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6主动(3/4)
,没想到竟然跟到了岑府,没想到竟然是端木纭特意来此私会岑隐!/p想到自己看到的一幕幕,付盈萱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不已,连呼吸也变得浓重起来,眼底的阴霾浓得仿佛要溢出来了。/p
正像那个人说的一样,岑隐为了掩盖他和端木纭之间的丑事,害了自己的一生!/p
她,已经被他们彻底毁了!/p
她的人生本不该如此的!/p
本来,她是付家嫡女,她的父亲是封疆大吏,她本该一世尊贵,她本该像母亲为她计划的那般在十五岁举办最盛大的及笄礼,在十六岁风风光光地出嫁,然后在夫家相夫教子,主内务掌中馈,永远接受别人艳羡的目光,而不是像如今这般成为家族的弃子,只能像此刻这般藏着阴暗处,不敢见人!/p
付盈萱的眸子里闪闪烁烁,眼前如走马灯般飞快地闪过这几年的一幕幕,她每日在静心庵被那些尼姑磋磨,念经、吃素、洒扫……每日的生活就像是壶漏般严格,又彷如一潭死水般沉寂,令人看不到一点希望。/p
过去的这几年本该是她人生最璀璨最风光的年华,却成为她人生最艰难的日子!!/p
付盈萱心底的恨意节节上升,彷如一锅沸水般在体内沸腾着,喧嚣着,呐喊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胸膛破体而出……/p
“姑娘,”一旁的小丫鬟有些紧张地看着付盈萱,悄声问道,“城门快要关了?”/p
钟钰担心付盈萱逃走的事一旦让静心庵报到了付家,付家可能会来她这里找,便让付盈萱暂时先住到她在城外置办的一个小庄子,避避风头。/p
付盈萱神色怔怔,似乎没听到,目光缓缓左移,从岑府的大门望向端木家的马车离开的方向,眼神越来越晦暗、越来越阴鸷。/p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忽然道:“走吧。”/p
马车终于从巷子里驶出,然后右转,朝着与端木家的马车相反的方向去了。/p
太阳西斜,预示着一日又是要结束了,可是京城中却反而越来越热闹,北境的捷报就像是长了翅膀般在京中传开了。/p
之前北境那边连战连败,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这样的大捷了,接下来的几天,京城上下都是喜气洋洋,从街头巷尾到茶馆酒楼,都在讨论这件事。/p
“简王君然真是有乃父乃祖之风,是天生的将帅之才啊,这到北境才没多久,就收服了灵武城。”/p
一家酒楼的大堂内,一个粗犷的中年男子仰首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拍案叫好。/p
“是啊是啊!”旁边那桌一个蓝衣学子凑过去附和道,神采焕发,“想来接下来收复北境的其它失地,指日可待!”/p
“总算让这些个北燕蛮夷知道我们大盛的厉害了!”/p
“哼,北燕人还真当我们大盛没人呢!”/p
周围的其他酒客也是纷纷附和,一个个都是意气风发,恨不得也冲去北境战场,杀北燕一个落花流水。/p
忽然,一个发须花白的老者插嘴道:“说来,要不是‘那一位’病了,怕是这位新简王也去不了北境。”/p
老者没明说“那一位”是谁,可是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他说的人当然是今上。/p
周围陷入一片沉寂,众人的声音仿佛霎时被吸走似的。/p
须臾,那个粗犷的中年男子叹息着又道:“哎,要是这样的话,北境危矣!”/p
其他茶客闻言,皆是深以为然,频频点头。/p
“其实‘那一位’还是病着算了。”那蓝衣学子大着胆子说道。/p
想着皇帝病重前北燕人把大盛打得节节败退,甚至先简王君霁也因为等不到援兵而战死沙场,再想到现在的大捷,不少人的神色变得十分复杂。/p
不知道是谁轻声嘀咕了一句:“或者干脆退位让贤。”/p
“是啊,反正本来‘那一位’的皇位就得之不正,就该让给崇明帝的子嗣……”/p
“崇明帝的子嗣?!”那粗犷的中年男子惊讶地瞪大眼睛,急切地问道,“崇明帝还有子嗣在世吗?”/p
“这位老哥,你还不知道吗?”蓝衣学子朝中年男子凑了过去,压低声音,“你可听说过安平长公主和驸马和离的事?”/p
“……”/p
周围的其他酒客们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好奇地听着。/p
不仅是这家酒楼,其他的酒楼茶馆也在发生着类似的对话,关于北境、皇帝以及崇明帝父子的各种消息传得沸沸扬扬。/p
锦衣卫负着监督京城上下的职责,这些事自然是瞒不过锦衣卫的耳目。/p
眼看着局势好像越来越不对,锦衣卫指挥使程训离想了想,还是亲自去了趟东厂向岑隐禀报京中的这些情况。/p
“督主,您看……”程训离维持着抱拳的姿势,用请示的目光看向书案后的着一袭大红麒麟袍的岑隐。/p
案头摆满了一叠叠厚厚的奏折公文,岑隐正在一目十行地翻看其中一份折子,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熏香。/p
随手合上折子后,岑隐轻描淡写地给了四个字:“不用理会。”他甚至没有给出任何理由。/p
程训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里咯噔一下,神情变得十分微妙。/p
现在这个局面要是继续下去,只会愈演愈烈,导致人心浮动,肯定会影响到皇权的绝对威仪,照理说,岑督主不是应该立刻下令管制吗?!/p
是岑督主另有打算,亦或是……/p
程训离想到了什么,瞳孔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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