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眼（3）(1/2)

“呵！你吹什么吹？还有脸拿这事威胁？”

中年女人压根不屑，然而等她终于发现月身上的衣服和前段时间相差较大的那一刻，表情立刻不一样了。

“哟……”她有些心虚道。“你不会是傍上大款了吧？”

月感觉跟他们说话对牛弹琴，反正到时候给伊月提前安排一下，算是这段时间给她的小小补偿。

“傍上怎么了，反正跟你没关系。”说完就走。

“哈……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从小你就一直嫌弃我们，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照顾你，结果神神叨叨说什么家里有鬼？！”

女人跟不上月快速离开的步伐，就使劲冲着她的背影用力吼道。

“你就仗着你那张脸在外面随便乱搞吧你！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你个杂种有能耐别回来啊？！”

“……”

月快速向前走着，不管其他路人听到这句话是用什么样的目光看。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一个亲戚就这么压榨自己的晚辈？”

月不理解的问道。

小飞说：“这有什么，多了去，你是没怎么接触外界才不知道，就算在卡尔维亚，帝国中心城，也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就没有人管管吗？”月听罢有些困惑。

“管不过来啊，而且，比如这种别人家里的事情，你说外人怎么好插手？”小飞晃晃脑袋，无所谓道。

“据我了解到的一点，肖殷·瑟斯坦元帅曾经立过相关的法案，可惜……”

帝国逐渐强大以后，边缘地区的暴乱总是发生，战火愈发激烈，形势严峻到不得不让五大元帅分别出面的程度。

这些事情就算交给上层，也没有时间去顾及了。

月失落地点点头。

“好想回去，希望赶快完成任务让肖醒过来。”

快要走到网吧门口，月听到不远处有人叫她：

“喂，姑娘！抱着布偶的小姑娘——”

回头一望，是个小吃摊大妈，尊老爱幼的月，以为这位大妈有什么事情要帮忙，走了过去。

结果还没等她开口问，大妈就拉过她嘀嘀咕咕道：

“诶诶，你没事吧？怎么又溜出来了啊？”

月：“？？？”

大妈一看她表情这么呆，白瞎那么水灵的眼睛了，于是好言相劝道：

“我是说，你别总是偷跑出院，外面多危险啊，就在二院里面好好待着！偶对，前天那个高个小伙子呢？穿着白大褂像个医生那位。”

前面没听明白，后一句可终于听懂了，月回答道：

“牧知之吗？他就是医生啊，大妈……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呀？”

大妈一脸我懂的表情道：“你们就别装了，我告诉你，看起来越正常的人啊，其实脑子或者这个地方，越是不正常！”

大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月：“……”

今天怎么净是遇到无法沟通到一个频率上去的人？！

看完牧知之回来，先是遇到张小芬，然后是那两个追着她一个劲骂的亲戚，再就是眼前这位大老远就问她一些莫名其妙的大妈……

仿佛感到了这个世界对待智能ai的森森恶意。

调出地图看了下附近的医院，月终于知道大妈所说的“二院”是什么意思了。

月沉默了一下，聪明的没有再跟这位吃过几十年的大妈辩论自己到底是不是精神病的问题，看着面前的小摊车，说道：

“那什么，大妈，给我两个蛋吧，铁盆里的那种，噢，黄色的那是……也要一个、两个吧。”

离开之前，霍二少“借”了她零花钱，月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大妈，付钱。

大妈也沉默了一下，然后把茶叶蛋和两个玉米装进袋子里，顺便放到月抓着卡的手上。

“——唉，把你那金卡收回去吧，估计里面至少得有七八个零！就当大妈送你了。”

难道这女孩真的不是二院出来的？

“啊，可以吗？谢谢大妈，对了，如果您有什么电子设备需要修理的话，可以直接找我，我最近这几天……可能都会在附近出现。”

然后大妈停顿片刻，认真想了下，点头道：“还真有，诶，小姑娘你等下啊。”

“好。”月答应道。

同时对怀里的布偶小飞示意不要乱动，为啥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挣扎？

月侧过一点身，低声问它：“你干嘛呀小飞，老实点，等下就让你吃。一会去便利店给你买个葡萄味饮料还不行嘛。”

却听到小飞猝不及防来了句：

“呆瓜月！刚刚我就想问了，你一直在自言自语个什么劲？！”

“……诶？”月愣住。

“诶什么诶，我说你演戏还演上瘾了是吧？什么大妈误会什么修理设备……你不会是中枢系统中病毒了吧？”

“你、你是说……”小飞看不见这位大妈？

月不知为何，忽然感觉后背一冷。

可大妈明明有影子啊！

她转过身，看着大妈在旁边挂着的旧布包里面翻翻找找。随即，月遮住了自己的右眼。

可发现左眼也依然能看到大妈的身影。

“啊，在这儿呢，来来来，小姑娘帮我看看，这是收音机，挺老的了，帮我修一修，这小吃钱就不用给我了。”

大妈期待的看着月。

“啊，好、好的。”

月有些迟疑的接过来。手上的收音机背面，还刻着模糊不清的像是时区图样的纹案。

“小飞，你能看到这个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