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一个消息2(1/2)
电话依旧响着,往事历历在目,我不安的走过去,也没看是谁便接了电话,直接问:“谁呀?”
电话那边很是激动,似乎事出紧急,不容分说:
“我是孟小琪,你听不出来么?”她说:“你个老驴一样的东西。”
她从未没这样粗豪的说过话,一阵短暂的尴尬和不解,但并不厌恶,反而觉得比较亲近了。
“怎么了啊?这样骂我!”我笑呵呵的说。
“你还能给我笑出来?怎么了?”她说:“你做的事你不清楚吗么?”
天啊!会不会她知道了我和刘雅之间的事了?如果知道会是谁告的密?除了苏飞还有谁呀!我刚准备要将苏飞的祖宗十八代都挨个骂个够,转眼又觉得证据不足;这样冤枉了好人,人家祖宗十八代会骂我祖宗十八代的,想到这儿我还是继续装糊涂的好,见机行事,可别轻易自乱阵脚好。便硬下头皮,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任凭命运安排,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一哲理很小时就懂的。
因为小时候我将一只点燃的火柴棍偷偷放进了奶奶家门前的一堆干草垛里,我跑回家还没坐稳时,只听见门外喊声大作,进而火光冲天;把我吓坏了。那时我就懂了,做了错事,就像这火点着似地,不管怎样包庇和掩藏,总有烧透的一天。我清楚的记得,我被妈妈用火棍打的屁股上一道道黑印印,泛着凸出的红印印,屁股恁是几天没捱着炕头睡觉,那几天一到睡觉我就爬下了,结果,几天的习惯,我发现了一件很令人疑惑的事,在我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有种潜在的力量在涌动,后来我懂了,那是性。
电话继续,我一如既往的狡辩,冷汗涔涔的说:
“我真不知道啊?这几天我很乖呀。”我说,心里觉得不是滋味,骗人归骗人,那要看骗谁,对小琪如此这般,心里是难过的。
“明天你给我到兰州来。”她说,依然没让我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没上班?在哪里啊?“我说。
“我在医院。”她说:“和蒋莹在一起。”
听到这里,似乎我感觉事出有他,我已经能想到什么了。
“是不是有了?”我有种隐隐的预感。
“有了。”她干脆的说。
“有什么啦?”我假装不懂的问,心里憋着一种幸福夹着恐惧,我不知道自己终究是该喜还是忧。
“有了个小驴种。”她假装着生气的说,语气却很平静。
这是怎样一个消息啊?
第一反应就是我要当爸爸了,这已经成了一个历史事实。想到这儿,莫名的惊喜,困惑无法整理清楚;想到我们未婚先孕又考虑到我们当前的处境,这个消息还是给我带来了没有预期的恐慌。
妈妈在院子里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探头进来问:“有什么了?”
看着妈妈的脸,那一双眼睛闪着精光,好想从未看到过妈妈的眼睛这么亮过,自从我和弟病了以后,妈妈从此变了,整天在痛苦和担忧中度过,只一年时间,妈妈苍老了许多。今天,明显她看到了某种希望和光明,像一个行走在黑暗里的人,突然看到一丝光亮,那种渴望与欣喜若狂,我知道妈妈最懂“有了”的意思。
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个消息告诉妈妈,我怕妈妈骂我们年轻人不懂事,尽胡闹,不料她却洞察先机,说:
“是不是琪琪有了。”
既然被它老人家识破我也不好再隐瞒什么,一股脑儿的承认了。
“我明天得去兰州。”我说:“我不知道怎么做。”
“既然有了,就别多想,生下来。”妈妈说::“毕竟是一条生命。”
熬尽了一夜的兴奋与煎熬,第二天,天刚刚亮时,我便起身去了兰州。由于交通不便,用脚赶了半个多小时的山路,在公路边去挡进城的车山道迂回,已是深秋了,远山一片荒凉,近处的树叶都干枯了,遍地都是枯叶,随着风在地上飘来飘去。电话再次响起,一遍又一遍,只听见她急躁的话:
“你到哪里了?”
“在…在路上。”
“要多长时间呀?”
“还没坐上车呢?”我问:“现在几点了。”
“快八点了。”她说。
“十一点肯定到你身边听令。”我说。
挂了电话,我才细致的看了看我身边的世界。
一直感觉自己太过匆匆,时常忘记这个世界的存在。
思绪还是放到了小琪怀孕这件事上,说实话,我很高兴,突然我也是一个孩子的爸爸了,这多少让人有些新奇的快乐;作为一个生命体以来,第一次有了生命被延续的感觉。
好不容易挤上了车,这时我就特想拥有自己的一辆车,驾照学出来也两年了,就是没开过车,家里条件在那摆着呢,买辆车那是不现实的事儿,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告别这走每一步路都要挤车的岁月。
车沿着我熟悉的路一直往前飞驰,说句实话,自从和小琪从银川回来之后已有半个月没见面了,内心那种思念一直像绷紧的弦,不碰还好,一碰它就发出应有的格调,一种久违的,陌生的旋律,面对迷茫的感情,在艰难的生活面前踽踽而行。
我静静地望着窗外苍凉的景色,车里司机放着一首欢子的《心痛》,听得人心里发毛,从这些歌曲里我可以了解到一个实质性的问题:这个世界里失恋的人太多啦!
心是压抑的,我叹了一口气,想到如今这个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小琪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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