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3)
p>老朱进来之后,找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喝了一口茶 ,开口了:小姑娘,家在哪里啊,该回去了,跑出来太久,爸爸妈妈该着急了。
小雅没想到老朱上来就说爸妈,鼻子一酸,眼泪簌簌地往下掉,等了半天,才说了一句:我爸妈都不在了,我没有家。
老朱有点吃惊,因为浦东这个地方外地人多,他开始以为小雅是乡下什么地方的,结果一听口音是上海的,就追问了一句:
你是上海人啊?家在上海什么地方,在哪里上学呢?
原来住在静安,太和坊。在静安中学上高一。
呀,我老家也在静安呢,十几年前跑过江来讨生活的,那你跑这么老远来做啥?还读书呢吧?走走走,我找个车送你回去。
小雅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我不回去,你不要送我回去!
老朱看出来了,八成有隐情,就和颜悦色跟小雅说:出了什么事,能跟伯伯说说吗?
小雅想了想,就简单跟老朱说了自己的情况,当然她把雷建国怎么骚扰她的给省略了,只是说了母亲去世早,父亲又没了,继母改嫁了,找个男的,对她不好,赶她出来了。经过了昨晚的一幕,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赖,而结果证明,在今后两年的时间里,这个外号八戒的大伯,也的确配得上自己的这份信赖。
老朱听完了,陷入了沉思。
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命还真苦,若非要把她送回去,家里那俩都是外人,指不定还怎么欺负这孩子呢,找警察也没啥用啊,这是人家的家事,但是若是放手不管,这小丫头兜里几个钱用没了又能去哪呢?
他想了想,就问小雅:
那你,还想上学吗?
小雅点点头,她对学校还是很有感情的。
想上学你就得回家住了,这边也没有学校能收你啊!
小雅一听,神经反应似的直摇头,那我不上学了,我反正绝对不回那个家!
老朱说: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在我这儿先干着,帮帮那些姐姐打扫房间,我呢,每月给你开点儿工资,等你什么时候想回去了,我再送你回去。
小雅觉得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就点点头。
老朱当然不会大方到让小雅住客房当服务员,小雅下午就背着包住到酒店的地下室去了。这个酒店的地下室分了两层,地下二层是她们这些务工的服务员的宿舍,一共有二十几间,每间住两三人,房间里潮兮兮的,一股霉味儿,小雅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差点吐出来,想想自己既然出来了,吃点苦也是应该,就在这住下了,开始了她并不漫长的服务员的生涯。
地下一层是个夜总会,原来是个舞厅,只有一个大厅,十几组桌椅,墙上挂着大屏幕,配着卡拉ok的机子,这种配置是90年代初最流行的,经常是几堆人散座在大厅里,舞池里有人在跳三步、四步,点唱台上面总有些男男女女时不时上去来一个xxx为大家献上一首歌,希望在座的各位玩得愉快之类的表演,后来慢慢的里面也开始有些皮肉生意出现,有些女的要杯茶在大厅坐一晚,就是等着被客人带走,所以算是一个比较混乱的地方,小雅记得上学的时候,自己的学生守则里面规定不允许出入的场所包括三室一厅,录像室、台球室、游戏室、最后就是这个舞厅。
但老朱接手这个酒店的时候这个舞厅已经基本黄了,应该说在那几年,类似这样的舞厅黄了很多,伴随着各种各样夜总会,ktv以及迪厅的兴起,夜间娱乐的客人被细分成了几类不同的群体,可以通过不同的场所满足各自的需求,而唱支歌还要先写歌单交给音响师傅的大一统的舞厅,这种过时的地方,就开始慢慢退出历史舞台了。
所以老朱开始就任那个舞厅半死不活的扔在那儿,因为他手头比较紧,开了一年多酒店以后,手里有了点钱,他就大刀阔斧地把这一层给重新装修了一遍,改成夜总会,设了三十多个包间,找了一些女孩子来坐*台,生意一时间好得不行,他一开始让那些女孩子也住地下二层的宿舍里,可是这些赚钱容易的姑娘们很快就先后出去自己租了楼房,住地下宿舍的只是在酒店打扫卫生的服务员。
楼上四层有一百多个房间,有好些房间就是留给客人的,喝醉酒后带着女孩子从夜总会直接进房间,无声无息,安全又方便,算是**,所以这两年生意是越来越火,要不是酒店需要人手,需要给这些小姑娘安排住处,老朱还想把地下二层也装修了,可以挣更多的钱。他这几天正琢磨这个事儿呢,不过他又觉得这种事情毕竟违法,太张扬了不好,金桥那边就有好几个规模很大的场子被扫了,关于这点他倒不太担心,浦东分局的一个治安大队长跟他有点儿交情,这些年也没少进贡,应该不会抄他的场子,但是那个大队长也跟他说过,别太张扬,所以打算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老朱虽然搞这个酒店和夜总会赚着钱了,但是有时候看着这世风日下的场面也直摇头,他总觉得坐*台就是坐坐,陪客人喝喝酒而已,搂搂抱抱也算正常,可是有几次他进包间看见小姑娘被扒得精光,任客人在身上摸来摸去,还笑得特别开心,因为这就意味着她能拿更多的小费;或者一个客人带上两个,三个女孩子要一间房,或者两个客人带一个女孩子进房间的时候,他真是看不明白了,这已经超出他的心理承受界限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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