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你三我七(1/2)

天然居，十一号包厢。

右相大人吕阳伯和礼部尚书钟礼正在大快朵颐，商谈北漠之事商谈了那么久，他们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吕阳伯仗着自己在天然居蹭过几顿饭，偶尔示意钟礼尝尝这道菜，尝尝那道菜，一副主人家的模样。

百里裕推门进来的时候，钟礼正夸赞那道糖醋排骨太好吃了，吕阳伯一脸满足地点头。

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百里裕想转身就走，当作不认识那个不要脸的老头。

但，老头眼尖，喊住了她：“丫头，忙完了？快来跟老夫说说你那计算方式和阿拉……伯数字？为什么要叫阿拉伯数字？难听极了！还不如叫吕阳伯数字！”

吕阳伯数字？

这老头如此不要脸，真乃禹国之大不幸。

“阿拉伯数字最初由印度人发明，后来由阿拉伯人传播出去的，所以它叫阿拉伯数字。”百里裕抱着东西走进来，不痛不痒地解释。

“真不要脸！东西又不是他们发明的，叫什么阿拉伯数字？！”大概是因为名字里都有个伯字，吕阳伯跟“阿拉伯”杠上了。

“印度人？阿拉伯人？这是哪个国家的人？为何我从未听说过？”钟礼的关注点就要高大上许多。

“我也不知这是哪个国家的人。”百里裕坐下，先回答了钟礼大人，接而才看向不要脸的吕右相，“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阿拉伯人是什么人，你若是脸皮当真那么厚，你也可以把它命名为吕阳伯数字。”

她刚开始真只是打算跟吕阳伯他们说说什么是阿拉伯数字，然后免费教教他们最基本的加减运算的。

但是，在上楼的时候，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有了新的想法。

吕阳伯是禹国右相，钟礼是禹国礼部尚书，两人都是好官，忠君爱国，爱民如子。

如果他们知道了方便简洁、计算迅速的数字和运算，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会把这件事情上报给皇帝陛下，要求全国推广。

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要便宜全禹国她根本就不认识的人呢？

作为一个商人，有钱不赚，会遭雷劈的！

“丫头，你这话什么意思？”吕阳伯从百里裕的话中听出了一点异样的苗头。

百里裕把算盘递到吕阳伯的面前，笑得十分真诚：“我想跟你谈一桩买卖，一桩教书育人的买卖。”

“阿拉伯数字？”吕阳伯的眼皮跳了一下，不知为何，他有一种打死百里裕的冲动。

“对！首先，我郑重地向你介绍一下这阿拉伯数字和我今天计算的方法。阿拉伯数字由0，1，2，3，4，5，6，7，8，9共十个计数符号组成。”百里裕一边说着，一边在草稿纸上写下了这十个数字。

“然后，高位在左，低位在右，从左往右书写，十是10，十一是11，十二是12，二十是20，二十一是21，二十二是22，以此类推。ok，你认识了数字，接下来便是运算。有四个计算法则，分别是……”

“说实话，熟能生巧，数字运算并不比真正的算盘高手快，但是，相对来说，数字运算有两个大好处。一是，工具要求不大，如果没有算盘或纸笔，可以随手拿根树枝在地上算。二就是，方便验算，尤其是方便账目计算，有时候一不小心就会看错一个数目，算式计算可随时回看检查每个数字的计算，但是算盘的话，你只能重新算一遍。”

吕阳伯看着百里裕在草稿纸上写的东西，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若是户部的人用此法计算，定能准确计算每一笔账。”

“不，户部的数目太复杂，这样太麻烦了。”虽然很不情愿告诉他，但百里裕还是说了，“算这种账的话，我到时候再另外教你一种方法，那种方法，如果你想的话，甚至能帮你揪出禹国官场的大部分蛀虫。”

增减手账只适用于简单、进出波动不大的数目，户部是个大染缸，用复式记账法才是最方便、准确的。

当然，到时候如果禹国官场大震动，就与她无关了。

“好，老夫记下了，你到时候可得教老夫。”

吕阳伯看着百里裕的草稿纸，突然皱了皱眉头，“有一个问题，毛笔写字比较耗纸张，若是用纸笔算数……”

“对哦！”百里裕再次灵光一闪，福至心灵：“老头，我还可以跟你谈第二桩买卖，你看，就是我手中的这支炭笔，方便携带，方便使用，写出来的字美观好看，还特别节省纸张。以你的名义开几间文具店，如何？你出人力物力，我出配方，收益三七分，你三我七。”

吕阳伯淡淡地瞥了百里裕一眼，“丫头，老夫不爱银子，但不是傻子。这第二桩买卖，回头再说。先把第一桩买卖讲完，你打算怎样做？”

“唔……跟我所想的差不多，像你这种文人，果真还是比较喜欢教书育人。”

百里裕的脸上挂着分辨不出真假、招牌式的微笑，“我们可以合作开临时私塾，从京城开始，我先教会你的弟子门生，然后他们再教给禹国其他私塾的夫子以及其他想学这种算术的人，一个人五十两银子学费，很值得，对吧？收益嘛，老规矩，三七分，你三我七。而且，你不是想把它叫做吕阳伯数字吗？我准了！”

学术，收钱？还一个人收五十两银子？

简直是败坏斯文！

吕阳伯终于知道为什么百里裕刚开始说这事的时候，他那么想打死她了。

“……老头，你怎么不说话？你这样看着我，我怕……”百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