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惜别(1/2)

昨天的悲伤就像一页纸，翻过了一页，又是新的开始。《惜别》

酒过三巡，脸泛桃花，随着酒精的麻痹，在场的所有人都变得活跃起来。玛法里奥率先把最近一直困扰着自己的噩梦托盘而出，梦里，他魂游艾泽拉斯，盘旋于波涛汹涌的大漩涡之上。

放眼望去，哀鸿遍野，烈焰冲天，狂暴的地狱兽驰骋在艾泽拉斯的土地上，没有遇到任何抵抗。末日守卫穿梭在卡利姆多的原野，所到之处族人纷纷倒地。而首都艾萨琳成为恶魔入侵的第一个牺牲品，高大巍峨的宫墙倒塌，富丽堂皇的精灵宝殿随着烈焰化为一片废墟。

他仔细找，仔细看，大地满目苍痍，毫无生机。恐怖的烈焰席卷大地，所到之处万物皆被烧成氟碳。邪恶的地狱火不仅毁灭着所有生物，连土地、岩石、天边的流云都不放过。幽绿色的邪能快要向自己袭来，玛法里奥赶紧转身飞走，下方他又看见大漩涡里密密麻麻地堆积着精灵和其它生物的尸体，异常恐怖。

伊利丹凑脸来过来说：“小赵兄弟，那是永恒之井大爆炸，不是啥噩梦。几万年都过去了，哥哥的心里始终放不下。实不相瞒，我也做梦了，梦见孤身行走在沙漠里，口渴、饥饿异常，无尽的炎热，让我陷入绝境。突然，梦境变幻着，在我面前出现一个神秘的湖泊，湖水汹涌奔腾。我哪管得了那么多，贪婪地喝了起来。然后，我感觉到强大的奥术能量涌入我的体内，身形和力量一样变得越来越强大，最后，我在梦里发出猖狂而得意的笑声。”

艾萨拉闻言，大体将自己的梦也说出来。参事哈维斯背叛了女王，她虔诚地恭迎黑暗泰坦战神萨格拉斯的降临，希望可以借助神族的力量肃清整片大陆上的不完整，让暗夜精灵族的文明遍布艾泽拉斯大陆的每一处角落。而神却辜负了她抛弃了她，堕落的泰坦无情地抽走了她所有的能量，灵魂剥离了身体时，她感觉痛不欲生。而神竟然毫无怜悯地奴役了她的灵魂，把她的肉身无情地扔进永恒之井里。

绝望、怨恨、灭亡......艾萨拉犹如一片凋零的秋叶，随着大漩涡永远沉入海底。

玛法里奥沉默良久，端起高脚杯，站起来说：“尊贵而美丽的艾萨拉女王，很抱歉，永恒之井的研究方面，我一直都觉得您有失偏颇。我的心里比任何族人都爱戴您，我也不否认您对暗夜精灵族作出的巨大贡献，但上层精灵蒙蔽了您的双眼，利用您的庇佑尝试着危险而毁灭性的魔法研究。我很抱歉没能及时阻止高等精灵打开黑暗传送门，才酿成燃烧军团入侵艾泽拉斯的灾难。”

往事不堪回首，女王早已泪眼迷离，悲痛地说：“玛法里奥，尊贵的精灵族长，是我对不住你，对不住整个暗夜精灵族。我忠奸不分，利欲熏心，误信了参事哈维斯。我总认为暗夜精灵是世界上最高贵的种族，幻想着我能成为艾泽拉斯大陆上最强大的女王。可我却总在追求世间那些须弥浮华的东西，才导致误入歧途，把我和族人带向毁灭。呜呜呜......”

伊利丹冒出了句话来：“所以说，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艾萨拉俨然没有了女王的高贵姿态，泣不成声，咋看整个一泪人，看得赵昊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他想安慰女王，但不知从何说起。他伸手将女王揽入怀里，轻抚着她的银发，安慰道：“表妹，难受了就索性大声哭出来吧！哭够了，眼睛明净了，心里就不会那么痛了。表哥的肩膀，永远是你心灵的港湾。”

艾萨拉扎进他的怀里，银灰色的眼眸里热泪滚滚，发出歇斯底里的哭泣声。

玛法里奥见状，满脸都是惭愧和尴尬，他转过脸去和伊利丹互斟互饮，兄弟俩把酒言欢，冰释前嫌。

赵昊看着伊利丹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满是笑意，整得天塌下来不关他屁事似的。“蛋总，难道你就没有犯过错？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

伊利丹抬着一只肘子啃起来，爱理不理地说：“对了，又如何？错了，那又如何？佛曰‘不要让太多的昨天占据你的今天’。曾经‘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如今只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才是仙境生活该有的态度。”

敢情见过王老四之后，伊利丹被同化了？不再渴望追求黑暗魔法，转而对释迦摩尼的信仰和膜拜。

赵昊数落道：“比起他俩来说，你更可恶。海加尔山战役爆发，你当了间谍跑去找生层精灵告密，差点害死了你的哥哥和你心爱的女神。永恒之井爆炸后，你偷偷地私藏井水，创造了第二个永恒之井，辛亏玛法里奥及时发现并把你收监10000年，为民除害。燃烧军团再次入侵艾泽拉斯时，泰兰德倒行逆施把你放出来，后面你吞噬古尔丹头颅，接受萨格拉斯的利益输送，投奔基尔加丹......”

伊利丹听完愤然道：“小赵兄弟，好汉不提当年勇，英雄不念旧恶。世人都说我伊利丹自私堕落，心胸狭窄，危害社会。都说我背叛族人，我觉得我才是真正被背叛的人。谁曾体会过我对暗夜精灵族的一片忠肝义胆。

我也想当英雄，我也想有鲜花和掌声相伴，坐拥美人归，可现实中有多少挫败谁能懂？我虔诚地向塞纳留斯学习自然之力和德鲁伊秘术时，哥哥的天赋比我好，对自然之力的造诣比我出众。我喜欢泰兰德，可我知道她的芳心只属于玛法里奥一个人。我舍身杀死地狱兽，保护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