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驱段(2/3)
第二阶段的任务‘驱段’,将段蒙生驱离其长期盘踞的特区,使其成为离群孤羊,待证据充分时机成熟时,促成缅甸警方,或由缅甸警方配合我国警方将其抓捕归案,这一目标,已经圆满达成!”“蝈蝈”说罢,长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这下我全明白了,忍不住竖起右手大拇指:“环环相扣,天衣无缝,佩服佩服……”
我拱手行礼:“如此这般,我们的任务完成得超级棒,二次kodà_boss……末将说得对不对?还请将军明示!”
“蝈蝈”沉默着。我立即意识到自己的调笑不合时宜,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收起嘻哈,静待我亲爱的“蝈蝈”细说下文。
“蝈蝈”喝了一口清水,将水杯稳稳地搁到圆几上。他直勾勾地看着我,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咙里往外蹦:
“粒粒,你还记得吗?我说过,赵五,要活的,不要死的;其他那些人,冲我们开枪的,引爆炸弹的,要死的,不要活的,一个不留?”
我用力点头。
“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对段蒙生,我要怎么弄,对吗?”
我轻轻点头。
“蝈蝈”突然伸出两只手,紧紧地抓住我的两只手,我们四手相握,他的表情猝然之间无比凝重:
“粒粒,我向你发誓!我一定要抓住段蒙生;我一定要坐实他制毒贩毒,特别是策划杀害中国警察的证据;我一定要让他接受中国法律的审判;我一定要让他死得明明白白——一定要让他知道,他究竟死在谁的手里!”
5月5日中午,那一连串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把段氏庄园的窗玻璃震得“咯咯”直响,以至于段蒙生以为附近发生了地震。几分钟后,段东生打来电话:“大哥,我们被人害了,三十六计………”
后来,我踌躇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地雷,还有火箭筒……究竟谁干的?”
“蝈蝈”斟酌再三,依然迟疑着说:“……不知道……没有证据。我想,最有可能的,是特区特警队长,他手下有兵,有炸药,有火箭筒……这个人,不仅是吴友兴最铁杆的哥们儿,而且有情报显示,军械修理厂门外的对峙,就是他向部队下达的命令……当然……这都是我的个人意见……”
我嘟起嘴:“又不是让你写报告,还‘个人意见’,搞得跟你们开会一样。”
……
段蒙生并未惊慌失措,他准备打电话问清爆炸究竟是怎么回事再做主张,这时他发现座机怎么也拨不出去:电话线被切断了……他叫来孟管家和卫队长,让他们用手机查明情况,那些人纷纷摇头,手机打不通,没有信号……他转身疾走,盘算着收拾点黄金和美钞,马上“跑路”……这时,段蒙生,段主席,看到的是两支黑洞洞的枪口!
两把手枪,分别握在李凡和吴峰的手里。
刹那之间,段蒙生出现了某种错觉:就连自己的亲弟弟也把他给出卖了!因为这两个年轻人,是几天前,段东生亲自留给他的!
段蒙生的心头甚至来不及浮现出“众叛亲离,兄弟相残”这对古老的成语,他突然发现,两个年轻人的枪口,不是指向他,而是指向他的管家和卫队长!
“谁动打死谁,子弹不认人!”李凡说。
“啥也不管了,大爹我们走!”吴峰说。
两个年轻人,两把手枪,两条胳膊,一左一右,说是搀扶,也可以说是挟持着段蒙生,闯出主楼大门,将老爷子扶上“悍马”武装越野车,一路狂奔。
“悍马”越野车尚开离开特区的控制范围,车载收音机里就传来了政府对爆炸事件的声明,以及对段氏兄弟的指控和通缉。
趁缅甸政府军与吴友兴等“叛军”尚未形成合围,两个年轻人驾驶“悍马”车冲出包围圈,夜色降临时,他们来到了萨尔温江畔的一个小镇。
“大爹,我们不能开车了,我们要走路了。”李凡说。
段蒙生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不是因为突然来临的失败和逃亡,而是困扰他多年的胆结石让他痛得死去活来。
两个年轻人没有踌躇,吴峰留下来看护老爷子,李凡离去。
不到一小时,李凡归来,不仅带来三套当地民族服装,而且带来一个简易担架,还有一床被子。他们换下军装,穿上便服,把段蒙生扶上担架,用被子将段蒙生连头带人盖好,顺带将两把手枪和数个弹匣也埋到被子里。他们叮嘱段蒙生:“大爹,你想哼就哼,千万别说话。”
两个年轻人抬起段蒙生,借口家里老人恶疾,顺利通过缅政府军的检查站。
5月6日凌晨,被心痛和病痛双重折磨,在担架上路之后不久就陷入昏迷之中的段蒙生悠悠醒转,凝视头顶的星空,他呻吟着问:“我这是在哪里?”
“大爹,我们在萨尔温江上。”一个年轻人说。
“一条船上。”另一个年轻人说。
段蒙生在李凡和吴峰的护卫下,沿萨尔温江逃亡时,他的亲弟弟,“缅北小诸葛”段东生率领的“钢七团”残部,逐渐逼近缅北另一特区的“地盘”。
遥想当年,段东生与这个特区的主席兼司令余某,肩背相抵,亡命缅北丛林,结下生死交情;如今,余主席坐拥六万雄兵,装备坦克大炮,据说还拥有短程导弹,打到仰光不成问题,俨然缅北霸主,而段东生背负着“毒枭”罪名,被缅政府通缉,一路血战,只剩下不到两百残兵……余主席是大开城门迎他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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