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蹉跎年华见汝容(1/2)

月光再次绽放，天地不再转动，这夜晚成了白日。

予殇泪看见被莫怀凄师姐抓住当人质的夏文，他集结全身灵力，化作一股剑气向那人劈去。

来不及躲闪的六师姐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剑，从空中掉落，口吐鲜血。夏文也从空中跌落。

“你……你竟敢偷袭我，我要毁了你，毁了这映月城！”那人极其愤怒但却是身负重伤。

从父亲的死到今天祭月之典出现意外一切都是让夏文难以接受的，他没有想过向这个世界索要什么，但这个世界给他的就只有那些仇恨，那些痛苦的回忆。

他想不明白，父亲生前为这映月城中做出了那么多的贡献，可是为什么要提前衰老，提前走向生命的尽头。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想不开，但是自从那次重伤之后他心中有一种冲动，那种无法控制情绪就像泛滥的河水汹涌在心头。

看见那鲜血，他总能想到那种残忍和杀戮，他想要的世界是平静的，是和谐的，是没有任何仇恨的。他不想去恨一个人，他也不想让人恨自己，在他的眼中时间就应该是一片美好。

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夏文站起来，说：“都不要在争了，你们这样杀过来杀过去又能得到什么呢？何不共处在同一个天下，共同打造这美好的世界？”

这番话让人觉得夏文肯定是疯了，明明双方都要置对方于死地，可是他却要双方停下手来。

这种让予殇泪熟悉的感觉又再次浮现，那种可以包容天下的心，包容整个世界仇恨的心像极了曾经的那个他，那个在予殇泪心中举足轻重的他。

祭出了月神之杖的莫怀凄，在空中，那凄厉的眼神也只有在她的身上能够找得到。

等那时光在脑中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她的记忆里就再也没有这个背叛师门的六师姐了，就只有眼前的这个敌人了。

被月神之杖发出的光芒照亮的整个映月城，都显得十分凄惨。莫怀凄借着月神之杖修复着夏文的伤，救回那些奄奄一息的人，至于那些已经断了气的人，她也没有办法了。

“哼！若不是今日被你偷袭成重伤，我绝不会放过你等。等着我痊愈之后，定要毁了这映月城，毁了月女族！撤！”

黑衣人听到命令都迅速撤离这里，剩下的都只是这映月城的子民，那些为死者悲痛的亲人，为活人难过的好友。

在祭月之典上消耗了几乎所有灵力的莫怀凄从空中慢慢落下，予殇泪轻轻抱住她。看着她闭上了那双惆怅的眼睛。

这映月城经历了此番灾难已经少去了大半子民，整个城都沉浸在那些葬礼之中，或许有的人就死在那里无人认领。

城主拖着自己羸弱的身体处理着城中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事情，尽管绞尽脑汁，但还是要尽善尽美。

等到莫怀凄醒来，发现自己师姐已经离自己而去，那种在心中的惆怅让她痛彻心扉。

在床前守着她的是予殇泪，“节哀！等着你的是更痛苦的事情。”

永远都是在冷漠与痛苦中长大的莫怀凄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伤痛，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或许只有她的掠过那么一丝丝的痛，就再也没有那种悲天悯人的痛觉了。这就是她在这映月城中学到的一切。

“没事，我要启程回月女族了，我想现在我的族中肯定是大乱。”

已经消耗了很多灵力的她却强硬着要走下床，但是却被予殇泪给制止了。

“不行，你的身体最重要，是你就救活的我，我不能看你这样毁了你自己的身体。现在，你必须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她轻轻咳嗽了两声，然后冷冷地看着他。“你要我现在放下我月女族？你要我抛弃那千千万万的族人？”

没有感觉到她那悲痛的予殇泪还是那么强硬，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不肯退让。

“我没有时间管你的族人，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照顾好你，帮你把伤养好，否则你对得起你师姐吗？”

“我对得起谁呢？我六师姐杀了我五师姐，我师傅也离我而去，若是我现在抛下我的族人，我就再也无脸见人了。”

虽然别人不懂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是莫怀凄还是坚持这样。尽管自己的身体不一定能扛住这伤，但是她的心还是能承受住这世间一切的痛楚。

看见这么坚持的莫怀凄，予殇泪的心中不免十分心疼。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再让他痛苦了，但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恩人扛下这一切，心中也没有一丝丝的情愿。

“我知道你放不下你的族人，我知道你心系着你的月女族，但是你不能不在乎你自己的身体！若是连你着最后的依靠都塌掉了，你让你的族人怎么办？你让整个月女族该何去何从？”

“我……”被予殇泪的这番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现在跟予殇泪争吵根本就不是一个好办法，她只能另想办法逃出这里。

予殇泪相那张桌子走出，轻轻地到了一杯水，然后送到莫怀凄的眼前。

“来，喝点水吧！我看你可能是渴的不行了。就算这个世界没有人爱你了，没有人照顾你了，我予殇泪也要照顾我的救命恩人，照顾你一生一世。”

突然在这句话之后，她感觉到人世间还存在的一种温暖。尽管她和予殇泪相识没有几天，但自己还是选择冒险救他，现在反过来被他的一句话打动。在这个世界里，充满了痛苦，充满了不幸，但只要你还活着，你总能在你身边的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