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在家中坐(1/2)
对于君子二字,越慕言的理解不是很深刻,但是此时见到温先生迎风而立,张口轻吟那首,一直流传到了现代的诗,便想到了君子二字。
君子如风,沐阳温煦。
君子如画,芝兰玉树。
越慕言觉得,听先生念诗,真是一件让人觉得享受的事情。先前觉得拉长了调调来念诗很可笑,此时却发现自己真的很肤浅,才是那个可笑的。
关关雎鸠,在河之州。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听完一整首《关雎》,越慕言还有些意犹未尽,她真的有种在欣赏艺术的感觉。过后虽然还是念不好,但是也算是找到了感觉,而不是一念就笑场。
不过先生果然是个君子,到最后并没有要罚他。但是他自己走了,把那个叫逸臣的书童留下,让她对着书童一遍又一遍的念《关雎》,是几个意思?
不长的好,对着他念《关雎》,其实她也很有感觉啊。啊,关关和鸣的雎鸠,相伴在河中的小洲,那美丽贤淑的小哥哥,正是我的好配偶。
逸臣被眼前不过才九岁的男童,给念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真是哪哪都觉得不对劲。偏偏因为先生的态度,他只能默默的受着。
别提有多难熬了。
那眼中的柔情蜜意是怎么回事?一定是他眼花了。
坐在另一侧悠哉饮茶的闻子墨,听着从风中飘来的声音,心想之前是他想错了。这位小公子却是个女公子,让她理解诗中的意境怕是有些难。
对着她觉得好看的逸臣,想必她能找到感觉。果然,这念的不是有模有样多了?
之前万忠还担心,这找来的先生太普通,但是渐渐的,就发现这温先生,并不比从前出入越家的那些有名的文人雅士差。
那一举一动,和世家子弟也不差什么了。有这样的人来教导少主子,他也能放心了。
越慕言则发现,裘婆婆等人对她的称呼,从少主子变成了主子,对此她想想也就明白了。越家死的只剩她娘,但是依然是大姑娘,而不是少主子。
不过到了她,就是越家唯一的后人,自然是少主子。如今去了那个少字,那就是正经奉她为主了的意思。既然少主子的少省了,希望小公子的小字,也能早点省了。
想到以后,她香车宝马,身边美婢如云,一个个娇声喊着公子公子,那大概就是人生巅峰了吧!
时日见久,师生俩个也越来越合拍。闻子墨发现,他这个学生,竟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大气。虽明知对方,其实是个女孩子家,却也忍不住认真的教了起来。
对此,越慕言只觉得,这个老师真是负责任,如果不事事要求她做到最好,那就更好了。
事实上,闻子墨已经简化了很多。要知道这些东西,世家子弟,俱是刚会走路了,就要学起来。现在他只希望,能把这个学生教出个模样,到时候主上看见了,不至于太过发怒。
师生名份已定,到时候主上就算生气,也不能做的过了。他可不想,被罚的太难看。
不想被罚,弄的斯文扫地的闻子墨,觉得自己有必要同学生拉好关系。于是,一匹刚满了四岁的小马,便被送到了明琅院。
一匹照夜白。
此马通体纯白,无一杂色。如果在黑夜中,那么就会像它的名字一样,照的夜色都白了。
连越慕言这样不懂马的人,一看都知道是匹非常好的马。看着马那黑润的眼睛,她就在心里面偷笑。这种公子必备的宝马,这就来了啊。
还配了金色的马鞍,简直惊艳。
闻子墨找来此马,并不担心身份暴露,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他背着手,轻声道:“此马是从塞外寻来的宝驹,你为它取名,以后便是你的了。”
取名?
越慕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白花花三个字,但是看到等在一边的先生,还是自己否定了这个名字。她要真敢说叫白花花,肯定要被骂俗不可耐。
“呃,叫雪影?”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否决了如雪花糕、雪白白、白雪雪等名字后,她终于想出了一个可以拿的出手的。
闻子墨沉吟了会道:“尚可,此马以敏捷快速而著称,唤此名也相称。”
越慕言松了口气,上次考她给月取雅称,没有度娘的她,憋了半天只憋了玉盘、玉钩俩个,结果就被骂的头都抬不起。
当然,温文如玉的先生,骂人当然不会带脏字。但是她偏偏感觉,自己被说的连草覆虫都不如了。
见雪影这个名得到了肯定,越慕言立刻来了劲,想骑上去跑一跑。这个时候,住的地方大的好处,就显了出来。这么大的园子,跑个马真是小意思。
越慕言踩着脚蹬翻身上马,坐在马背上笑盈盈的道:“这就是君子六艺的御了吧。”
闻子墨轻嗤:“充其量,只能算作是之一。所谓御,主也。御马御车不过是小道,御下,才是上者。”
不能跟这人争这种问题,一不小心就容易高大上。而目前,在这个人的面前,她高大上不起来。
越慕言就当听不见,直接一扬金色马鞭,拍马而去。骑马御风,一个字,爽快!
啊不,爽!
守备府里,陆昌接到了一封信,道俩位夫人带着小公子来了。如果人还没来,他还想办法拖一拖,可是这边信到了,那边城门处就来报,夫人的马车已经到了城门。
信中还指名说,要住明琅园。
被叫来改了姓的童放,在看到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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