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相聚（二）(2/3)

你要离京的借口将你请进府！”萧琇莹道，“昨日晚上，得到消息说，年尾的时候，漠北祭礼是由漠北王和左王妃并一众王子参加的，并没有看到大王妃和小王子的身影，起初我只是以为是大王妃病了，可是没理由小王子也病了！细细想来，年尾祭礼向来十分被漠北看重，但凡是大王妃还能起身，那么没理由让左王妃来主持。”

“母妃一向看重正室的地位，因为那是我母族用血换来的！”慕良笙沉声道，“即便是母妃不能出席，只怕也会让右王妃代为出席！毕竟左王妃和右王妃自来不睦，母妃深谙平衡之道，自然是清楚该怎么做！”

“这个我是不清楚的，只是怀疑小王子无故缺席！”萧琇莹道，“若说方才的那些消息只是怀疑的话，那么我不放心叫人再探回来，今早得到的消息就是证据了！那皮货商人娶的女儿是医药世家的庶出女儿，也是瞧了她的叔父正是给大王妃治病的，而为大王妃开的药不过都是寻常的疏通血脉的药材，并不是什么大病。皮货商人不知其中的深浅，当做玩笑一样的说着大王妃身份贵重！”

“阿笙，若有可能，我希望你能将六公主一起带走。届时送亲的队伍势必会有皇子相送，队伍的侍卫也会有好几千，对你来说也是一道助力！”萧琇莹凝眸看向慕良笙一派坦然之色道，“我知你不会全信我，但是欠你一场情缘，只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雨越下越大，屋檐下结成一道道圆润的珠帘，滴滴分明剔透，砸落在青石地上，溅起无数的小珠子。

“走了？”萧琇莹将接雨水的手收回，指尖冰凉的触感叫人很是不喜，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也不回头，轻声问道。

萧烨云看着瘦弱许多的萧琇莹，恍惚间生出了一种不认识的错觉，“你什么时候开始留意这些事情的？”

“留意很久了！”萧琇莹沉默一会儿之后说道，“大概是从知道求亲的是阿笙的时候吧！”

“你对阿笙有情？”萧烨云问道。

有雨珠从窗户外溅进来，萧琇莹伸手将格子窗合上，她折身而立，“如何才算是有情呢？在我心里，大抵他和二哥一样都是生命里不可或缺的那一部分。只是他存在的时间，定然没有二哥那么久！骤然知道他来，必定是欢喜的，而当他将准备好的娉礼当做贺礼送来的时候又十分的酸楚！”

“起初，从漠北传来的消息是为大王子求亲，只大王子不止有妻室，而且儿女都有好几个了！若是大王子求亲，那么势必就为妾。可皇叔的公主们身份贵重，自然是不能为妾的，而大臣家的姑娘贸然册封为公主又显得诚意不够。所以王叔和大哥觉得漠北此行的目的可能是你！”萧烨云叹息一声道，“然而在张府求亲没多久，大哥就接到消息说求亲的是阿笙，可是王叔和祖母决定将消息隐瞒，和张府联姻！你是王府里唯一的姑娘，是我们大家心里的宝贝疙瘩，若是你真的远嫁，相见无期，王叔和祖母定然不许！大哥和我相议之下，决定隐瞒你！”

“猜到了！”萧琇莹低声道，“那会儿我整日被拘在府中，原本以为是祖母要我在院子里学规矩，以备来日之用，现在想来除了这些用处，只怕还有就是怕流言传到我耳中来！”

“不管如何，你现在也出嫁了，而阿笙也将娶妻！你们二人的缘分到此为止吧！”萧烨云道。

“二哥，我知道轻重的！”萧琇莹敛眸浅声说道。

一场春雨，在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停了，王府里焕然一新，而柳妈妈站在萧琇莹院子的屋子外，有些焦急。

“怎么了？”郑嬷嬷熬了今日的药膳见，才送来就见到柳妈妈焦急的的样子不禁问道，“不是说漠北的二王子过府一聚么，你怎么在这儿？”

“早就回来了，说是二王子有事情，早早就离府了！”柳妈妈道，看着紧闭的屋子，“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都小半个时辰了！”

郑嬷嬷了然的挑眉，“县主是难得的好脾气，只是这好脾气不是没脾气，约莫是那件事情了！”

柳妈妈一愣，也明白过来，“那怎么办？”

“脾气发出来，就好了！”郑嬷嬷苍老的声音响起，“女子的命数如此，谁人也更改不了！”

柳妈妈点头，“那我在这里候着，待县主好了，再叫人将药膳端进去！”

而屋子里的萧琇莹并没有撒泼打滚，而是面色沉静，姿态安静的坐在书桌前，如同雕塑一样的看着面前的杂记。若是在知道一切的事情的时候，心里没点波澜是不可能的，只是大局已定，就算她手里的和离懿旨拿出来，就算皇上赐婚和亲，大概她也不愿离了京城。她不是浑浑噩噩的萧琇莹，早就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一本书看了大半，估摸着时候，才开口叫人进来伺候。

柳妈妈心惊胆战的将药膳端了进来，见萧琇莹一派安然，倒也放下半颗心来，将药膳端到她面前，不待她说话，萧琇莹十分豪气的将药膳灌下，末了才说道，“有些烫！”

柳妈妈一阵气闷，能不烫么，才从小炉子上端来的！

“妈妈准备一下，我想进宫一趟！皇祖母病了许久，我想起看看！”萧琇莹沉声吩咐，“若是祖母、父王和大哥问起，就说我挂念皇祖母的病势，今日大概不会回王府的！”

柳妈妈想要反驳，但是想着她之前的举动，也歇了这份心思，“那县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