口中仔细咀嚼。
很快,他的舌头就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一丝微笑浮上他的嘴角。那是一枚小蜡丸,触感和周围的牛肉完全不同。
在心中腹诽着这恶心的情报传递方法,冒牌的中尉还是将那枚蜡丸压在了舌头下面。
剩下的牛肉滑进他的食道,微微有一种反胃的感觉在消化道深处翻涌着。
值得庆幸的是,餐桌上并没有太多的交谈,每个人都只是低着头吃东西,即便口中含着小蜡丸也不会穿帮。
“抱歉,我去方便一下。”
问过了服务生厕所的位置后,索莱顿轻手轻脚来到了楼下的厕所中。
17世纪的厕所本就臭气冲天,在这个要塞城市之中就更是如此。就算有被惩罚的列兵会在深夜时刻来扫厕所、就算有水肥车每日运出运进,也丝毫无损于这种便沟厕所的臭气。
忍着这令人食欲全无的气味,年轻的中尉将口中的蜡丸拿出,借着昏暗的油灯灯光阅读其中所藏的字条。
字条上的字迹潦草,似乎是为了避免别人认出字迹而作过掩饰。
“你现在一定是在厕所,或者在赶往厕所的路上偷偷阅读这张字条。为了防止别人跟踪或偷窥你,现在迅速到左起第二个坑位蹲下大解,将纸条丢进厕纸篓。”
看到纸上的话,索莱顿倒抽了一口厕所中的臭气,不禁开始揣测书写者所会的专精魔法。
预言术?兆示术?星占术?似乎哪个都有点可能,但哪个又都不太一样。
没有一种昭示未来的魔法能够百分之百预言某件确定事情的结果。假如书写者是法术使用者的话,嫌疑人名单并不算太长。
在这种屈指可数的嫌疑人中确定一个对象,应该并不是太难……
屈指可数的嫌疑对象?
思考到这里,他猛地醒过神来,不禁失笑:这种预测其实并不出奇。
只要知道他并非独自一人前来,他能够阅读这张纸条的地方就屈指可数。
一个新手当然百分之百会选择他自以为是隐秘之处的厕所,怎会知道这种安排早就在别人的计算之中?
想通了关键所在后,索莱顿在第二个坑位中蹲下。蹲位两两之间都有发黑的木板隔开,他拉上吱呀作响的老旧木门,又挂起生锈的铁门闩,将手中的纸条团成一团丢进纸篓底部。
不出他的预料,在纸篓旁边的木板夹缝中,他找到了第二张薄薄的几张信纸。
那人在细节上很用心,特意选用了很像手纸的低劣纸张。才翻开第一张,索莱顿脸上的得意之情就消失了。
那张手纸上的字迹散发着幽幽的绿色荧光,内容同样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