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五千字)(2/3)
的面貌。静知不会忘记,他带给她的那些羞辱。
别过脸去,刚睡醒的嗓音娇懒而又有着微微的沙哑:“你来做什么?”
孟绍堑并未答,反而是走过去饮水机边兑了一杯温水端过来,走到她的床前站定,“口渴了?喏,给你水。”
还是那样有些过于低沉的嗓音,像是在冷漠的岁月里偶尔还会敲门而至的噩梦。
静知手臂缓缓的抬起来,在触到温热的杯子的时候,她忽然手指一抬,竟将那水杯打翻在孟绍堑的怀里。
有些许烫的水尽数浇在了孟绍堑的胸前,静知却是冷笑一声,看也不看他一眼,翻身躺下来,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大少爷还是回去吧,没得在这里让人看了心烦。”
孟绍堑见她这般,眼底光芒竟是越发的璀璨了几分,他毫不在意的搁下手里的水杯,随手弹了弹湿透的衬衫,低笑一声:“五年不见,脾气见长了啊。”
“五年不见,某些人还是照旧的无耻啊。”
她的声音闷闷的,虽在说刻薄话,可是好修养还是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柔柔的。
孟绍堑丝毫不在意的一笑;“五年不见,伶牙俐齿的多了,倒是招人喜欢。”
“五年不见,孟大少除了挑逗弟媳的癖好之外还多了喜欢找骂的毛病?”
静知掀了被子,一双眼眸如同养在水银里的黑水晶,亮晶晶的逼人。
“好一个傅静知!”孟绍堑眼底笑意更深,他干脆在她床边坐下来,直截了当的开门见山:“想不想,扳倒孟绍霆?”
静知只感觉太阳穴处微微一跳,旋即却又是不露声色的一笑,懒懒说道:“我扳倒我的金主做什么?扳倒了,你帮我养儿子挣奶粉钱?”
“哈哈,我倒是愿意效劳。”孟绍堑看她睡醒后脸颊上的一抹娇红,不由得有些心襟动摇,他微微倾下身子来,就嗅到她身上好闻的栀子花香,“他能给你的,我十倍百倍给你如何?”
“凭什么信你?”
“下半年将要招开董事会,新一任董事长的继承者是二弟。”
“哦?你想我帮你争权夺势?我可是一个手不拿四两力的弱女子,我能做什么?大少爷何等人物?何等的心机城府,哪里用得着我?”
静知冷笑,这个男人潜藏的还真是深,她犹记得以前不曾离婚的时候,听孟绍霆说起过,他这个大哥为人低调,待他也是极好的,她那时就在心里腹诽,那人总是一副让人看不透的模样,能没有心机?
果不其然,孟绍霆出国之后,他竟是渐渐对她起了那样的心思,静知怎么都不会忘记,被孟太太撞上的那一个吻,还有后来他们死死抓住的那一个恶毒的理由,勾搭大少爷!那张亲吻的照片,还有和安嘉禾偶尔一起吃饭画画时的画面,刻意的被人利用角度或者是某些摄像技巧,拍出亲密的样子……
现在想来,无风不起浪,世上也没有堪不破的迷局。
在孟家守岁那一晚,孟绍堑失控强吻她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人在场,还有恰好撞上的孟太太,当时那一幕被人飞快的拍下来,静知潜意识觉得不会是孟太太,那么,也就是说,孟绍堑是早已安排好,刻意这样做,只为了留下那张照片记录他亲吻她的这一幕。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世上有些预谋向上爬的人总是会未雨绸缪,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他的动机是什么?
是为了促成她和孟绍霆离婚?
为什么他希望她和孟绍霆离婚?孟绍霆娶一个像她这样无依无靠的家族破产的女人,不是正对他有利?他何苦要这样做?
静知一时之间,竟是想了这样多,却是怎么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她陷在那个“为什么孟绍堑想要让她和孟绍霆离婚”的问题之中,胡思乱想,却不得解。
“静知你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重要么?”孟绍堑轻飘飘一句话打破了静知的沉思,她横他一眼:“我倒还真是不知道。”
“绍霆是真的喜欢你。”孟绍堑忽然来了这样一句,静知却是骇了一跳,旋即讥诮一笑:“大少爷今儿来就是说这样的无稽之谈的?”
孟绍堑不置可否,长眉一扬;“你好好养着吧,明儿也该出院了,我说的话,你可以想一想,我不急着要答复。”
静知半闭了眼帘:“你走吧,我和你没什么好商量的,我也不会和你有任何的关联合作,我的事,我自会解决,你的事,也请你自己动手处理,不要来扯上我。”
“傅小姐当真是和五年前判若两人。”
静知睁开眼,似笑非笑看他:“谁会蠢到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那我就祝愿傅小姐得偿所愿吧。”
孟绍堑站起来,感觉到腰际湿漉漉的衣衫贴在肌肤上,冰凉刺骨的难受,他随手扯了一下,转过身去似不经意一般说了一句:“二弟要是接手了孟家的一切,三弟的处境可就越发的堪怜了……”
他的声音很低,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在了静知的心上。
她看着孟绍堑出去,看着门关上,那个人似乎还在最后关门那一刻,给她一个狐狸一般的笑靥。
静知忽然觉得愤怒,凭什么这孟家的人一个一个都是这样无耻?变着法儿的威胁她,胁迫她,偏生她还是无能为力的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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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三个男人懒散的坐在沙发上,面前摆了几瓶酒,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的男人,坚毅的脸庞犹如刀削斧凿一般,长眉如同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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