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要挣钱(1/2)
教室走廊,空空如也,已经开始上另一节课了。
我暂时不知道该去干嘛,还是先回班级呆着吧,很多“小时候”的记忆都模糊了,我得捋顺一下。
走到班级门口,门开了,冲出来两个男同学,搀扶着一个女生,差点撞到我。
“让开!”一个男声吼道,把我推开,那个女生已经站不住了,男生索性把她抱了起来,向楼梯口快步走去。
我正懵逼,班级里又出来几个同学,跟随他们一起下楼。
“哎哎,怎么了?”我抓住一个男生问。
“宋佳犯病了!”
“啥病?”我问。
“羊癫疯!”
“羊癫疯?”我皱眉回忆,很快想了起来,初三的时候,确实有这么一档子事,当时我们正上课,前排一个女生,忽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同学们手足无措,幸亏英语老师见多识广,说这是羊癫疯发作,让人赶紧把她送医务室。
当时,我并不知道羊癫疯是什么,后来才知道,就是癫痫。
等等,癫痫……癫痫!卧槽!
我忽地想起一件事,疯了似的跟随同学们跑出教学楼,他们带着宋佳,朝医务室方向跑,而我则朝学校大门口跑去。
学校离我家两公里,一路小跑,只用十分钟便到了家。
我推开漆面斑驳的大门,一眼就看见,小楠正在菜园子锄草。
“哎,小奕,”小楠抬头,“你咋回来了?”
我喘着粗气,体力几乎耗尽,腿一软,瘫坐在地。
谢天谢地!
看小楠的样子,现在她还没有发病,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是我姐,因为脑部疾病,治疗不及时,后来,变成了傻子。
可我记不太清了,小楠发病到底是在哪一年,是98年,还是99年来着?反正就是这两年!
起初,和宋佳一样,我姐也是发“羊癫疯”,去医院检查,查出她脑子里长了一个肿瘤,虽然是良性的,但因为距离脑干太近,本市的医生不敢动手术,只能去北京。
北京的大夫说,这个肿瘤的位置,非常罕见,他们也没办法,得去美国才能手术成功,出国手术,自然需要一大笔费用,我记得是50多万,九十年代末的50万,相当于现在的500万。
当时,我家虽然是“万元户”,可这50万,实在是一比巨款,为了给我姐筹钱治病,我爸卖了小工厂,又到处借钱,亲戚朋友都求遍了,才勉强凑了20万,被逼无奈,又借了30万高利贷。
筹款,已经耽误不少时间,再加上当时办理出国的手续繁杂,等护照下来,又浪费了一个月。
最终,我姐飞赴美国,手术成功,肿瘤摘除,可是,因为中间耽搁时间太长,肿瘤恶化,侵入大脑,留下了后遗症,生活可以自理,但智商只相当于七、八岁的小孩。
从此,我姐成了半个傻子。
姐的命保住了,家里却欠了一屁股债,我爸只能去矿井工作,因为来钱快。
2001年春,大矿难,我爸被砸死,尸首深埋地下数百米,最终也没能找到。
那个年代的抚恤金不高,我爸用生命换来的钱,依旧不够偿还高利贷,我妈去市里的工厂打工,得了尘肺,舍不得花钱治,2002年,我妈因呼吸系统衰竭,活活憋死了。
2003年,我在省城上大学,某天,接到村主任电话,说我姐一个人在家,被几个小混混给“祸祸”了,下身大出血,送医途中,不治身亡……
家里一系列的悲剧,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字——穷!
回忆起这些,我攥紧拳头,趁现在,父母未亡,姐未发病,既然老天给我重新来过的机会,我绝对不会让这悲剧,再重演一回!
“姐,跟我进城!”我起身,跳进菜园,拉起小楠就走。
“干啥呀,姐干活呢!”
“给你查病!”
“……我没病啊,查什么查?”小楠皱眉,甩开我的手,“再说了,你有钱吗,就进城!”
我冷静下来,也对,没钱怎么查病?
“咱爸妈呢?”我问。
“。
我进了屋子,房间里的陈设,还是当年的样子,我爬上桌,把瓶胆里的鸡毛掸子抽出,伸手进去摸索,摸到一个布包,这是我妈平时藏钱的地方,打开,里面果然有一千多块钱。
我拿着钱出来,撩帘时,正好跟进屋的小楠撞在了一起,小楠跌到,我也失去平衡,压向她的身体,关键时刻,我用双手以俯卧撑的姿势,撑住自己,以免把她压伤,上半身虽然撑住了,可是——
小楠的某个部位,被我结结实实压住,她眼睛睁得很大,明显是感觉到了什么。
四目相对,我看着身下水灵灵、漂亮亮的18岁的她,忽然乐了。
“你傻乐什么?”她推开我,脸色微红地说。
“呵呵,姐,你知道你姓什么吗?”我躺在地上问。
“当然姓唐啊!傻了吧你!”我姐用手指戳了我脑袋一下,起身,又将我扶起,我的胳膊肘,触碰在她的柔软上,不禁心神荡漾,想入非非……
当年,我爸妈婚后好几年,都没要上孩子,去省城检查,医生说是不孕不育,那时候的农村,可不讲究丁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村里人指指戳戳,爸妈抬不起头来,便在省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叫“宋楠”的小女孩,改名为唐楠。
不过,第二年,我妈奇迹般地怀了孕,次年,我出生。
因此,姐比我大3岁,姐弟同姓,却并无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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