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风骨(2/3)
启奏,那晋国使团来京城里都快一个月了,天天找人递拜帖,甚至找关系都求到我这了,天天来臣家里堵门,臣是不厌其烦呐。”他话音刚落,旁边马上就有人跟着附和道:“尚书令大人所言,臣也有遇到,想来其他几位,应该也有被那晋国使团的人上门拜访吧。”
晋国使团一路南下,哪怕是被凉国边关的将士刻意侮辱都未曾想过要回去,因为他们本就是领了皇命,为和亲而来的,结果刚到了京城之后,只是简单吃了个饭,就被朝廷安排闲置在了鸿胪寺使馆了,甚至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得到召见。
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有动静,他们自然着急,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地找关系,在座的这些实权大臣,都是能够直达天听的人,自然都被其上门叨扰过,说尽了好话,甚至送上了各种礼物,就只盼对方能够在皇帝陛下面前提上一句。
不过凉国可不同于晋国,官僚之气不严重,而且坐到了他们这个位置的京官,真是想要什么要不到,就区区一点小礼物,怎么可能就让他们心动。
更何况只是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皇帝陛下不是忘了,根本就是故意不想接见这帮人,在这种情况下,谁会去自讨没趣?
收受他国的贿赂,在朝堂之上为他国之人说话,那这官你也别想做了,不治你个里通外国的罪名就算好了,在座的那都是人精,这种道理哪儿会不懂,谁会去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触这个霉头?
不过既然尚书令大人都开口了,其他人自然也附和两声,尤其是这人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点头称是,看来确实都被骚扰过。
顾懿闻言,淡淡地扫视了众人一圈,然后才沉声抛出了一个重大消息道:“今天找你们来,也是为了说明此事,晋国那边刚传回的消息,晋国大司马陈燮虎之子陈靖发动政变,杀了老皇帝上官鸣和大司徒蔡京,扶持了不足五岁的十九皇帝登基,自称太宰,大权独揽,已是晋国第一人!”
“啊!”
“这,这,这。。。。。。”
“怎会如此?”
其他人听了,俱是一惊。
不怪他们会如此惊讶,这消息就是换做任何一人听来,都会觉得不可思议,政变夺权可以,但那是自家人的事情,可臣子发动政变夺权,乃至于弑君,这在崇尚礼法的人族看来,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都说主辱臣死,这臣子怎可逆而杀主呢?这是大逆不道!
历史上不是没有夺权的臣子,但那也是皇室式微,大势所趋,而且他们大多也只是逼迫对方禅让,毕竟还是需要一个好名声不是?并且之后都会善待前朝皇族,确保他们衣食无忧,也是为了不想让世人诟病。
可这件事,未免做的太绝了。
还是尚书令张伯仁首先回过神来,然后皱眉问道:“敢问陛下,这陈靖到底是什么人?竟有这般本事?”
顾懿还未开口回答,旁边却有一人张嘴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道:“他老爹乃是晋国的大司马,皇城禁军里,大半都属他们自家人掌控,要想政变,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依臣所见,这根本就是他陈燮虎自己想干,却又怕被世人耻笑,所以推托到自己儿子身上罢了。”
旁边马上就有人反对道:“我看不然,陈家在晋国的地位一直就不低,陈燮虎当年临危受命,执掌兵权,更是深受晋帝上官鸣的宠幸,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哎,说不准就是上官鸣要拿陈家开刀,陈燮虎被逼反了。”
“我刚才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他陈燮虎被上官鸣所宠幸,若是造反,成何体统?不如推脱到自己儿子身上,过两年再逼迫新帝禅让,岂不美哉?”
“我看不然。。。。。。”
眼看就这么点敌国的小问题,都可以让一帮官场老人们吵得不可开交,顾懿无奈一笑,然后伸出手下压,朗声道:“诸位!”
对面的大臣们一看,都赶紧低下头,拱手道:“陛下恕罪。”
顾懿双手放在扶手上,高声道:“自朕登基以来,凉国承平二十余年,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要偏安一隅地在这里守着祖宗的基业过活?难道是朕的进取心不足吗?并不是,朕比任何一个人,都想要建立功业,挥师北上!如此,方才不负先帝遗命,太祖遗训。在座的,都是我凉国的中流砥柱,那朕也不妨直言,不管晋国怎么样,都挡不住朕北上的决心,这件事也就是提前说与诸位听,早点做个准备,晋国现在出了这么一位有魄力,有胆识的少年郎,想来方方面面都会有所改变,这件事朕已找人给晋国使团说去,让他们自己拿主意。”
晋国使团,本是受上官鸣之命来和亲的,现在上官鸣人都死了,而且是被篡权之臣给杀死,再要和亲,只怕不妥,接下来的事情,还得现在的晋国主事人来拿主意,说与晋国使团听,也是想着免得到时候都谈妥了却又临时变卦而已。
顾懿对和亲之事,本就模棱两可,和不和亲,反正他都要北上,只是可以拿此事做文章,到时候更为顺利一些罢了。
张伯仁撇过头,忍不住长叹道:“唉,只是可惜那位上官骞,两次来我凉国,皆是晋国风雨飘摇之时,一代名使,肱骨之臣,只怕也得黯然退场。”
现场的虽都是凉臣,却无人抨击他夸赞他国使臣,上官骞之名,在座的都有耳闻,也都知道他的事迹。
说实话,唯有小人才会嫉恨贤良,可在凉国这个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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