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伏击与反击(1/2)
结果他还是来了呀。
第二天接近傍晚的时候,雷登故意向陶土问了一下路,告别之后一路向着他指点的方向向西前进。没有走上多远,天就开始慢慢黑了下来,把车拉到一边,在荒野上点了一个篝火露营。
比起山路来说,这平原上可就好走多了。哪怕一路都是杂草丛生,还要时不时地要穿过、绕过一些小树林。可至少道路不再崎岖,移动的距离比想象当中的还要多上那么一点。
“你先睡吧,我守上半夜,下半夜叫你起来。”算好陶土从村子赶到这里的时间,又故意不跑到树林里扎营,为的就是让这个亮堂堂的篝火,在旷野中吸引那些贪婪的“飞蛾”。
“您在等我父亲来,是吗?”这个问题在赖草心里憋了好久,因为雷登的这幅架势实在是太明显了,只要稍稍留心,注意到其中的漏洞,谁都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我最好他不要来,这样我也能省点力气。”雷登正忙着把今天恰好射杀到的两只风兔拨皮剖肚,在山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这点手艺还是有的,“你也清楚我的暗示有多明显,只要稍微动动脑筋,肯定能明白其中的问题。如果这都傻乎乎地冲过来了,那就只能说明他被蒙住了双眼,自寻死路……对了,不是要你别用敬称吗?在我这里不兴那一套。”把处理好的兔子穿在木棍上,而其中一个递给了赖草。
“嗯……”从雷登那里接过兔子,把它放在火上烤着,赖草盯着火苗发呆,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说:“赖草这个名字是我父亲取的,我妈妈她还给我取了另外的名字。如果父亲他真的来了的话,我会舍弃掉现在这个。”
雷登并没有劝阻赖草,因为这终究还是她自己的事情。如果她的父亲真如他预料的那样把赖草当做自己的工具,或者对她另怀目的,那这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也应该做一个了结。她今后或许会后悔,或许不会,这只能让时间来检验了。
“你妈妈给你取的名字?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等我父亲来了再说吧,讲不定以后也不叫这个,现在说了又有什么用呢。”赖草把脸别过去,不去看雷登。
“好吧,那就换个话题。”雷登把自己的烤兔子转了一圈,“你为什么把你父亲叫做‘父亲’?却不把你的妈妈教做‘母亲’呢?”
“父亲他让我这么叫的,我也就一直这么称呼了。二楞子……我那个哥哥也被这么要求。”多少能从音节上察觉出这几个称呼的区别,不过赖草也没有因为这种小差别,跑去询问自己的父亲。既然对方这么在意这此事,本来就有些心虚的她,更不敢刨根究底了。
这奇妙的执着里面有没有隐藏着什么呢?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一晃而过,雷登随即就把它抛在脑后。
现在他还管不到这些,先平安地度过今晚再说吧。
“你不翻一面吗?兔子要烤焦了。”
“啊!哇!”
啃完两个兔子之后,雷登就让赖草早早睡下了,掏出自己的弓和剑,等待着可能发生的袭击。
结果上半夜,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虽然心里还有些不安,但为了明天能够打起精神驾车赶路,他还是叫醒了赖草和他换班。
这家伙会趁着赖草守夜袭击过来吗?
怀着这样的担忧,雷登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这个晚上平平安安,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可能是我多虑了。”看到赖草神情复杂,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你在愁什么呢,这不是好事吗?”
“其实我也觉得他会来的。”赖草皱着眉头,叹气道,“要么他真的选择放弃,要么就会有更麻烦的情况出现。”
雷登挑了挑眉毛,没有多说什么。
用完早饭,继续驱车赶路。没有走出多远,当雷登沿着两片树林之间的小道,七扭八扭地拐过几个弯后,便不得不把车停下。
七八棵足有一人环抱粗细的树干横倒在路上——这很明显不是自然形成的,而且树干上还留着砍伐的痕迹。
看来他还叫来了帮手。
“结束以后告诉我你的新名字吧。”由于特征过太明显,雷登直接武断地判断这是陶土动的手脚,当即转身翻上了车顶,居高临下,扫视四周。
树林里左右各一个,按常理来推断的话,退路上也应该会埋伏一个……算了,既然叫了帮手,那他肯定认为现在优势很大,应该马上就会跳出来宣称自己是来“拯救”被拐走的女儿的。
“哈哈!你这个人贩子,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果不其然,从退路旁边的丛林里窜出来的正是陶土。这家伙虽是用这样的口气喊着,却离他的马车有好几十步远,右腰处似乎绑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囊。如果雷登没猜错的话,里面应该装满了投掷用的小石头。
左右丛林传出沙沙声,蹦出两个人影。其中一人单手提着一把大石斧,另外一个则冲向那堆拦路的树干。
可不能让这位蛮牛兄拿到他的“武器”呀。
锁定了第一个攻击的目标,雷登从斗篷里神奇的“变”出一把弓和三支箭,果断地张弓搭箭,先不满弦地连射三发。随后也不观察结果,又掏出一支箭来,弦如满月,稳住呼吸,仔细瞄准,这才松手,让箭飞射出去。
为了隐藏自己庞大的身躯,蛮牛埋伏的位置有些不对,他要取了做路障的树干作为武器的话,还得斜背对着雷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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