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花魁序幕(1/2)
老鸨子这个人确实比较慷慨大方,虽爱财但绝对不吝啬小器;生意指导有方,经久不衰,生意才日渐红火鼎盛。虽有时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穷竭心机,但一并而论,她也算的上是女中枭杰,只是小楼志不在此,恐怕要折废她一番心意了。
反观青蝶虽然性格略微软弱了一些,可她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活的一是一,二是二,没有老鸨子的强势刻薄,但有她自己的温婉贤淑,普通女人有的品质在她身上都能看的到,这,也没有什么不好。
小楼一出门便看到了门外焦急等待的青蝶,一开口就询问她有没有被姐姐为难一类的话,她摇摇头,也并不是赎身之事,所以本就不会出现为难发作之事。
“这就好,哎呦,你看看我,心里只要存放了一点事,整个人就坐卧不安,精神恍惚着,你可别笑话我哈……”青蝶只管拉住她的手,没有半分见外。
小楼也任由她的亲近,只是这样一副纯净心肠,到了沈府那般深宅大院中,她又该如何立足呢?只盼沈秋和会把她保护的密不透风才好,也许,只有沈大人的宠爱,才会成为她保命的护身符!
那,自己呢,何处又是自己的避风港,遮雨亭?以前师傅总说,她们这样的人总会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可现在,褪去了刽子手的身份,不过是峦上孤雁东飞去,海阔天高不知处……她的方向,根本无从清楚。
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希望,老鸨子的希望是挣很多银子;青蝶的希望是进入沈府,顺利生下心上人的孩儿;哪怕是月玲,也希望成为得月楼的头牌,或许自己的也有希望,那就是活着,好好活着罢……
四月下旬,春深夏浅,天气转热,前几天的小雨是旖旎着一场接着一场,阴晴不定,今日却太阳当空,阳光微澜,曙光蔼蔼,雨后京外的远山如黛,渐至绵延,就像眼泪洗过的良心。
得月楼的后院处,草木裹绿,绿色深浅交织幽漾,相得益彰,花朵染彩,婆娑竟放,花香,花芳,消融一片苍茫,时静,时闻,虚空里还袅袅着清甜的歌音,让人心神回荡。
得月楼门口挂上鲜红披彩,楣上一扁,上书得月楼三个鋶金大字。门前两排妖娆妩媚,沁骨流香的女子,正花枝乱颤,美帕招展的招呼着客人。客人是纷纷奔入花街,窜进柳巷,一时间得月楼门口的客人,简直是摩肩接踵,络绎不绝,纷来踏至。
走进门去,耳边只闻得阵阵莺声燕语,推杯换盏之声。只见楼中厅内云顶红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二尺宽的基柱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同海市蜃楼幻迷一般。
厅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光,晚间看去,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旁边铺设的是大红毛毡地毯,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暖。
楼上姑娘们正在马不停蹄的为自己接着来的演出而坐着准备,服装,发饰,配饰,缺一不可,小楼看着她们忙忙碌碌,且乐此不疲的身影,不禁感叹,这女人啊,从来都为悦己者容,可是这青楼女子,怕是得为天下所有男人而容了。
只不过小楼是因为脸上无中生有的斑没有参加大赛,而妙音却是因为自己的嗓子还未痊愈的缘故,不仅没有转好,反而更加嘶哑。话还可以勉强说,不过这小曲儿却是无论如何也唱不了了。
不过她没有像小楼一样事不关己,她和青蝶一样忙上忙下,生怕这次花魁大赛有什么不周,小楼看着她们这群燕瘦环肥,红红翠翠,像群蚂蚁,绕来绕去,煞是有趣。
老鸨子倒是抬举月玲,竟然让她第一位上场表演惊鸿舞,只是这月玲都忙成一锅粥了,还是不忘过来挖苦下一旁看戏的小楼。
小楼转头,不得不说人靠衣服马靠鞍,月玲今日是一套深粉色长袖宽摆绸纱及至脚踝,腰间是同色束腰,悬挂两道深色流苏扣,一走起来,犹如微波粼粼,潺潺流动,脚下一双露背白帮雕花鞋,鞋丁上的花朵是绸缎所致,花瓣逼真,简直是于她的三寸金莲足尖俏丽绽放。
可是小楼却被瞬间突如其来的水渍沾了满身,抬头只见月玲的得意越发浓郁:“哎呦,真是不好意思,我这手一抖,就喷了你一身……”
小楼躲得及时,没有大碍,可是湿漉的裙摆确实难看不雅,这月玲,在比赛前还整出这么一段幺蛾子,殊不知,没有这一出,小楼亦是不想参加这花魁大赛的。
“怎么,你就这么没有自信?泼我一身不过就不想让我上台,不想让我打搅你的好事罢了,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你我本无恩仇,只不过你说我学艺不精,呆笨愚拙,而霜儿抱打不平,与你理论了几句,结果,我们却针锋相对,不可开交,值么?”小楼盯着她,问着。
月玲冷笑一声:“是你先得罪我的,我告诉你,得罪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若是你乖乖的服我,我不会这般待你,可你偏偏与我作对,就别怪我好好治治你了!”月玲义愤填膺,好似她受了莫大的委屈。
小楼抖抖身上的水渍,既然如此执迷不悟,那她再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也罢,只是,你错了,我从来都没有得罪你,至始至终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很己过不去罢了,事已至此,我和你无话可说!”
小楼侧过身来,不再看月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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