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威胁来临的方向(1/2)
“也许你猜得不错,”高远声靠在沙发上,仰望着天花板,抚摸着下巴上的胡茬,“那只鬼的出现,很可能与安老师有关系。”
杨永平的神情兴奋,却又带着一点猜到真相的恐惧,“我只是这样猜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样。”
“这是当然,”高远声道,“我们需要探寻的是一件四十年前的往事,而且找不到具体的当事人,只有靠推测和想象来将我们所听到的和看到的一点一点地联起来,这样才能慢慢看到真相究竟是甚么。”他突地坐直了身子,双手撑在茶几上,用一种居高临下姿势看着杨永平,“那安老师,确实不同寻常。”杨永平点了点头,他早有同感,高远声续道:“她也许是一个谋杀犯,她谋杀了一个同校的老师。”
看到高远声对于杨永平的推测如此肯定,倒让杨永平觉得不安了起来,他只是根据自己的所见和顾涛的话这样进行猜想,并没有一个肯定的结论,“我们不能只因为一位老师意外死亡后,另一位老师得到了她的居所,就说这位老师谋害了她,”他嚅嗫道,“我们没有一点证据,何况当年袁老师从楼上掉下来摔死后,肯定有警方介入取证调查,并没有发现甚么疑点,也许她就是从二楼过道上失足摔下来的,这只是一个意外事件,那过道的栏杆确实很低。”
“是这样么?”高远声慢慢靠回沙发,他道,“当然,这看上去很合情合理,一套新分到手的房子,一位欣喜若狂的老师,很低的过道栏杆,确实很容易发生这种‘意外’!但我也并不是随便这样说的,想一想你看到的那只鬼魂,她应该很真实体现了当时她从二楼摔下来后的情形。”杨永平回想伏在身前的那个垂死的女人,他从未见过一个人的头竟会呈现那种怪异的形状,那只空洞的眼眶,贴湿的血迹,苍白的手……,他的身子不由得一颤,他怀疑自己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做同一个噩梦。
“可怕吧?”高远声好象能看透杨永平的脑袋,“可是你还没有想到更加可怕的一点!”
“是甚么?”杨永平道,语气诧异,高远声并没有看到那只鬼,他没有见过安老师,可他却似乎通过自己的描述知道了更多的东西,难道他比当年亲临现场的警察发现得更多?杨永平努力回想自己在小楼下遭遇的那可怕的一幕,并没有发现甚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你通过那块铜板看到了摔死在楼下的袁老师,”高远声悠闲地抽着烟,“她的样子很可怕,不是么?脑袋被摔变了形,甚至连眼睛都摔掉了,她满脸是血……”杨永平点了点头,他隐隐感到有些恶心,高远声用这样的随意态度来形容这么一个垂死的伤者让他深感不适应。
“……可是你想过没有?一个人从二楼掉下来,能摔成这样么?”高远声接着提出了一个问题,杨永平咽了一口口水,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是啊,那二楼离地面也不过三米,袁老师怎么会摔得如此重伤?
“也许袁老师失足掉下来,正好是头着地呢?”杨永平用空洞的声音道。
高远声笑了笑:“想象一下一个人从高处摔倒时的情形,并不高的二楼,在两三米的空间里要完成这样的一个转体几乎是不可能的,”他比弄着手势,很形象地形容一个人摔倒的样子,“最多也就是胸膛着地!如果真的硬要头触地,那也许只能采用跳水运动员的跳跃姿势,谁会这样从楼上掉下来呢?除非她想自杀,可这位袁老师刚结婚不久,又分到了住房,这真是喜事重重,她会自杀吗?好罢,就算她会自杀,但是采用这样的跳楼自杀手段,那得需要多么巨大的决心,不想活了的人很多,自杀的方式也很多,为甚么她偏偏要让自己这样痛苦地死去?”
杨永平越想越对,他不自觉地挠了挠头:“你的意思是说,袁老师并不是从楼上失足掉下去的?而是被安……是被人从二楼上推下去的?”
“也许她所做的更进了一步,”高远声道,“且不说这样短的距离是否会让掉下来的人头部着地,更重要的是,一个人从二楼掉下来根本不可能摔成那样,一百来斤的人体加上重力加速度,在两、三米的高度里如何能形成那种重伤?如果我猜得不错,这里面还存在着一个凶手,她蓄意地制造了这场谋杀,她应该是先用某种钝器猛力击打死者的头部,然后抱起这个已经身负致命伤的人从楼上倒蹿下去,故意让死者的头部着地,以掩盖死者头上本来就有的伤痕,不错,这是一场结结实实的谋杀,她伪装了死者从楼上摔下来死亡的现场。”
“在完成了这次谋杀了之后,她也许就站在二楼过道上,看着那个垂死的人在楼下的水泥地上爬行了一段距离,直到她彻底断气!”高远声接着道,杨永平张大了嘴,高远声冷酷的形容让他从心底感到了一股寒意,他想象着安老师站在楼上,冷冷地看着楼下,一条长长的血迹尽头,那个受害者痛苦而艰难地爬向求生的方向,高远声说得不错,昨天晚上他看到的情形就是如此!
“可是……可是……”杨永平道,他不知道自己想表达甚么,那个胖胖的,行动蹒跚的老妇人竟然会是一个杀人犯?她能有如此大的力气完成这次谋杀么?他最后摇了摇头,高远声看着他:“赵晨为甚么会对她感到莫明的害怕,也许是她感受到了安老师身上有着某种凶气,这肯定不是由于甚么鬼附上了安老师的身体,而是由于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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