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遇袭(1/2)
入夜,红袖招华灯长明,马车如流水一般出入,女人的娇笑声与男人的大笑声混杂在一起,使得微凉的风中荡漾起了一股旖旎气氛。
这像是一出戏的落幕,男人们结伴走出,因为酒醉显得有些踉跄,女人们将他们扶上马车,转身便去了其他男人身边。
歌舞依旧,琴声依旧,只是听琴看舞的人儿却是换了。
这就是红袖招,不仅是汴州的商人以及书生会来此作乐,即便是朝廷的官员,有时也会偷偷来此。
失去了政治中心的地位,汴州并没有像扬州一样衰落,而是一直繁华。
“光武七年年底,后秦都城汴州被破,大将王世充被擒,后被斩首。后秦末帝姚安自尽,后秦亡。”
邢羽坐在窗前,手中缓缓把玩着龙牙匕,“就像那场战争从未发生过一样,二十多年过去,汴州早已经走出了战争带来的阴影,后秦故地甚至都从未发生过反叛。”
开着窗,楼下官兵的喧闹声在邢羽耳中还要更加吵闹,即使邢羽选了个顶楼的房间,吵闹声仍是让他有些烦躁。
看着眼前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红袖招,听着楼下的吵闹,邢羽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那场改变了中原形势的战争,大梁之战。
汴州又称大梁,曾是后秦国都。
大梁之战是秦魏间的决战,这场战争完全改变了当时中原的形势,使得大魏一跃成为最有可能统一中原的诸侯国。
那一年,魏高宗派遣名将林览率三十万大军自西向东顺流而下,又派名将周豪率军二十万从陆路接应,二者与后秦名将王世充连战半月,最终大破王世充的军队,拿下了汴州。
那位喜好丝竹、至死不同意迁都的后秦皇帝,最终就像许多末代帝王那样烧了自己的宫殿,在熊熊烈火之中走向死亡。
魏国名将林览进入汴州的时候,后秦的文官们带着玉玺以及地图悉数投诚,只有为数不过的清流选择了自尽。
至于武将,则早已尽数死在边境。
汴州除了城墙,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创伤,这奠定了魏国一统中原的基础。
这座城池在随后十余年的战争之中为大魏作出了极大的贡献,关中以及巴蜀出产的粮食经过这里流向前线,几乎成为了当时战争的临时指挥所。
光帝即位后,曾想迁都汴州,最终还是在大臣们的劝告下放弃了这个想法。这座城池虽然在战争之中起到了极大的作用,但对于魏国的公卿来说,他们始终对它抱着敌意,因为他们几乎每一个人都因为它失去了自己的家人。
经此一役,魏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死去数名大将,国公独孤瑾——当今太子的外公,也即死去独孤皇后的父亲,便是死在了第一波攻打汴州的战争之中。
魏国花费了十年时间,在这座城外埋下了几十万的尸骨,方才拿下了这座古老的城池。
代价固然惨重,但是收获也是值得。
魏国凭此一役,拿下了冀州、兖州以及青州,将自己的领地扩展了一倍有余,大军随后便是赶赴徐州境外,逼得吴王从苏州迁都至扬州,但这并没有为大吴延续寿命。
光武十三年秋,扬州城破,吴国公季成德率众投降,宣告了旧时代的终结以及新时代的开始。
中原大地翻开了新的一页。
而那一切,都是得益于汴州没有受到战火破坏。
此时已是月上中梢,月光皎洁,洒落在地,宛如一地银沙。
邢羽关上窗户,坐在椅子上闭目打坐起来。邢红梅早已睡着,在床上躺的四仰八叉的,那只小猫睡在她枕边,彼此的呼吸声都是极其轻微。
“坐了两天的船,看来她也累了。”邢羽心里这样想到。
邢羽闭上眼,心念一动,体内灵力当即从丹田流出,沿着元始经规划的经脉加速运转起来。
缥缈的灵力经脉之中潺潺流过,宛如溪水一般清澈。
那些灵气淡青朦胧,似雾非雾,在丹田之中聚集。这是经过邢羽炼化的灵力,比天地间的灵力更加纯净驯服。
灵力在经脉中运转,宛如运河,不时有一缕灵力从运转的灵力流中坠落,融入到邢羽的ròu_tǐ之中。
每当一缕灵力融入ròu_tǐ,邢羽便感觉自己的ròu_tǐ强度隐约提高了一些。这倒不是错觉,只是变化极为细微,很难察觉。
元始经是一门极为奇异的经书,邢干也只有凝气卷这一卷,一共两页,寥寥数百字。邢干称是自己偶然得来,他早已度过了炼气的阶段,故而便将它留给了邢羽。
邢干称元始乃是天地至理,这本经书既然胆敢以元始自称,那么它定然不凡,邢干看过之后,称这本经书最终追求的乃是天人大道。
“式观元始,眇觌玄风。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
邢羽低声念着元始经的内容,体内灵力不断运转,天地间的灵力也是为邢羽吸引缓缓靠近,结成一片如雾般的缥缈气体。
聚拢的灵气逐渐被邢羽吸入腹中,经过炼化后渗入丹田,化为他自己的灵力。这些炼化后的灵力继而又从丹田流出,在经脉之中运转,缓慢强化着邢羽的ròu_tǐ。
这达成了一种循环。
邢羽体内的游走的灵力也是不断壮大起来,宛如溪流蔓延成了江河,丹田中聚拢的云雾也是逐渐增多变得浓郁起来。
过了数个时辰,邢羽感到自己的ròu_tǐ几乎再也无法吸纳一缕灵力,宛如一个水桶一般达到了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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