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风波欲起(1/1)

“臭娘们，松手，你是还想挨揍啊！”啪的又是一巴掌。

“你不能去，不能去啊！”狼哭鬼嚎，震耳欲聋的声音顿时将我从地上震惊的坐了起来。

我拉扯了被褥，感觉到一股危险正在靠近。

“你拉什么，拉什么，我说给她找个好去处吧。咱们日子也可以过得好一些…”一边说一边冲进里屋来，在黑夜中我瞪眼看着那一股子移动的人影，“别过来！”我大叫。

大金牙一脚踩在被褥的一侧，整个人压倒性的扑倒下来，隔着厚厚的被褥双手一阵乱摸。终于他的一只手拽住了我u的右手，很快就将我的另一只手也钳制住了，我想用脚来踢开他，可被褥硬生生的隔开了距离，他压在我身上，一只手伸进衣服里面，这时候我的右手腾了出来，一把扇在他的左脸上，“他妈的。”他又更加急迫的压了上来，我使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推开，只看到一旁默默看着的母亲，“妈，救命！救我！”

很难想象母亲当时是什么心情，她颤抖着，拿起墙角的挑水一击即中拍打在大金牙的头上。

大金牙痛苦的啊了一声，然后又狠狠的吮吸了一下，右手抓着下右胸，抬起头看向后面气喘吁吁的母亲。

他起身，走过去，把母亲逼至墙角，又是一通暴打！趁着这个间隙，我赶忙躲到父亲和妹妹的床下去了。那时候的我已经吓坏了，在那狭小的空间里，被黑暗深深的笼罩。

我听得见外面悲惨的叫声，听得见母亲的绝望与无助；但后来，我拒绝听到外界的声音，我捂住双耳，以此想隔离开与外界的联系。啊！我是多么的胆小懦弱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无休无止的战争持续着，持续着……终于静下来了，没有母亲的哭喊声，也没有大金牙的打骂声，世界静止了下来。我他松开耳朵，没有声音，在倾耳听，真的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这种时间静止的感觉显得不同寻常，我想出去看个究竟，但又不敢。只得这样静静得待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而听到一个声音——那是？脚步声？

父亲的脚步声，我抬头看，真的是父亲，只见父亲走了过去，在刚刚的战场位置蹲下身来，然后一只手拽一个，将大金牙和母亲拖到出去。许久，父亲又回到里屋来，他走得极慢，如果不是我我一直盯着他看，恐怕并不能觉察他的踪迹。

我以为父亲会上床去，像往常一样进入梦乡，尽管平时都是在甜甜的梦乡，不过今天我可不这样认识。

父亲走进床沿，站了许久，却并不躺下。

只那么半响，悄无声息的，他弯腰屈膝看向床底下的我，“还不出来？”我咋咋舌，带着一份期待，几分恐惧缓缓的爬了出来。眨巴着眼睛看向这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很难分辨出来现在的他是怎么样的一个状态！看似冷静的外表下是痴癫还是一如我猜测的“正常”？

但我宁愿相信他是“正常”的，“你，是爸爸吗？”我试探性的问，他并不做回答，只是不断的比划，大致的意思是我可以好好睡觉，那两个坏人已经走了之类的。我看着他，觉得莫名的心酸。

“嗯嗯。”我点头。又将床上的毯子铺盖上一层棉被，示意他可以躺下，但他却像听不懂我的语言一样，磨叽了老半天才一屁股的坐下。他一坐下，就拉着我一同坐下，看起来像一个需要照顾的小弟弟，这角色的转变太快，让我很不习惯。

“好好睡觉，你睡这里，这里暖和。快躺下。”我一边说一边显示他要好好躺着睡觉，可是他就是不听，如果现在是白天，我大概会看到一个非常滑稽的场景，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对一个未谙世事的少女撒着娇。

“你一起…睡觉。”他喃喃。

“你睡这，我就在你旁边。”等到好不容易哄着他睡下，天空已经泛白。起身将猪圈里面的剁草放置好了之后，才蹑手蹑脚的跑到外面的床底下躺着的母亲和大金牙，他们双方互相撕扯的已经血肉模糊，母亲更是多处淤青，心下打了几个寒颤。

要是他们死了怎么办。死了岂不是更好，就不会有人天天来问我讨债，也不用天天担惊受怕。但若真的这样死了，想到这，又觉得有几分伤感。

我走向前去，摸了摸母亲的脖颈，还有温度，死拽着拖上了床，提她擦好了身子；又回头看了看在还在地上的大金牙，我是极度厌恶他的，但鬼使神差的——我居住也把他拽上了床，并替他处理好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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