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眼（5）(1/2)

在奥伦的眼中，伊月抱着小飞，手里拿着袋子，走两步就停下来，跟小飞在嘀嘀咕咕什么。

“这里还能看见玉米和蛋蛋吗？”

“能能能，再走远点。”

月又往小吃摊的大妈的方向靠近了一点，“这里呢？……嗯，看来要多走几步，这次呢？……这样呢？”

差不多百米的距离，月终于听到小飞说：

“停停停，看不见了！这里就看不见了！”

月立刻停下，迈出去的一只脚也不再动，“就这里？好，我记一下这里的方位。”

许是他们这样的举动引起了注意，小吃摊大妈笑眯眯对着月问道：

“不是要去网吧吗？快进去啊，这外面大热的天，怎么又出来了？别再晒傻喽！”

月对着大妈乖乖的点头答应，然后便见一身白衣的奥伦缓缓走过来。

她下意识就警惕的向小吃摊大妈的方向挪了挪，眉毛微微隆起，没好气道：

“你来干什么？！又想害谁？牧知之没死你是不是很不甘心？！”

奥伦依旧神色自如的走过来，在月的面前站定，直接承认道：

“这你倒没猜错。因为对我来说，杀人与吃饭喝水，没有任何区别。”

“你……你简直是个疯子！”

月盯着他，生怕这个洁癖暴力男人一个不高兴再把无辜路人给杀了。

奥伦无所谓她怎么看待他，“无论哪个世界的法则，我都不在乎，所以，如果你不想让我再杀了谁，最好立刻跟我回去。”

月抱着小飞连连向旁边退，“你做梦！想都别想！”

“喂喂，年轻人不要吵架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小吃摊大妈看到月跟一个高高的男生像是在闹别扭，赶紧出声阻止道。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奥伦忽然转头，冷冷的眼神给打断了。

张口就说：“你一个鬼有……”

“——哇啊啊啊啊啊啊！”

月知道奥伦恐怕是要对这个大妈当场“揭穿”身份，瞬间冲上去捂住他的嘴，顺便强硬的把他拉到一边。

“卧槽！你不要什么都说啊喂！”

却发现奥伦整个人特别僵硬的站在那里，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而且他的目光下移，似乎在……盯着她的手？

“啊、抱歉。”月飞快的收回来。

洁癖这么严重？！

差不多两三秒之后，奥伦的表情才稍微恢复正常，随即他严厉的对月声明道：

“ai，警告你，以后不要随便碰我。”

第一次被个ai近身，还是碰到嘴部……这感觉太过奇怪了，一个、一个ai实验体而已，又不是真正的人……

月翻了个白眼作为回答，敷衍道：

“好好好。但前提是，你能不能别耽误我完成任务？！总不能我身边随便一个路过的你都要杀？”

小飞也暗中跟月在系统里面交流：

“这个奥伦似乎武力值很强，跟霍勒不一样，他是个战斗派。”

“管他战斗派红豆派，伤害肖的灵魂宿主的，都不是什么好派！”

奥伦的反应也跟她猜的差不多，“那你应该感谢给我下令的人，没有让我在平行世界直接里，连你也杀了。”

“……”

月看着奥伦·怀特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态度，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该对他说声谢谢？！

“好吧，那我问你个问题，这个大妈是……鬼？”

奥伦往小吃摊的方向瞥了一眼，“不然呢？”

“可是……”月皱眉道。“大妈有影子。”

“谁告诉你鬼不能有影子的？”奥伦也是在原身的电脑和手稿上看到的。“鬼可以有影子，只不过要在特定情况下。”

月一边看着大妈的方向，一边追问道：“是什么？我只查到，特别强大的灵体才能幻化出影子，来隐藏真实身份。”

但大妈一看就是普通的鬼，肯定不是什么强大的灵啊，怎么会也有影子？

“那只是其一，还有另外一种，”奥伦说道。“在自己的原有空间当中，不出不动，不疑不想，有影子也属正常。”

“原有空间？什么意思？”月试图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是不是说……因为某种缘故，魂魄停留在自身的时间，被……困住无法逃脱的那种？”

“无法逃脱？我看你正担心的那个老人，是根本不想逃脱。”奥伦冷哼道。

“那么大妈她是陷在自己的时空中，所以……收音机只能接收到两年前的信号……诶？等下，难道……”

月这下才反应过来，“难道大妈就是两年前交通事故死亡的当事者？！”

她抬头向网吧门口看去，那个小哥没得到月的吃饭约定，早就进去了。

“所以刚刚网管小哥说的就是……”

奥伦发现这个有点面瘫的ai似乎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便提醒道：

“原身有句话，是每一本手稿的第一页：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经常会栖息在人群中，越是看似正常的，越是不正常。不过——”

“你竟然还有时间想这些路人的事？ai，难道那个嘴欠的霍勒·布莱克，没告诉你——牧知之出事了吗？”

月当即大吃一惊，“你……你说什么？！”

……

有时候，牧知之感觉快要化为烟尘，连自己的思想也要挣脱一般，不受控制。

他要去追。

去找。

去追什么？去找什么？

他不知道。

他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为了追一个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