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目光一样透明3(2/4)
种的感觉。“我爸呢?他还在忙啊?”我问。我的父亲好像从未闲过,就算闲,多半坐在火炉旁木凳子上不是卷烟就是在抽烟,他太累了,这几年,更是苍老了许多。
“放羊还没回来,如果见到你来,你爸肯定也高兴的很,一走就是两个多月,时常挂念着你们呢。”妈妈叹了一口气说,满眼关切。听了这话。心中发酸,爸妈的心全在我们身上,可在我们心里,有多少时刻认真的想过爸妈呢?一味忙着创业生存,还有,为着所谓的“爱情”而操碎了心,想到这儿,内心挣扎,这些年,到底爸妈内心是如何想的,这样的日子他们又是怎么过的?我都一无所知,而我,一年到头,一事无成,经济拮据,时常向爸妈开口,我都不知道自己空空如也会到什么时候?
妈妈看着我一个劲儿点着头,眼睛潮潮的,感觉要掉泪,作为一个母亲,她内心渴望的就是儿子快乐健康的站在她面前。
妈妈开始做饭,见我来,她不知道要做些什么饭就问我吃啥?还是妈妈的手擀面吧,一年到头啥都不馋,就馋手擀面!
“你来的时候也不打个招呼,我们准备点菜,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面条了。”妈妈说,在灶台上忙着。
“还可以炒一个土豆丝呀!”我说。突然脸一热,我想到了孟小琪炒的土豆丝了。
这时奶奶也来了,笑盈盈的望着我笑。我赶紧起来,拉了一只板凳,让奶奶坐了,就问东问西的说开了话。
奶奶七十三岁,身体还很硬朗,奶奶对我可好了,我比较喜欢和奶奶说话,可不知怎么的,妈妈对奶奶总是有些成见,常听妈妈说起过去,说奶奶那时如何不公平,偏心,好地一份都没分给我们,我常常开导妈妈,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不是挺过来了吗?那时候,所有人都很贫穷,并非谁一家啊,那是社会问题。现在,社会好了,不论在哪生存的人,都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和安定的生活。每当我这样说了,妈妈总会叹口气说:“我是越老心越窄,我的儿子心胸宽广,这倒也是好事。”
“孙媳妇给奶奶找下了没有。”奶奶的开场白每次都这样。看着奶奶那期待的目光,我总是嘿嘿一笑。
“咱们许超太没出息了,到今个儿连个媳妇的影子都不见。”妈妈边忙边说。
“那不一定,娃娃心里有也不会给咱们说呀。”奶奶举例开始辩论,说的还头头是道。我只听得笑,不置可否。在家就这种氛围。其实我根本不将心事轻易吐露,藏在心底慢慢消化。我觉得爸妈根本不了解我们一代人,在他们意念里,找媳妇就是过日子,日子该如何?也许他们生存的那种方式就可以称做“日子”吧?可我心目中的“日子”它并非如此,但一时去诠释它的意义,太抽象,没有具体轮廓。但我相信,爸妈这种方式绝非我所愿。
讨论正欢时,爸来了,老远闻见爸爸旱烟棒子的味道了。他口中含着一支吸了半截的旱烟棒子,双手垂在两边听我们讲话,他笑了,可爸爸的眼睛挺模糊的,他并没看清我的存在,过了好一会儿,适应了房间的光线,他才望着我说了一句话:“娃啥时候来的。”
我们都笑了,我站起来,给爸爸递了一支烟,爸爸的烟瘾不是一天两天,一根两根的,反正只要我碰到爸爸出现的地方,都会有他旱烟棒子的味道。一直到爸爸去世,我想念中爸爸的样子就是抽烟的形象。爸爸走了,留下这副家庭的重担,落在了我的肩头。这是后话,以后会提到,在这儿,我亲爱的爸爸是和蔼可亲的,微笑是那样慈祥,沉默是那样坚定,总是在无形中影响着我的生活。
吃过饭,我们一家子就坐在一起聊天,都是些生活和工作的事,我谈了一下我们工作的情况,只听得爸妈唏嘘不已,一个劲儿的让我们干活时小心些,千万注意安全。生活的琐碎并非三言两语所能说的清,我一直认为一切刚刚开始,我完完整整的生存还很遥远,因为爸妈的健在,我觉得我还是一个孩子,这种感觉一直到爸爸突然去世时就结束了,那一刻,我长大了,不得不长大。一种潜在的力量让我接受这种长大。
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爸妈都在身边,我觉得很幸福,享受着人世间最幸福的人伦之乐。由于时间和精力,文字功底也不太好,往往顾得这个就忘了那个,所以简单的说一下我的家庭境况。简单是简单了点,但这种简单就是一种对家最好的理解,因为太熟悉了,写起来反而觉得难以说清楚。
夜晚,风儿吹动着园子里一颗颗树的叶子沙沙响,这种声音我听了好多年。从我知道风会使树叶发出如此曼妙的声音之时,这种声音陪我长大,这几棵树年龄比我可要大多了,它们就生长在我家院子外边儿,厨房对面,小时候我们哥俩就在厨房的炕头上爬上爬下长大的。
月光柔和,我独自躺在炕上听着风遥远的声音,遐想。明天可以见到她了,心里窜出一阵紧张和甜蜜,一紧张我就想撒尿,我起身穿着睡衣走出屋子,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风的声音,树的声音,就剩下鸡在鸡架上咕咕的声音,树上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也许鸟儿相互依靠着睡着了,不小心打盹儿脚儿踩空了树枝惊醒一枝头的叽叽喳喳。
乡村的夜晚,天空是蓝色的,月亮也多明亮呀!星星淘气的眨着眼睛,俯视这个奇怪的世界。风很柔,从我身边吹过,带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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