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老楼闹鬼(1/2)
平时听孙路远说话的口音,和黄玉忠也差不多,都是一口地道的东北腔,可看他和摊主聊得热火朝天,用的还是当地方言,我又觉得他好像就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了。
和摊主套了一阵子热乎,孙路远随手从摊上拎了两提溜香蕉,付了钱,就摇头叹气地回来了。
我问他了解到什么没有,他还是一个劲地摇头:“没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那老头年轻的时候跑过林场,后来林场关门,他就没再去过。不过我听他那意思,厂区宿舍早年好像出过一宗命案,可他也不知道具体细节。”
说着,他就将香蕉塞给了李淮山。
我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会说当地方言?”
路上人挤人,声音很嘈杂,当时孙路远正背着手朝路南走,他说了一句话,我没怎么听清,只听到了“掌握”、“方言”、“基本功”这么三个模糊的词汇。
结合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再回想孙路远说的话,我猜他的原话应该是:“掌握全国各地的方言,是信字门的基本功。”
只不过当时我也没太在意他具体说了些什么,心思都放在别的事儿上了。
孙路远顺着村路,从南走到北,又从北走到南,时不时和摆摊的当地人唠上几句,渐渐就把林场宿舍那边的情况给拼凑出来了。
当地人对那几幢老楼的说法很杂,孙路远问了一大圈,几乎每个人嘴里都是不一样的版本。
不过也有极少量的信息是相互吻合的。
只要是去过林场的老人,都知道几幢老楼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前后修建的,早年的时候,老楼前面有一条比较宽敞的路,附近村子的人都常在那边走,走得多了,对于老楼里发生的怪事,自然会知道一些。
后来林场撤走,当地为了保护已经被破坏的林区,就在大路上设了卡子,从那以后,附近村落的人就很少从那里走了,以至于早年的大路如今杂草丛生,已成了一条无人问津的野道。
那些对老楼有点了解的人,都不会让自家孩子到那边儿去玩,原因是那地方曾经闹过鬼,甚至还有人声称,自己亲眼在老楼附近见到过鬼物。
还有不少人说,在七十年代早期的时候,老楼那边曾死过一对母子,至于这对母子的死因,却有着许多不同的版本。
有人说那个枉死的女人刚刚二十出头,她天生长了一张好面皮,可就是生活作风不检点,怀了孕,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好不容易熬过了十月怀胎中的前九个月,最后却因为受不了别人的风言风语,一气之下跳楼自杀了。
也有人说,那女人的老公是林场有名的赌徒,不但嗜赌如命,而且脾气相当暴躁,每次输了钱,回到家就对女人又打又骂,有一次正赶上女人怀孕,男人输了钱,回到家又是一顿打骂,他下手不知道轻重,竟把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了,女人怨极之下点爆了煤气罐,一家三口同归于尽。
还有一个版本是,女人的老公因为在外面和别人搞上了,觉得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累赘,就将她骗上楼顶,一把给推了下来,直到女人断了气,还恶狠狠地盯着那个男人,有人试图用手刮她的眼皮,让她瞑目,可那双眼怎么都不肯闭上。
以上三个版本是孙路远听得最多的,此外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版本,就不一一细说了。
虽说每个版本中,女人的死因都不一样,但有三个细节,却是完全一致的。
其一,枉死的女人是个孕妇。
其二,女人死的时候,怨气相当大。
其三,女人死后尸检,法医将她的肚子打开,才知道她肚子里是个男孩。
除此之外,没有人知道这对母子的遗体是怎么处理的。
如果老楼真的闹鬼,那还好说,毕竟之前从山坡下路过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到太强的阴气,就算真的有鬼,也不会是太厉害的鬼物,顺手就能镇了。
怕就怕盘踞在老楼里的,根本就不是鬼,而是最麻烦的子母尸。
女人带着腹中子一起死亡,死的时候怨气又重,很容易发生尸变,而且一旦成尸,那可就是典型的子母尸,这种邪尸凶比飞僵,成尸以后,体内还没有多少尸体,要想镇杀,只能设法将肉身彻底销毁,关键是这玩意儿还不怕火。
如果腹中的孩子是个女孩儿还好说,可偏偏又是个男孩,仉家典籍上说:“腹中男,遇劫成邪,乃是阴阳至邪,不入五行,不入天道。”,所谓阴阳至邪,倒也不是说它身上带着阳气,而是说它身上的阴气能够像阳气一样任意流动,而且这种阴气本身也不惧凡间阳气。
可女人的尸体都送去做尸检了,只要家人同意,很快就会被火化,理应没有时间尸变才对,就算尸变了,也不应该出现在老楼里吧?
这些事儿,我真是越想越觉得头大。
从村子里出来的时候,我和孙路远都丧着个脸,李淮山和黄玉忠还跟没事人似的,跟在我们后面有说有笑的。
他们两个聊得欢,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上车的时候就对他们两个说:“做好玩命的准备吧,这次的事,估计相当麻烦。”
李淮山顿时瞪大了眼:“有这么严重么,不就是闹鬼吗?”
孙路远很无奈地摇头:“恐怕不是闹鬼,而是子母尸作乱啊。”
他那边还没把话说完,我就上了车,后来李淮山又和他咬了几句耳朵,我也没心思听下去了。
将车子开离村口,在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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