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勉强信你(1/1)
白素染刚准备转身要走,却见不远处的树下站了个人。
那人一如她初见他时一样,宽大的衣袍迎。
男子立在白色棘花阴里微微一笑,雪白的袍子里,灌了两袖子清风。那一笑让人如沐春风,亦会将人拉入万丈红尘万劫不复。
前提忽略掉他手中提着的鸡和一些青菜。
一团细风在白棘花枝上打了个回转,带了许些白棘花的清苦,却远远及不上她五年的相思之苦。
贺兰鸩走到门前,停下来问她:“白姑娘有事?”
他待她的态度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客气。
白素染心中虽然黯淡,却仍然鼓起勇气,“我找了你五年……”
贺兰鸩打断白素染的话,脸上依旧笑吟吟的样子,话却说的格外见外,“姑娘不在京中待着,在下让姑娘有什么好找?”
终究抱得期望太大,一切似乎不像她所想。那颗沸腾的心终在他这句话后,安分的回到心窝,不敢再乱动。
贺兰鸩见她不说话,就要抬步进去,白素染一把拽住贺兰鸩的袖子,咬着唇,委屈地瞪着贺兰鸩,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王爷,你我好歹从小相识,你怎能……”
怎能这样狠心对待她。
贺兰鸩气定神闲地将衣袖从白素染手中抽出来,说道:“白姑娘若无要紧事,在下就先行告辞。”
白素染神情一怔,急急道:“阿鸩,你、你可是还惦记着绾姐姐,如今在你家中借住的小姑娘是谁?她……她……”
贺兰鸩推门的手顿住,转身望住她,黑眸微眯,“郭绾让你来的?”
白素染摇了摇头,由于过于急切,也顾不得语气里的咄咄逼人,“她是谁?为何住在你家中,身上又为何穿着你的衣服?她不过是个娃娃,你怎会……”
贺兰鸩打断她,“在下的事,白姑娘这么上心?”
脸上虽在笑,眸光却有了些寒意。
白素染察觉到自己失言,登时有些后悔。
“阿鸩,我……”
贺兰鸩继续打断她,“时候不早,白姑娘回家吃饭去吧。”又突然站住,好心道:“这世上男子千千万,白姑娘年纪也不小了,还是不要再把心思放在在下的身上,不划算,也不值得。”
说罢,就将她隔绝在大门外。
贺兰鸩进门,本想南橘会听墙角,哪知院中屋里都没人影。
门外白素染只能失落而去,她不甘心她多年的付出。
贺兰鸩喊了两声,得知南橘在茅坑,放下心来,提着鸡和菜去往厨房。
南橘从茅坑出来,到水池旁洗了洗手。屁颠颠跑去厨房看贺兰鸩今天做什么吃的。
当她看到菜板上杀好洗净的鸡,口水直往肚里咽。穷光蛋今天捡钱了,哪来的鸡。兴高采烈的问道:“哪来的鸡?”
贺兰鸩看了她一眼,做了嘘声的动作,“我回来的路上偷的。”
南橘不高兴了,摆出教育人的姿态,“你怎么能偷人家东西。你没听过小偷一根针,大偷一桶金的故事吗?人的贪念是无边的,今天你可能只是偷只鸡,明日也有可能去偷别的东西。”说着进去拎起菜板上的鸡,“哪家的,咱们去还给人家吧!别人要是追究起来,你就说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想必那样他们也不会为难你。”
生火的贺兰鸩噗呲一声笑出声。
这丫头长大绝对了不起,他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南橘用拐杖碰了碰贺兰鸩,“笑什么笑,还不赶紧的,一会人家找上门来,我们可是有嘴说不清。”
火着了,贺兰鸩起身,夺下南橘手里拎着的鸡。
“小丫头这是担心叔叔了,我跟你开玩笑的,这可是我写了一天家书挣得钱买的。”
南橘不信,为了证明贺兰鸩是否真的替人写家书,让贺兰鸩伸手给她。
贺兰鸩将鸡重新放回菜板上,大方地将双手伸给南橘。
南橘闻了闻,只有柴火味和淡淡的腥味,并没有墨的味道。想着他方才洗了鸡,便又扯过贺兰鸩的袖子闻了起来,袖子上确实有股淡淡的墨香味,这才作罢。
“勉强信你罢。”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