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节:闻香识人 心知三分(1/3)
苏凉的梦是美的,梦里的事,也是他经历过的,却比自己经历时更加详实与真切。而梦里,总有一只翩翩飞翅的黑蝶,而他,却不记得有见过这只蝶虫。
或许是,美梦来得太快,不太真实,他并无心思注意到。
梦是美的,而他在醒来后,要面对的是由无妄之灾引来的身上灾火。
梦也能让苏凉无比心痛,看着她越发白的脸色,乞怜之情,与不忍之色,在她脸上不断交替。
苏凉知她心善,不忍为难他,若是一个小女子,能有些许办法,也不至沦落至此。想到她的身世凄苦,她的命劫难寿。苏凉忍不住为她,赴汤蹈火。
一只折扇,轻轻敲了敲他的脑壳。
“喂,别白日做梦了,该醒醒了!”
慢慢直起身的苏凉,却还未全醒,觉得全身酸痛,尤其腰背,竟有些挺不直。
原来,苏凉他不知何时,竟趴在前厅的茶桌上睡着了。可能睡得有些久,全身酸痛不已。
“你还真够能睡的,我都来回几遭,你竟是一点反应也无。”
还是那个这两日总调侃他的白衣公子,苏凉赶快站起了身。却因身体不适,差点又坐下,赶忙扶着旁边的茶桌,撑直了身子。
苏凉站直了身体,躬起双手,微施君子礼。
“苏凉这厢有礼,如此不堪之举,见笑了!”
苏凉本是个不擅言辞之人,这下面的话,也不知如何再说下去。微躬着身子,不知如何自处。
“你倒是会自处,也有些学识,不过也可惜了你那一肚子礼仪之学,为了一个不详之人,觉得值得吗?”
苏凉的脸色很难看,越发灰白,像是失了精力神一样。他不知道如何再说下去,正如眼前这位白衣青年所讲,她确实不是个祥瑞之人。何止非祥瑞,而是个“死而复生”之人。
白衣青年,看着他摇了摇头,微微晃了晃手中的折扇。
“你是奔着我们名头来的,对我们这里又知之甚少,可说是一无所知,对不对?”
“正是!”
苏凉恭敬的答到。依旧站着,却不落座。
白衣青年,看着他这样,心里就来气,甩了甩扇子,上下挥了两下,示意他坐下。
苏凉微低头,脑子里正乱七八糟,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根本没有看到对面的人的手势,还是傻傻的站着。
白衣青年,最是看不得这种迂腐又无胆的书呆了,不由提了声音。
“坐……下!”
白衣青年,有点咬牙切齿的拉长声调让对面的呆子坐下。
待苏凉一阵兵荒马乱的坐下后,他才又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事情,比较棘手,也给我们带来了麻烦。连这家的店主,都惊动了。唉,看来,你这单生意,不接也不行。”
苏凉听来,一身惊吓,有点出汗。他把搁在膝盖上的双手,紧了又紧,像是下很大决心似的。
“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用来换的。”
“切,怕是你付不起!”
苏凉的一片赤诚与决心,换来对方的轻视与不屑。
苏凉的心,又慌得不得了,像是万马奔腾。可是脸色,却白得吓人。虽已然没有初来时那会儿不时的恐惧感,可是对未知的无知与不明,使他举无所措。
正在苏凉的心和人都像是在受重刑般,煎熬得无法,不知如何待,茫然和痛苦更甚。这是弱者对无力之事的无措,也是有能力者给的警示,他这件事很麻烦。
苏凉想问,为难之处有何许,他又能做什么。可他不敢问,害怕知道已然清楚的事来,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一无所值,他只是迫受失去与煎熬。
“砰!”
“哼!”
苏凉被突来的声响,打断了心思与阵阵难过。
“哎,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当丫环的样子?”
白衣青年,气咧咧的说着已经气哼哼的银儿姑娘,银儿姑娘被气得呼呼的,差点儿掉了泪。
“小闻公子,你不要欺负人,这个苏公子是个好人!”
“他好人?得得得,算我白说,反正你家大公子,马上就回来了,等他处理吧!哼!”
那位白衣公子,也是气哼哼的,一甩袖子,走了。
不过他并不是朝外走,而是穿过屏风,到后面去休息去了。
银儿悠悠地摸了摸差点被她磕坏的茶碗,唉,这可是大公子最喜欢的颜色了。唉,银儿也忍不住心中的哀叹,“夜来香”也是好久不曾这样了,很久很久都很平静,大公子回来得时间也不多,大多事,小闻公子也处理得来。
看来,这次真是麻烦了。
苏凉看着有点走神儿的银儿,想与她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更是不清楚是否该打断银儿的思量。
就在苏凉纠结中,银儿反而先转了身。
“苏公子,给你再来杯热茶吧,你睡在椅子上,怕是有些受凉。”
不待苏凉回话,银儿已经走过了屏风,到后面重新烹茶去了。而又独留苏凉一人。这时的苏凉,不知如何自处。
很快,银儿回转来。苏凉看着热茶倒入了杯,他舒服地喝了一大口。心里也舒服了些。
“原来他姓闻呀!”
这话自然是问银儿的,银儿也不再避讳,有些事,还是迟早要知道的。
“嗯,小闻公子是姓闻,单字为名,香。”
“呃,呃?”
“咯咯……”
银儿活泼的笑声又响起来,把苏凉一身的压抑都给冲走了。
“嗯,闻香小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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