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又增)(3/4)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若修为如此,便寺中住了十个成年女子又何妨清修?何来不敬佛?还请诸位师兄弟体我佛慈悲之心、好生之德,帮一帮这对父女。”那些老僧一时无话,可也心有不甘,纷纷张口欲辩,那老和尚见了,又道:“我明白了,诸位是惧那阿修罗吧!”
这时听见僧群后面一个清脆明亮的声音叫道:“姐姐,什么是阿修罗呀!”
众僧闻言回头,见又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只是一双眼睛分外聪明有神,显得精灵古怪,而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场,竟似个达官显贵家的孩子,与她破烂的衣衫格格不入。众僧见了她,均不由自主后退,让出一条路来。
山妞将妹妹拉到身旁沉默不语,那小妹奇道:“究竟是什么呀!”
众人皆不言,净空便好言相告:“我掌寺师弟说的便是今上天皇明哲。”
“哼,”那小妹哼一声,显得甚为不屑,“我道是谁,原来是那天皇佬儿——你们怕什么?我可不惧他,我见了他揪他胡子,他还要笑嘻嘻的。”
众人虽奇,但以为童言无忌,仍默然不语,而那老和尚一脸怒气。小妹见了奇怪,询问究竟,老和尚便又把事情讲了一遍。
“噢,”小妹恍然大叫,“原来你们是贪生怕死呀,那还做个什么和尚?凡夫俗子一腔热血上来,也能个个忠肝义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似你们这么窝囊,我看还不够给佛陀丢脸!”
老和尚气得大叫:“听听听听!两个八九岁的孩子,还是女孩儿,尚能明白这些道理,你们怎么连个女童都不如?日后还谈什么修行?不如就像小施主说的,全都速速下山去吧,这里不是凡间养老所。”
净空叹息一声道:“和尚虽在世俗外,山门却在尘世中,佛祖远在灵山,我们却近在东京都,真真是日近长安远。即便说我们豁出合寺性命不要,能够保全这对父女,我净空也干了。这么个巴掌大的寺庙,将孩子藏在哪里?何况才只半岁的孩子,又无女人,哪里能担保她不哭不闹?一旦宪兵追来,我们就是大祸临头,泥菩萨尚且自身难保,谈什么普渡世人?”
净空说完,一众老僧纷纷附和。老和尚默然无语,思虑片刻后,道:“说不得,只能一试,只是,需得苦一苦这孩子,饿她一饿。”说罢又与那山妞耳语一番,吩咐如此如此,那山妞点头应了。
净空垂头拭去颗老泪,使劲拍了下大腿。
余下老僧见方丈的师兄都允了,便也垂头散去。
那山妞凑到那汉子身边,突兀一语:“不知贵师年貌几何?”
那汉子一愣,显是没料到她会如此相问,但也老老实实答:“家师今年四十有四,长得甚是高大英俊。”
那山妞奇道:“如此,婶婶为何嫁与了你?”
那汉子又一愣,随后笑笑:“你小女孩儿不懂,男女间的感情不是只看外表的。”
山妞还奇:“你师父高大英俊,还是天皇,凡人谁不晓得皇后好?”
那汉子淡然回道:“其时我师并非天皇。”
山妞又道:“照你说,婶婶与你师父相差仅十二岁,男大女,算不得多。”
“你想说什么?”汉子神情有些严肃,“我师妹与我,正如你之于我,她由是感激。”
“哦,”山妞点头,“你救了她。”
那汉子凝眸点头,山妞便探于怀里取出一物事,正是先前给的定情玉。汉子微怔,忙推回去,道:“此是给侄女的谢礼,怎能收回?”
山妞笑道:“急什么,我何曾说要还?”
汉子一张糙黑的脸微红。
山妞扑哧一笑,道:“与你说笑。先前你送我,现在我送你。”
汉子忙摆手,道“不可”。
那山妞又道:“既是定情玉,便是婶婶给的喽。听闻婶子仙逝,不甚悲伤,况叔父有女,母亲遗物留给女儿是个念想,侄女安敢便留?上次别时曾约,今次以物来换便了。”说罢将那玉扣在汉子手中。
汉子大惭,低头道:“忙于救女,确无长物。”
那山妞笑道:“我又不是开医院的,何一定须心意、费用?能帮助你,便是有缘。”
老和尚大为感动,叹道:“看来传我衣钵者,不在山门中。”又问那汉子:“既是天皇陛下抱走,此孩儿定养于皇居,只不知如此森严防卫之所,凭施主区区一副肉身,安能虎穴求子?”
那汉子大恸,半晌忽然给老和尚跪下,哭道:“弟子不敬,弟子不肖,弟子有违誓言。先前曾说回头即灵山,也曾下决心赌誓,此生再不敢妄开杀戒,然那皇居守卫极为森严,探头遍地,又有禁军把守,就是飞进去只苍蝇都一清二楚,我为了救小女,先是炸了配电所,又联合了福龙帮,杀进皇居,制造混乱,这才趁明哲不备,救了小女出来。”
那老和尚痛心疾首,呜呼哀哉了一番,随后与那汉子耳语训诫一回,便没了下文。
几日后,政府果然来查。樱田门的人在山梨支店的配合下,包围了久远寺。警视总监亲自上阵,监督搜查。
搜到大雄宝殿,总监麻生希人阴沉着脸环视四周,忽然指着那佛祖鼻子喝教上去搜查。他命令下了,便有三四个警察笨手笨脚地向上爬,未及佛身半腰,麻生听见身旁传来偷笑,见那方丈和一个老僧掩面私语,窃笑频频,便又喝令下来,冷不防一声朝天枪,仿佛全寺都静了。
大雄宝殿中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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