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3章:妆尸工(1/2)
高雄说:“阿赞达林康和阿赞披实跟我都很熟,但要非论法力,还是阿赞达林康更厉害。而且他长年跟沙明隐居在缅甸深山中,加持那些乱葬岗中的难民尸骨,法力越来越强,这种人选非他莫属。”我心想,看来又要折腾到缅甸垒固。但阿赞joke说,他也认识一位法力很强的降头师,叫阿赞巴杰,居住在东马的隆里纳哥,是马来西亚和印尼的边境,全都是深山密林,找他也行。
我举双手赞同,高雄看了我一眼,知道我心里打的算盘,说那就麻烦你替我们跑这趟腿吧,可以给你辛苦费。没想到阿赞joke摇摇头:“现在,已经不仅是你们和阿赞桑坤的恩怨,而是我跟他的仇恨。”我明白了,对这种修法的阿赞来讲,在阴法对抗中失败,是很丢人的事,必须要决出胜负。我心里很高兴,阿赞joke自愿拿着域耶去马来西亚找人联手加持,我就不用跟着折腾到缅甸找阿赞达林康了。
接下来,我留在高雄的公寓,他这栋公寓当初为了躲避梁姐,是后搬的,没几个人知道具体地点。黄诚信和吴敌继续做他们的珠宝生意,并放出风去,称田力和高雄两位牌商朋友都得了邪病,已经送回中国治疗。阿赞joke回马来西亚找阿赞巴杰,而阿赞布丹回自己的住所,大家各有分工。
在高雄家很无聊,为了避免被认出,高雄让我没事少出去,我只好用带来的笔记本电脑上网发广告。
这天,在qq上有陌生人加,是位安徽男士。那时候的qq号还有外挂,比如能显示归属地,有时候详细到xxx网吧,这位男士的p地址是安徽合肥。他上来就问我:“您在曼谷?”我回复你怎么知道,他说你的p地址显示就在曼谷。
这我真不知道,qq的归属地外挂已经这么先进,外国城市都能显示。交谈中得知,此人姓靳,在合肥市某殡仪馆工作。看到这里,我顿时起想之前打过交道的好几位客户,其中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北京北郊的那个心理变态。殡仪馆本来就是个敏感地方,很多人又忌讳,但我身为牌商,还承接驱邪生意,就不可避免地接触得多些,习惯也就好了,主要是有钱赚就行。
“您是不是撞到鬼了?”我问道。因为在殡仪馆工作的人,还能找上我的,除了这种事没别的。
靳先生回:“是不是找你的殡仪馆工作人员都撞过鬼的?”我笑着打字说差不多,尤其是在殡仪馆工作的,否则也不用来找我了。不过也有嫌那里阴气太重,或者晚上不敢值夜班,找我请正牌辟邪的,你是哪类。
“我是撞鬼的,但又不算。”靳先生的话很奇怪。
我问:“到底怎么回事?”靳先生说我人在曼谷,可是他很着急,希望有人立刻帮他解决。我说没问题,现在不是有飞机吗,又不像旧社会骑马走路,快的话明天我就能回国,但要看你是具体什么情况。我心想,从靳先生这么着急来判断,肯定不是请牌这么简单。靳先生要给我打电话,我说你可以用语音,但靳先生称在单位的办公室值班,旁边还有同事,不方便说。
“那你可以找个话吧,不然国际长途可贵呢。”我提醒他道。没想到靳先生说,中国现在哪还有话吧啊,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我连忙问为什么,靳先生告诉我,头几年话吧遍地都是,但现在无论手机和座机,打国际长途都有很大优惠力度,所以话吧这种东西已经成为了历史。
我想了想:“那你总有回家的时候吧,到时候再语音。”靳先生无奈地答应,看来他是真急,对我来讲是好事,客户越急我就越高兴,说明对方是刚性需求,成交率会很好。果然,到了晚上,靳先生登陆qq跟我语音,我才知道他的情况,还真是很急。
这位靳先生今年刚二十四岁,从民政局开业的职业学院毕业后直接分配,到了合肥北郊的殡仪馆当尸体化妆师,在系统中的正式名称叫“妆尸工”,对外称为遗体美容师,日本和港台则叫“入殓师”。靳先生分配不到两年,开始是很抵触的,要不是家里穷,父母也不会非送他进民政职业学院。这学校是大专性质,毕业后基本全都能进殡仪馆工作,有的运气好,几年后可以混个事业编,但要托人,大多数是合同工,但因为中国人对死亡的忌讳,导致不少人对殡仪馆的工作很抵触,所以只要你不辞职,就不会下岗,十年后就有了终身合同。
人总是要死的,什么时候殡仪馆都不缺生意,工资、奖金和福利待遇一样都不会差,冬天的时候奖金更多,因为天冷,很多老年人都挺不过去。靳先生在学院本来是想弄个好位置,比如接待和遗体接运、冷库管理员、灵车司机、告别厅司仪、灵骨塔办公室工作人员甚至后勤和行政。但没那么简单,这种好一点的职位早就被有门路的人给占了去,只剩下没人愿意干的:火化师烧尸工和遗体美容师妆尸工。虽然这两个岗位工资最高,但还是没人愿意,火化师还好些,最空的就是妆尸工。
分配时,靳先生的父母没抵住工资和待遇的诱惑,好说歹说让儿子报妆尸工。靳先生拗不过父母,只得同意。他是个比较感性的人,到了殡仪馆才知道,每天竟会发生那么多生死离别。死因五花八门,有车祸,有病逝,有他杀和自杀,更有诸如难产触电坠楼等意外。很多死者因为各种死法,尸体都已经残缺不全,有的甚至不是抬来,而是用袋子装来的。妆尸工的工作在这时就显出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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