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色2(1/3)
第二天,黄锋上班,我独自在床上睡懒觉。时光真惬意呀!夏季是慵懒的。屋子里飞满了做客的苍蝇,环境么确实脏乱差!成堆成堆的苍蝇赶都赶不完,在这个人员混杂的宿舍区飞舞。实不敢想象,如此地方老板居然熟视无睹,让工人住,猪圈都比这里干净许多。每当睡前,我和黄锋总会来一次灭蝇运动。我也想不到我们居然会习惯如此地方,而且还过得其乐融融;也许人贱了什么地方都会是天堂!
我在睡梦里都会做着驱赶苍蝇的动作,这是黄锋后来以笑话告诉给别人时我听到的。环境艰苦,我们视苦为乐,这就是农民工的境界。习惯了漂泊,习惯了低微。
正在睡得特别香甜时突然肚子疼的好厉害。我还纳闷儿怎么了,飞快的跑向厕所,说厕所那都是美化了如此地方,“厕所”里杂草丛生,长久没用水冲洗过,粪便都已满了上来,连立脚的地儿也没有,而我的到来还引起了苍蝇的巨大反响,好像是我打扰了它们安静的生活似的,嗡嗡叫嚣着向我示威,像当初的日本战机一样那么嚣张。我已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境界了,顾不了许多,直接脱了裤子。
我虚弱的走出厕所,慢腾腾的走进房子躺下,估计肚子吃坏了,也许跟昨晚的瓜有关系;我上吐下泻的,口早已干涩难受,喝了一点开水,可刚喝下又起了反应,我又往厕所奔,如此重复了五六次之后,我是连迈动脚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觉得真该去医院看看了,这不是硬抗抗就过去那么简单;头昏脑胀,全身脱离的难受,凭我一个人力量已远远不够。我打电话给黄锋,我说我实在不行了,需要帮助,可黄锋以为我逗他玩儿呢,爱理不理,其实那会子我连说话的力气都用尽了。
由于他上班忙抽不开身,只有我单独去医院。可我的脚步已是寸步难行。我害怕走在路上突然想如厕,又该如何?我有些尴尬,但医院是要去的,嘴由于脱水干裂了开来。我顶着身体的煎熬向街口走去,我想在那里可以打一辆车。可平常很短暂的路,此刻走起来却异常漫长。
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移步到街口,问了一辆停在路边的三轮摩托车,我已是气若游丝了,所以司机问了两遍我才答清楚,他看到我的模样就知道我病痛难耐,有些乘火打劫的意思:十块!
这么贵啊!心里想着,就算打个的也就五元,可此刻哪有的,虽说此刻难以支撑,但心里还为这一口气,就是再难受一会子也不会向奸商提供剩余价值,我走开了,步子迟缓,又问了一个三轮,这回开车的是个阿姨,她看到我已不行了就问我是不是去医院,我说多少钱,她说这孩子都啥时候了赶紧先上车,别多说话。我感激的看看阿姨,静默了下来,其实眼泪已经在打转儿了,异地他乡,独身一人,两顾无亲,内心的寂寞和恐惧还是让我的精神渐渐的消耗,幸亏阿姨人好,很快就到医院了,我掏出了五元钱,阿姨扶我下车接了钱这才离去。
这县城虽然很熟悉了,但医院里我还是头一次,刚巧礼拜一,前来看病的人如潮涌来。我挤在人群里那么孤单和孱弱,谁都看不到我的存在,我赶紧用剩下的一点力气快步走到大厅,幸好医院设立了咨询台,我走到一个身着漂亮白衣服的护士跟前问了我该找谁问病,赶紧挂了号,在挂号之前我已连着跑了两次厕所了,还差点将一个老太太撞翻,人家看到我病恹恹的难以支持,也就没顾我的鲁莽。站着排队时双腿瑟瑟的抖,心里恶心又难受,我想我是不是要死了?这一天终于要来了。想到这儿我反而淡定了许多,前面的人还很多,我就想不明白天下怎么这么多的病人!实在撑不住就坐在椅子上,可后来的人又排在了后面,我怕这样下去会耽误了治疗的时间,我就给后面的一个妇女说了我的情况,等轮到我了就喊一声,那妇女也善良,用温情的眼神看看我,然后给我留了一个挂号的机会,我赶紧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我关系比较好的人可以过来看看我,看来看去只找到了徐峰,打电话给他时他正忙着上班,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我病的很厉害不知道怎么了,现在在医院等着检查呢,说了我的情况,徐峰说何征这回刚好从内蒙回来,这回没事儿让他过来看看你,
我给何征打了电话。
好不容易挂上了号,又得等医生,前面依旧人满夹道,汗珠就顺着脸颊涔涔而下,全身的战栗使我已到了崩溃的边缘,这时我居然想到了小琪,泪就在心底流过,我默想着,如此孱弱的我怎么给她生命的幸福?
医生说我是急性肠炎,需要打吊针,医生开了药方,我就去药房拿药,我将药方丢给护士就又向厕所奔,护士在药房里喊我,我没理也没听见。我蹒跚着从厕所出来走过去取药,那护士看到我已不行了就出来说:“怎么了?能撑住么?要吊药了,就不能乱跑了。”我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护士点点头,用十分微弱的声音说:“行…我撑得住…”
我的嗓子眼快要冒出火来了,渴的要死,但不敢喝水,只要一喝,立马就能拉出来,吐出来,这肠子太敏感了。我随着医生走进了一个大厅,里面很宽敞,可同时容纳一百人在里面吊药,空调开着,凉凉的风拂过脸颊舒服了许多;我在医生指定的床位上躺下了,微闭着眼养生,我太虚弱了,太累了。右手臂微微一麻,一只皮带紧紧缠住了我的手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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