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宫胤的未婚妻?(4/5)
躲闪,一低头,看见那手腕上深紫的衣袖。背后同时“砰”地一声,挨上一掌,气血翻涌之中,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笑道:“吃我一虎拳!”
这声音比拳头更撞击心肺,他“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此时冰棱才落地,坠落在他自己的血泊中,叮铃一声。
耶律昙慢慢抬起头。
拎着自己的,是紫微上人,一张绝顶美人般的脸,一脸骚动和诡异地瞧着自己,正哇哇大叫:“啊啊宫胤?宫胤?”
一条人影转了过来,是景横波,笑吟吟托着下巴,道:“西贝货,西贝货。”
她身边是耶律祁,瞟他一眼,笑得有些古怪,随即脱下大氅,给景横波披上。
景横波打个喷嚏,抖抖索索穿上耶律祁的衣服,一边白他一眼道:“不扮瘫子了?”一边对耶律昙笑道,“知道我为什么发现你不对劲?第一宫胤好端端不会取下面具,第二宫胤见我落水,怎么可能救上我之后都不给我披衣服?你看,耶律祁都晓得给我穿件厚的。”
耶律祁笑道:“这话说的,好像我甚不懂事似的。”
景横波嘿嘿笑,一脸得意。
耶律昙满心痛苦,心若被焚,根本没在意他们说什么,他们的相见欢,对他也不过是种冰冷的讽刺,但此刻这样的讽刺他也不在意,他的注意力都在背后——背后有呼吸,是耶律询如?她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说话?她打了他这一拳,然后想做什么?再刺上一刀吗?
这么想觉得痛苦,但又觉得无所谓,人生本就是痛苦的,或者在痛苦中挣扎走出得大涅槃,或者在痛苦中消亡自己得大解脱,两者都是幸福。
耶律询如确实在他身后。
她没说话,低头对着耶律昙吐出的血迹,回忆着先前那“叮当”一声发出的地方,用脚轻轻拨了拨那冰棱。
她的嘴角,不易被人察觉地轻轻抿了抿。
“这货谁呢?怎么感觉熟悉呢?”景横波好奇地探头看耶律昙的脸,“还有,好端端地怎么会扮宫胤?这扮得可真像!”
说着她便伸手要撕耶律昙脸上的易容。
耶律询如忽然从背后转了出来,一拍景横波的肩,问:“喂,真宫胤呢?”
景横波被这一提醒,顿时忘记了撕易容的事,四处张望:“咦,宫胤呢?”
“在这啰嗦什么?他能有什么事?”紫微上人拎起了她,“易国军队要过来了,要么走,要么打架,你准备怎么玩?”
“我要在这等宫胤。”景横波道,“老不死你最近一定很闲,有架打你先上。我要先把这家伙的面具撕开来,看看到底是哪只,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说着又要去撕面具。
耶律询如忽然又拍拍她的肩,道:“哦对了,差点忘记一件要紧的事儿,最近我得了一个东西,给你看看。”
耶律祁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转头看一眼景横波。
景横波缩手,“怎么?”
耶律询如呵呵笑着,掏出一个锦囊。
“哟,你要送我锦囊啊。”景横波笑眯眯接过来,“真是不好意思……”
“我过来的时候,被一个姑娘拦住,拿着这个锦囊,向我打听她的未婚夫。”耶律询如笑眯眯地道,“我听着她的未婚夫很是耳熟,所以就把锦囊要过来了,带给你瞧瞧。”
“人家拿锦囊打听未婚夫,你带来给我看干嘛……”景横波莫名其妙地打开锦囊,手指摸到一样东西,笑道,“这东西触感倒特别……”微微向外一抽,随即手指一僵,脸上表情也一僵。
耶律祁似笑非笑打量她表情,又看一眼耶律询如,最后看一眼耶律昙。
景横波保持着锦囊打开一半,手指把东西抽出一半的动作,发了一阵呆,半晌又快速捏了捏锦囊底,又发了一阵痴,紫微上人倒好奇了,探头过来看,被她一巴掌推开脸。
“这东西哪来的……”景横波半晌气若游丝地道。
她现在什么都忘记了,满脑子都是这锦囊,锦囊里的东西太熟悉,一看就知道是宫胤的,而宫胤肯定将这东西贴身珍藏,死都不会肯给人,更不会给情敌的姐姐耶律询如。
未婚妻?
脑子里有点乱,信是肯定不信的,但却不明白这事儿是怎么发生的。
现在别说耶律昙,就算来个太史阑,都未必能拉走她的注意力。
“一个姑娘给的啊,拜托我帮忙找人呢。”耶律询如悠悠闲闲地道,“说是半个月前,在玳瑁边境,遇上一个男子,当时那人正困于危境,需要去救人,这姑娘对那男子一见钟情,不惜舍身相代,救他出困境。当时这姑娘也有私心,看中了这男人,以婚约相要挟,要对方答应娶她,才肯冒险相救。那男子时间紧迫,实在无法,就答应了姑娘的要求,和她定了婚约,给了她这个锦囊。然后姑娘就找不到人了。她家里人要给她定亲,她死活不从,挨了好多顿打,后来她便和家人说,自己私定终身的男子,绝非凡物,一定比家人找来的要好,家人便押着她出来找这个未婚夫,要亲眼见一见,找不到的话,还押她回去嫁人。事关终身,她一心要找到未婚夫,捧着锦囊里的画,逢人就打听。正巧遇上了我们,我们觉得这画眼熟,又不愿意这种画随便给人瞧,好说歹说,答应帮她一定找到人,把锦囊拿了过来,现在给你瞧瞧,这玩意你熟悉吗?你说,这男人是谁呢?”说着托着下巴,笑吟吟看景横波。
耶律询如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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