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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男人看着漫步而出的人,墨玉般的眸底渐渐弥漫深浓色泽,声音低沉,“是你?”
白袍男人将头顶的兜帽取下,满头碧绿发丝好似一弯云月,流水般泻下来,幽深的眸子回视着他,“师兄,你不是早就认出我了吗?又何必假装不认识。”
黑袍男人袖袍一摆,黑金色的面具上流光闪烁,一双眸子好似利剑一般,似乎能够直戳人的心底,“你为何还未离开?”
白袍男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黝黑的瞳仁积聚着暗潮,嘴角微弯,“师兄都未离开呢,我又怎能先行离开,岂不是很没有礼貌?”
黑袍男人听到他的话,眼底惊疑一闪而过,眸子微微眯起,笃定道:“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谁?为何来此?”
白袍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周身却散发出冰寒之气,铺天盖地,“师兄,你还是那么聪明,可惜却喜欢装傻。
你说我为何要来此?你又为何来此?咱们不应该彼此最清楚吗?
师兄,你莫不是以为我什么都忘了,两万年前的事,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毕竟失忆的不是我。”
黑袍男人眸光一厉,漆黑的眼底缓慢凝结寒霜,伸手便是一掌直接袭向他的身前,“你居然还敢提两万年前的事!”
话音落,欺身而上,直取命脉。
白袍男人骤然沉下了脸,眼中闪过一丝阴翳,他一边躲闪,一边轻笑,“为何不敢?做错事的又不是我!”
黑袍男人眼中寒光一闪,攻势顿时凌厉起来,低吼一声,“死不悔改!”
白袍男人低喝一声,双袖轻扬,无穷无尽的冰刺瞬间祭出,化作遮天蔽日的透明冰墙。
他轻抚着衣袖,站在冰墙一侧,黑沉的眸子里乍然闪过了光,声音不急不缓,“师兄,我当年那么做,别人或许不知为什么,你难道也不能理解?
我那么做纯粹是为了帮他,就他那蠢货的个性,苦等三万年,最后是什么结果?还不是一无所有!
有时候剑走偏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而且我和他不同,得不到的,我宁愿毁去,也绝不会拱手让人!”
黑袍男人站在冰墙的另一侧,漆黑的眼底乌云重压,双手积聚着无边的神力威压,“你就是那时候出现的?趁机而入?”
白袍男人并未否认,好整以暇地抚着衣袖边的雪莲花纹,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话,“师兄,难怪师父那么喜欢你,你就是太聪明。
其实说起来,这都要感谢你呢,若是没有你的存在,我也不会出现。
他若是跟你一样聪明,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竟然还妄想用玄冰诀封住我,真是可笑!
只要他心中还装着那个人,只要他还想着那个人,就永远不可能摆脱我!
这不,刚见过面,我便来了,正好来找师兄叙叙旧。”
黑袍男人慢慢地从身后抽出一把长剑,手腕一抖,寒光乍现,“既叫我一声师兄,我便再帮他一次,帮他清理门户!
至于那个人,你休想动一下!之前被你偷偷钻了空子,我已后悔了整整两万年,如今,自不会再放过你!”
白袍男人听到他威胁的话,却笑得更厉害了,“师兄,你莫不是忘了,现在可不是两万年前,你和她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才是正主。
哦,不,若说有关系的话,也是有的,那就是她恨着你!
师兄,你说,如果她恢复记忆了,还会再看你一眼么?哈哈哈,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黑袍男人眼底已泛起赤红之色,不再犹豫,袍袖一展,滚滚神力汹涌而出,手中长剑银光乍现,去势如风地直取白袍男人的门面。
剑气一夺,原本竖在两人身前的冰墙瞬间化为无数碎冰,一条黑影闪电般窜出,眼看就是一剑封喉!
“不要叫我师兄!你不配!你若敢打她的主意,我绝不会放过你!”
白袍男人被强劲的剑气包裹住,却依旧气定神闲,从袖子里取出一把淡蓝色的扇子,好似琉璃一般,身形轻转,急速挥出。
漫天的冰雪瞬间凝结而成,将剑气织成的网瞬间戳成无数块,碎冰铺天盖地地朝黑袍男人飞去。
白袍男人趁机后退,迅速隐匿起身形,双手张开,宛如爪钩一般,紧紧的攀附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上,高声喊道:“师兄,你可真无情。
我不过是来跟你叙叙旧,可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既然已经见过了,那我就先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将兜帽往上一盖,人影瞬间消失不见。
白色的身影刚离开,那棵树已被一波剑气削成两半,“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黑袍男人衣袖一笼,手中的长剑收回背后,漆黑的眸底暗流涌动,下颚绷出尖锐的弧线。
他又转头朝比试场看了一眼,身形一展,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凤栖正站在水澜身边,听着他兴高采烈地宣布结果,耳边隐约听到一声响动,眉头微皱,朝远处看去。
那边凤翀还被几个小家伙围着,叽里咕噜说个不停。
駁骞看着几人说的热火朝天,却插不上嘴,在边上站了一会儿,眼睛一直盯着凤灵薇的手。
她抓着凤翀的衣服,左右晃动着,很明显在撒娇。
可是不知为何,看在眼里,总觉得有些碍眼,駮骞不着痕迹地往前靠近一些,把凤灵薇一挡,非常腼腆地喊道:“八叔。”
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少年,凤翀先是一愣,这是我侄子?可是看着不像是凤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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