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又当了一回人质(2/3)
这批货上了,我另外给你一个手机,我给你的手机只能跟我一个人联系。记住了老彭,我们每天下午四点,北京时间,开机联系一次。其它的时候,你不要开机,也不要打给我,我也不会开机的。”冷汗沿着“蝈蝈”的脊梁骨,像春日里解冻的河水,“哗哗”地往下流。
难道,段向北很清楚中国警方通过**确定运毒车路线的侦察方式?
“蝈蝈”说:“那可不行……我怎么和朋友们联系呢?我的号码都存在手机上,碰上事,我得打电话。”
段向北温和地笑了:“老彭你放心,我们身边最不缺的,就是高科技人才,他们会把你所有的号码都转移到新手机里边去……”段向北没有接着往下说,他微笑着,意味深长。
“蝈蝈”完全相信,用段向北给他的手机打出的每一个电话,都在段向北的监控之中。他们完全有这样的技术能力。
情况突变,“蝈蝈”如何尽快跟上级取得联系?
“蝈蝈”没有再说什么,埋头继续打牌。“蝈蝈”的手机就搁在桌子上,他知道牌局结束的时候,段向北就会把他的手机拿走。
而且,“蝈蝈”很清楚,直到出发前的最后一刻,段向北才会把一个新的手机交给他。
“蝈蝈”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从容不迫地把底牌翻出来,平摊到铺着墨绿色台布的桌面上,他说:“不好意思,摊牌吧,我赢了。”
此时,“蝈蝈”已经作出判断:又是“收缴”他的手机,又是“押”住他的女朋友,从段向北如此精心安排来看,“货”很可能就在他即将押往广东的卡车上。
当然,也不排除段向北的动作搞得越大,越是要把“障眼法”弄得跟真的似的。
他们越是认真,我们越有机会。怕就怕他们不认真,搞成一团乱麻,我们越是无从下手。他们永远不懂这个道理。“蝈蝈”在心里对自己说。
段向北仔细看了看“蝈蝈”摊开来的牌,他的眉头很快地皱了一下,他说:“老彭,如果我的底牌比你大呢?”
“蝈蝈”摇了摇头。
段向北提高了音量:“你就算得那么准?”
“蝈蝈”的声音很低,但很清晰:“牌已经快发完了,总共就52张牌,用心一点,就能记住的。”
段向北无可奈何地亮出底牌:“你又赢了!”
“蝈蝈”说:“牌好,没办法。”
段目不转晴地看着“蝈蝈”。
然后他说:“你很聪明。”
“蝈蝈”说:“我不聪明,我只是用心。”
段向北伸手重重地拍了一下“蝈蝈”的肩膀,说:“早点休息,明早上路。”
然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征求意见一般对“蝈蝈”说道:“你不会带着你的小美女一块儿上路吧?”
“蝈蝈”微微一笑:“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
段向北说:“那就好,就让她留下来玩几天,等你回来?”
“蝈蝈”很想说,其实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放她走吧!
“蝈蝈”当然不会这样说,因为“蝈蝈”很清楚,段向北给他精心设置了一个圈套:
如果“蝈蝈”跟真的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对“蝈蝈”并不重要,“蝈蝈”根本不会在乎我被留在段向北的身边或者轻易地走掉;如果我跟“蝈蝈”真的有关系,或者是说我对“蝈蝈”真的很重要,那段向北就必须把我留在他的身边,作为蝈蝈的人质,根本不可能放我走掉。
所以“蝈蝈”只能说:“这样我就放心了。”
这其实是表明,我对“蝈蝈”真的很重要。
然后“蝈蝈”离开段向北,回到我住的大房间,合衣在我身边静静地躺了下来。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段向北扣留了。
我很想解开“蝈蝈”的衣扣,可我突然羞怯了,我羞怯地颤抖了。
“蝈蝈”静静地搂着我。
“蝈蝈”贴着我的耳根,用轻到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听清的声音对我说:我让你记住的那个号码,记住了吗?
我“嗯”了一声。
“蝈蝈”像是叹了口气,我可以感受到他呓语一般的声音:“明天我走了以后,给那个号码发一条短信。”
我又“嗯”了一声。
“蝈蝈”说:“是个手机号,写在你身上了。”
他轻轻地抚摸着我左边的胳膊。
他说:“我一走,你就去洗澡,别忘了拉上浴帘,更重要的是照照镜子。”
我迷惑不解,但我什么都不敢问,我只能让我亲爱的“蝈蝈”紧紧地抱着我。
我怕天亮,又盼望着天光快快亮起。
“蝈蝈”说:“我要走了。现在你不要起身,你再睡一会儿,天亮了,你再去洗澡。”
“蝈蝈”穿鞋,没有开灯,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了。
我觉得自己所有的内脏,我的心、我的肺、我的胃……都被他带走了。
躺在床上的,只是一具空空的躯壳。
我数着数字,从一到一百,到两百,我很快数乱,只得从头再来。
天终于亮了。
我摇摇晃晃地起身,摇摇晃晃走进卫生间,关上门,打开镜前灯,拉上浴帘……
我一眼就看到自己左边的胳膊上有一串数字,我不知道“蝈蝈”如何在黑暗中找到我的眉笔,他用我的眉笔在黑暗中写下了那一串数字。
那看起来是另一个手机号码:
13111308047
我刹那间心跳如鼓,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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