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油(1/2)

银铃今天已经十五了，开始练武的算是比较晚了的。

沈约亲自用自己的内力为银铃梳洗着经脉，灌注内力作引子，就这样，才一个多月，银铃就初初练出了内力来。

然后银铃就是终于能学习轻功了，可以飞来飞去。

老钱找沈约来请假，后天就是十月初一，寒衣节，老钱想回家祭拜下儿子儿媳。

沈约也没什么好拒绝的，就让老钱请五天的假，来回的路上时间足够了，老钱本来只想请个三天。

老钱走了，带着孙子一起回家祭奠。

明天就是寒衣节，自己也算是无父无母的，要怎么过，还是不想太多，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晚上沈约又是进了厨房。

看见厨房里摆放整齐的各类厨具，蔬菜，什么的，整个的厨房也很干净，比自己瞎搞的时候好的不是一星半点，看着就舒服。

看着舒服了，但是做的菜还是那个样子，味道。

银铃小小的说了句，“今晚的晚饭是姐夫你烧的吗？老钱呢？”

“老钱请假回家了，这五天都是我来烧了。”沈约不好气的说。“是不是老钱把你嘴养馋了，吃不惯拉？”

“唔……哪儿能啊！姐夫烧的比老钱的还好吃，好吃！”说着还使尽扒拉了两口菜。

“……要不，老板我来做饭吧。”

“二丫你会做饭？”

“……不，不怎么会……”

“那说什么呐，好好吃你的菜。”

“哦……”

隔天，客栈门开着，但是外面挂了个暂停营业的牌子。

有个锦衣玉袍，束金丝腰带，腰间挂着兽形玉佩的青年，款款而行，走进天涯客栈。

“今天本店暂不接客。公子。”银铃撇了一眼就继续看着手里的书，嘴里说着。

“银铃姑娘如今风采更胜往昔。”

银铃这才好好看了看来人，一身的富贵，举止有涵养，终究是没记起是谁，虽不是有名有姓的，但也不能轻视了，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

青年看过了银铃，这才看向坐在大堂喝酒看书的沈约，只是书不再是消遣娱乐的小说，而是炼心心法的秘笈。

“秦玟，见过沈先生。”青年秦玟抱拳，做了个江湖武人之间的礼数。

沈约将书倒扣在桌面，回头问着秦玟，“今天不做生意，阁下专程来见我是想做什么？”

“只是想想和沈先生见见，各自认识一下，再无所求。”

秦玟和沈约随意交谈了一番，全是些没营养的话。临走了，回头看了一眼门上的牌匾，天涯客栈。

上了马车，在外头久久等候着的下人，这才扬鞭。走了，客栈门前又回复了清净。

二丫撤走了摆给秦玟的酒碗。大堂里又是剩下了沈约一人喝酒，看书。

看了有段时间了，大成篇的内容早就铭记在心，可却依旧没有什么头绪，前路就犹如一层迷雾，即便有炼心心法指路，也是雾里看花，看不真切。

老钱回来的前一天。

青龙又来了，沈约打趣，“今天你可蹭不了饭了。厨子请假了。”

青龙笑笑，顺着话茬，“那不行，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得管饭才行，再来点酒，暖暖身子，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虽说有了内力，可以寒暑不侵，可一天到晚保持内力就为了这点小事，也不闲累的慌，倒是多穿两件衣服来的舒坦。

看时间还早，跟小铃交代了句，出去走走，一会儿来的晚了，就直接从外面带吃的回来。

沿着凉河走着。

青龙说，“皇上说三年怎么样？”

沈约看了眼青龙，意思是可能吗？

“好吧，最少半年。”青龙也不想打哑谜，直说了卫叔伍给自己的底线。

“最多三个月。”这就是沈约的答案。

青龙自从贯通境，就一直想找沈约试试自己的身手，想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沈约不理会，真要两人放手打起来，小半个京城都不一定够拆的。

回去客栈，手里拎着两个食盒，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二。

晚饭时候，银铃和赤砂明显吃出了味道。

“这是烟雨楼的饭菜？”银铃问了出来。

“是啊。”沈约说了，“青龙说的，烟雨楼的饭菜其实在京城也是排在前列。”也不知道到做青楼生意的烟雨楼，饭菜做这么好干嘛。

“以前吃着觉得很好吃，现在好像感觉还是差了点，好像老钱烧的更好吃。”银铃纠结着。

第二天，老钱和孙子祭奠回来，银铃就问了老钱。

老钱也不隐瞒，说了，自己以前是在皇宫当过御厨，但也就是普通的那种，老了，回家想安享晚年，却发现儿子儿媳死在了山贼的手里，就剩了孙子侥幸躲过一劫，然后就是带着孙子来京城，来了天涯客栈。

原来是当过皇宫里的御厨。

当晚，老钱就做了好些的拿手菜，给大家尝。

沈约也不懂，反正就是鸡鸭鱼肉，各种蔬菜，还要一盆什么汤，明明就是随手可见的食材，吃起来却就是不一样。

老钱也不说菜叫什么名字，以前做好了菜，给皇亲贵族吃，也没什么感觉，现在亲眼看着有人吃着自己的烧的菜，吃的很是开心满意。老钱觉得这才是一个厨子最有成就感的时候。

“咚！咚！咚！”有人敲门。

二丫放下碗筷，抢着去开了门。门外是个穿着长衫，留着胡须的男人，手里还拿了把扇子。

“那个，我是鹿白书院的教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