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八节:魅生鬼魅 往事难回(1/3)
苏凉有些不太敢相信,他正坐在一辆马车,这辆马车,在驶向他家所在的城镇。而驾车马的是黑衣胖魅儿,欢愉的银儿一直是笑眯眯地坐在他的身边。
今晨的苏凉,总感觉全身舒坦,已经有几个月,没有睡得如此舒服,难道是因为事宜明了,心中负担已未那么沉重么?苏凉也不太清楚,他所清楚的是,他只要按照夜直的要求去做便可,事罢后他能否达成心愿,连夜直也无法保证,只是回复“尽量”而已。
苏凉选择为自己争取个好的去处,而不是从天地六道中消逝尽无。
苏凉的选择,也算是一种生路。既然要达成目的,无条件的帮助夜直,是无可厚非之事。不管在期间碰到再离奇,或是更要命的事,已经不是能考虑的了。“噬魂蝶”是一切罪恶之源,找到它的主人,魅生鬼“黑珍珠”。
一路颠簸,只用了三日,便到了苏凉的家乡。
苏凉站在城门口,看着“芜将城”三个大字的时候,满脸的泪水不听话的哗哗流。苏急忙跳下车,朝着城门奔去,大概是忘记,他是乘车来的。几乎没有一息停歇,狂奔到家门前。门口紧闭,不似如前的热闹,曾经,总有亲朋友与友人上门寻他,也总有各种商人与父亲大人聊“生意经”。
自从,“珍珠”姑娘暂住在他家被人所知,就再没有人上门有交往。
苏凉赶快上前,轻轻拍了拍门,可是门里没有人问询。也是,他家的仆从好多也被父母遣散。
苏凉只好再用力拍了拍漆色光亮的大门,这还是今年年初新上的色,漆色如新,人面四奔。此时,苏凉越发觉得自己的不孝与愚蠢。一时善念,不只害己,还连累了父母亲人。
“谁呀,谁在外面敲门?”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里回应了,而苏凉在听到这样的声音时,眼泪又是“哗哗”满面,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一阵急急地脚步声响起。
“咣当”,大门被用力打开。只是月余未见,他的父亲怎么苍老如此。
苏老先生,看到门外哭得像个孩子的苏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苏凉说是要去找一处,能够还复以往平静的法子,有人能够办到,可是,苏老先生也知道,他的儿子,再也回不来了。儿子一日相去,他与老妻一日白头。满目悲痛,无以复加。
苏老先生,抖着双手,上前,把苏凉抱在怀中,用力拍着他的背,俩人哭在一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只要人能回来,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站在苏凉身后,默默难过的银儿,魅儿是不会让她哭的,她也觉得难过伤心,却是哭不出来的。
让魅儿有些奇怪的是,苏凉不知因何,对千年剑魂在情绪上有如此大的影响。虽然像这样极端如斯事情并不多,可也并不是没有过。不管是什么事,只要发生了,就会有揭开真相的一天。
黑胖的鬼魅儿随着苏凉进到苏府,苏老先生并没有问起什么,他虽然看不到银儿,但是总感觉这个跟随而来的黑衣女人有些阴嗖嗖的。也只是略有狐疑,带着苏凉进屋了。
苏老夫人从苏凉离开的第二日,就住到了庵堂里去了。芜城庵,城外便是。苏老先生已经派人寻去了。
先不提苏老夫人转家时,抱着苏凉又是一通哭泣,更是问东问西,苏凉不由得岔开话题,左右言他。
等安抚好苏家两位老人,苏凉才有空与两个鬼魅讲话。银儿是除他和鬼魅儿,苏家的其他人是看不到银儿的。魅儿是一惯的淡然,不管发生何事,都引不起她的波动。
魅儿看了看苏凉,却见苏凉的魂魄由于苏直的干扰,前几日被“噬魂蝶”吃掉的魂魄之力已经又慢慢回复到魂魄中。只要不继续被噬魂,就算只留下半魂半魄,也不会真的消散于无。
屋外的天色已经惭暗,对于苏家二老来说,是个喜日,一直与苏凉不停地说话,只恨不得一辈子的话都讲了。待苏家二老歇下,苏凉便跟着鬼魅儿出了苏府。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邻里,今日与往日又是不同。
一行一人两鬼,行至到城门口,天色已入暗色,城门马上到关门时,已无几人进出。跟在后面的苏凉,才出城门,就远远看到无处山坡上的一人,虽然略有些远,但是,那人的目光一直是盯着“芜将城”的方向,动也不动。
不管距离多远,只要是在视野中,夜直的气势就不容易忽视,暗暗的天色看不太清人面貌,夜直的脸庞在苏凉看来还是有些模糊。不知因何。
一人二鬼来到苏直门,分别行礼。鬼魅儿与鬼银儿分别站到了夜直的身后,苏凉默默地自觉的也与二女鬼同列。
“看出来什么了吗?”
夜直突然出声,不知是问的谁。
“整个城中阴气很重,应是最近突然死去的人过多,阴气大盛。”魅儿淡淡的回答到,另外一人一鬼,完全不知南北。
“芜将城!”
夜直只说了城名,便未再言语,苏凉听不太懂,幸好有魅儿接了话,不知是不是因为夜直是她的主人家,她的话也多了些。倒也省得苏凉暗自琢磨不清。
“芜将城,‘芜’即无,指没有将军的城池。而这又道明了,这里有过大将镇守,后因失去大将,百姓为了纪念大将对城池的贡献,取城名为‘芜将’,再无将军能够镇守此城之意。”
“这座城池虽然不大,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