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逼婚,吃瘪!(5/6)
的严厉。栓子觉得薛慎之本该养着他,自己凭啥受他的窝囊气?越想越愤怒,他猛地站起来,对着薛慎之大喊道:“你打啊!你最好打死我!你就不要养我了!你欺负我没有爹,才敢这样指使我!你欺负我没有人做主,没有人要,只能死皮赖脸住在你家里!不就是两块臭猪肉?谁稀罕!”
“嘭”地一声,他把碗掷在地上,肉滚一地。
薛慎之额头青筋跳动,他紧握着戒尺的手骨节发白,指着地上的肉道:“捡起来,洗干净!”
“爱捡你自个捡!”栓子歇斯底里地喊叫一声,嗖地冲出去。突然,他见鬼似的睁大眼睛,急急刹住脚。
小土狗蹲在院门口,舔着爪子。
卑鄙!
栓子目眦欲裂,恶狠狠地瞪着薛慎之。
“捡起来,洗干净!”薛慎之重复道。
栓子紧紧地握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僵站在原地。
小土狗乌溜溜的眼珠子盯着栓子,似乎认出他是谁,很兴奋地朝他扑过来。
栓子浑身紧绷,眼见它要扑上来的那一刹那,再也绷不住,掉头往屋子里冲,“捡就捡,我不是怕你!”
栓子抓着流着油的肉往碗里扔,心里恨得牙痒痒,又不得不憋着。把肉洗干净,栓子闷气差不多消了。看着白花花的肉,心疼得要命,他偷偷往嘴里塞。
“拿去喂狗。”薛慎之的声音从后背响起,吓得栓子一哆嗦,险些没把碗给扔出去。
他红着眼睛,看着半碗肉,给喂狗,臭脾气又要冒上来,薛慎之已经转身进里屋。
“喂狗后,抄写三字经,错一个字,抄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睡觉。”
栓子孤零零拿着碗,再也忍不住,泪如泉涌。
忍受着屈辱,把肉放在门边,去抄三字经。
栓子不是念书的料子,写的字是狗爬字,哭闹一整天,安静下来,就犯困。
字就抄错了,抄错得重写一百遍。
栓子写到最后,几乎是边写边哭,吵着要回家,要娘,要奶。
薛慎之镇定自若,写完诗赋,捏着酸痛的手腕,这才发现栓子哭得满脸眼泪鼻涕,伏案入睡。
抽出他抄的三字经,字大如斗,墨汁晕染开来,模糊一片。
不禁摇了摇头,他并非念书的料子。
第二日,栓子醒过来,腰背酸痛,揉着眼睛,就看见薛慎之站在身侧,手指瞧着书案道:“抄完再吃饭。”
栓子气炸了,张口要骂人,触及薛慎之冰冷的目光,生生咽进去,别闷着一肚子火气抄三字经。
日上三竿,他总算抄完,肚子饿得咕咕叫。
“我抄完了!”栓子拿着一叠他抄好的三字经。
薛慎之淡淡地嗯一声。
栓子扬手就把抄好的三字经扔进水缸里,冲薛慎之扬眉,充满挑衅。
薛慎之眉眼平静,嗓音温润,“抄好的在哪里,给我看看。”
仿佛有一道惊雷在他耳边滚过,栓子傻眼了!
——
日子有条不絮的过着,商枝把药苗全都买来,教村民们把药苗种好。
此刻已经是七月底。
许氏用下作手段,如愿与周家订下亲事,只是周家一直拖着,借口说等乡试过去再说。
许氏和薛宁安虽然心急,可又不敢乱来,毕竟周家同意亲事,若是闹得撕破脸,那就得不偿失了。
薛慎之临近要乡试,多数时间留在书院里,而栓子便顾不上来,便委托商枝帮他照顾。
对栓子来说,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若说薛慎之身边是水深火热,商枝这里他直接步入隆冬严寒。
商枝忙着种药,栓子带在身边,小土狗自然也跟着商枝转悠,有这么个祖宗在,栓子不敢皮,只能老老实实帮着翻土。
他想逃回去,可是许氏为着薛宁安的亲事急得嘴上长燎泡,顾不上他,反而怨他没有用,被人治得死死的,一点好处没捞着,只把自个吃得白白胖胖,长高个儿。
栓子也想翻天,可他有克星!
商枝忙活一上午,累得坐下来歇一口气,揭开竹筒盖子喝水。
李大婶急匆匆地走过来,对商枝道:“商丫头,再过七八天就得乡试。贺里正家的秀才老爷回家,闹着要赶考的盘缠呢!”
商枝挑眉,“贺良广不是有积蓄?”
李大婶短促的笑几声,“全都填补到贺平文身上,每个月吃药得不少钱,哪有多余的银子?本来那头猪养着等贺平章赶考再出栏,卖个好价钱,然后给贺平章做赶考盘缠。结果那头猪被吴氏打死,她赔不出银钱,邓氏又不能对她咋样,两个人结下死仇了!”
商枝笑了笑,邓氏能将贺平章送进县学,这赶考的盘缠怎会凑不齐?
这一回,她是真的相差了。
贺家算是山穷水尽。
贺平文躺在床上,浑浑噩噩,少一个壮劳力不说,还得花费药钱。
邓氏做起贺平文挑货郎的生意,抹不开脸,脾气又爆,被人多挑上几句,她便将人赶走不卖,到头来也挣不了几文钱。
眼见马上要乡试,贺良广和邓氏心急,她上娘家去借银子,因着她与贺大昌的事情传回娘家,哥嫂闭门不见,只让人拿几十个铜板打发。
这一日,贺平章归家。
邓氏把家里所有的积蓄拿出来,只有一两多银子。这一两银子,是那一头二百来斤的死猪卖掉的价钱,大打折扣。这还是因为胡氏堂哥收走,卖给其他屠夫,几百文钱。
贺平章拿着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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