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2/2)
山庄后,在不远处的客栈落脚。仅一日,便被人发现暴毙而亡。她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同样查不出死因。这血书怕是沈娘预感到什么,提前写下的,然而看着像是并没有写完。”阿绸怔怔地:“那她到底还想写些什么呢?”
白晓生道:“沈娘这事恐怕与姜无忧一事脱不了干系。如今要紧的是找个那个送信的乞丐,他怕是知道些什么。”
阿绸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问道:“你知道我娘……葬在哪儿吗?”
白晓生道:“颍山藏鬼坡。”
阿绸手一紧,拼命深呼吸才压下心中的愤懑。
颍山藏鬼坡,实质上就是乱葬岗。
她的父亲尚且能葬在飞鹤山庄专为家仆们划定的青山园里,她的母亲却被随意扔在乱葬岗。
凭什么?
凭那莫名其妙给她的身份地位吗?凭那时刻怂恿她的魔音吗?
她不免思索,是不是有什么妖魔鬼怪在肆意玩弄他们的人生?
除此之外,她再难想出别的可能性。
一只手拿着果子伸到了她眼前,白晓生轻声对她说:“别想那么多了,总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的。沈娘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如此消沉吧。不若振作起来,揪出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阿绸抹了抹泪,道了一声谢接过果子慢慢吃起来。
白晓生又将她的衣服递过来:“已经烘干了,你换上,我们现在该走了。”
阿绸接过衣服,白晓生转过头走远了几步。
阿绸在心底感谢了他的体贴,迅速换好了衣服,然后将灰袍还给了白晓生。
白晓生很快穿上衣服,在前面带路,沿着河流逆流而上。
阿绸问他:“……这不是回去的路吧?”
白晓生随口回道:“我要先去寻一个人,”转头看了看她,“请阿绸姑娘先陪我走上一程吧,阿绸姑娘如今一个人也不安全。”
阿绸想了想,默默地点了点头,跟在白晓生身后。
白晓生问她:“你不好奇我去找谁吗?”
阿绸道:“不好奇。”
白晓生“啧”了一声:“你可真够无趣的。你眼里是不是只有你的二小姐和家人啊?”
阿绸不想回答他:“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白晓生笑道:“有啊,关系大了去了。我们现在勉强算是伙伴关系吧,我还帮你查你在意之人的事,多了解你一下有利于我们更好的合作啊。”
阿绸也笑了笑:“我没有什么能让你了解的……”
话哽在了喉咙里,阿绸脸色白了白。
——一对带刀蒙面黑衣人围了过来。
白晓生很快反应了过来,拉起阿绸的手就往路旁林子里跑。
因为奔跑,阿绸心如擂鼓,与白晓生相握的手心都出了汗。
两个人都在剧烈的喘息。也不知道那队黑衣人是不是脚力不如他们还是怎地,竟一直不远不近地吊在他们后面,追不上也甩不掉。
他们的体力渐渐流失,耳边的风声都慢了下来。树林渐渐稀疏起来,眼前开始变得宽阔。
然而,出了树林,不是想象中的城门市集,而是一处……陡崖。
崖旁立了一块碑,碑上血淋淋写着三个字:生死崖。
看着身后追来的黑衣人,白晓生放开阿绸的手,笑了一下:“很抱歉啊……”
阿绸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白晓生扬了扬唇:“敢和我赌一场吗?”
阿绸:“……赌什么?”
白晓生指了指深不见底的陡崖,语气轻快:“赌生死。”
阿绸沉默。
黑衣人已经越来越近。
白晓生语速极快道:“我来是寻回春手师道业。除了生死崖,我以前寻遍了这里都没找到他。赌一把,如果他住在生死崖底……那我们必定死不了。”
他又笑了一声:“敢赌吗?”
阿绸慢慢点了点头。
白晓生的笑容越发大,在黑衣人逼近之时,他一把抓住阿绸的手,抱着她一跃而下。
白晓生的声音在风里听不真切:“……冒犯了。”
阿绸还有闲心想,他好像,一直在对她说,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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