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上官廷的小风头(1/3)
楚云期连比划带说,四个孩子和来的时候一样快的跑开,又回去了。在他们的背后,铁氏悠然“他们是真的听懂,还是半懂懵懂”
“迟早会有懂的那一天。”楚云期道。
“国舅要是知道,又要说你捣乱了。”
楚云期嗤之以鼻“他说他的,我说我的,孩子们听哪个的,还不是由着他们自己。就像当年。”
在这里微微一笑“你奔着我来了,说你错了的人不会少吧”他没有说“如今呢”这话,以他性子别人不要理会我,也犯不着嘲笑别人,只是说到孩子们的时候,打个比方。
这四个孩子,上官廷对楚芊眠的重要性不用说;楚行伍对这对夫妻的重要性不用说;樊大华是楚云期对得起樊好的见证;吕胜从小就恭敬楚云期夫妻,指望进他家当女婿,元大胜也是相当重要。
楚云期拿铁氏来说话,对孩子们寄予的期望不仅是几个高峰。
国舅
他喜欢不高兴,就让他不高兴去吧
上官国舅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高兴和不高兴。他一边听面前坐的那人回话,一边从脑海中调出他的履历。
知府彭方郎,是在全国大乱中守城的其中一位。说不上英勇斥敌,也没有同流合污。
在当时情况下,稍有明智的人,城中有粮库,城外有田地,最好的办法就是严守城池。
这彭方郎也是这样做,新丰帝登基以后,如对待大多的官员一样,给他官升一级,他就成为知府。
这或许也是彭方郎认为自己能进京申辩的一个原因吧别的原因尽人皆知,彭方郎认为长公主楚芊眠没有确凿证据。
从他一进来就是诉苦,一刻钟过去,还是诉苦“哎呦国舅啊,拿人应该对我说一声吧难道我会泄露消息还是怕我提出看证据一声招呼不打,去几个人,拿了官员就走,幸亏这一回让我挡下来,不然的话,全城都会以为太平日子里人口失踪,丢的还是官员,人心惶惶起来,可怎么收拾。不行,您得给我看看证据,不然我不怕御前打官司,我们当年的功劳是没有长公主高,但是。”
上官国舅打断他“你抱怨功劳不公平”
“不不不是,但长公主私下里拿人,还不是与她功劳高有关”彭方郎觉得诉苦行不通,接下来话题一转,换个说法喋喋不休。
“证据呢我要看证据,给看一眼行不行如果我治下那几个人真的不好,我让他们火速到京里来受审。都不用您去人拿。”
上官国舅佯装无意,不时一瞥,见彭方郎已有口沫纷飞之势,他动动身姿往前倾一倾,好似听的更上心。
这极大的刺激到彭方郎,在他看来国舅有兴致,说明长公主不当之处让自己挑中。
他更加的从前说到后,从政绩说到秩序。在外面等着候见的官员们恨的要死,念念叨叨的骂他不长眼,看不到国舅的书房不是他一个人横行的地方。
上官知从耳房进出,让小厮们把这段时间来的公文放到他案几上,再到楚芊眠的房间来说话。
“他说到现在也没有得力的翻案证据,但倒听得出来他和那几个人关系挺好。别人家里孝敬老娘、回老家帮邻居治病义赠金银,这样的小事他已说出十几件子,每个人平均分下来,都在三件以上。”
楚芊眠留了心,严肃地道“这又说明一件事情,外省的官员们如今称兄道弟的过日子,互相吹捧之下,互相包庇自然出来,”
她了解“强龙不压地头蛇,难怪汤捕头拿个人这么难。”
这像是很简单,歌舞升平里的习惯,或早或晚的出来。但是楚芊眠心中一沉“世子,如果外省全都这样,紧接着徇私舞弊就要出来,这还了得”
“什么时候没有徇私舞弊呢只是以彭方郎的官职却拒不接受刑部公文,你的公文,显然有些吏治已坏到随时暴发。”上官知也是这样想。
“这才几年”楚芊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圆睁了双眼,仿佛还能看到和稷哥躲在石洞中,仿佛还能看到益王跃马扬刀。而一部分的人,已经欲求不满。
上官知淡淡“这跟几年没有关系你以为天下乱的时候,就没有这种事情出来”
益王是为什么拥立二殿下不也是欲求不满。
南疆王为什么建国,也是一样。
不过大小官员们在太平盛世里觉得好运作,而益王和南疆王认为乱世更得心应手。
他对楚芊眠说着,楚芊眠气愤而且震惊“乱世更得心应手太平的时候更好发作私心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吗”
楚芊眠为新丰帝很生气,为她曾一步一步的丈量大片的山河而生气。
新丰帝襁褓出关,六岁还京,也许有些人觉得并不算短。但每一天的煎熬,虽也有喜悦也有鼓舞,但也有悲伤和迷茫。
这些日子楚芊眠都记得,上官知也记得。国舅会记得,奔波的老臣们也会记得。
在他们记忆里还深刻的如山谷时,别人尽肆意,楚芊眠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似乎说什么都不能表达她内心的情绪,那种很想大跳大叫嚷出来的冲动。
她已是长公主,不是父母膝下的娇女,她不能冲动。就是发脾气,有时候也得看看情势。
手已经提起来,也就没有拍下去。拍一巴掌全无用处,何苦为难这案几
慢慢地收回手,楚芊眠重新握上笔。这些人总想挑她的错,她就让他们挑不出来。
拿一个公文在手上,认真的又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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