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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多看看他多听听他说话,天知道这些日子来我忍得多辛苦?如今好不容易近距离接触,我真的舍不得离开。
但又担心他会轻看我。
经过一番不能细说的心理挣扎,我终于强迫自己站起来,对还聊得火热的他们微笑道:“这么晚了还在这里打扰你们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该走了。”
周月兰也站起来笑道:“是啊,太晚了,我们该走了。”
离开时,他找出手电筒送我们,我在前面摸索着走得飞快,把脚崴了也不敢出声,等他把我们送出他家后面那片竹林,上了公路再三叮嘱离开后,我才哎呦一声,弯腰揉自己疼得钻心的脚,然后一瘸一拐,在周月兰的搀扶下,借着星光,兜了满怀的欢喜忐忑往家的方向走。
·····
他家就在公路边上,和我家后面的是同一条,而且并不远。我放学的时候偶尔会从这里走。边走边东张西望的仔细查看,缘由是想找一个人,一个几年前欺负过妹妹的丑八怪。
我知道他所在的地方叫‘辜家大院’。
深夜回家躺在床上,我失眠了。
脑海里总是浮现他的笑脸,他说的话总是反反复复在耳边响起,脑子里一直都是他,一直只有他。
刚刚分开,我就已经在想他。
即便他一直在我眼前,我依然在想他。
我知道,我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也从来没从书上看到过。
原来爱情是这样的吗?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爱吗?
难怪当初爸爸会说我太小,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情。
原来爱情并不是我曾以为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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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以为自己真正懂得了爱情,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但在父母的眼中,我还依然只是个小孩子,而且是个最不懂事的小孩子。
因为我十五岁。因为我是林语容。
那之后,除了下雨,他们依旧天天都来。
那之后,我再也没有把自己藏起来躲到一边偷偷看他想他。
我开始主动和他们聊天说话,虽然说得很少,每次的措辞都反复推敲且小心翼翼。
我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想我怎么看我的,现在依然不知道。
这也算是我的遗憾之一。
其实知道与否又如何?
我们生存我们成长,总有太多的遗憾,随着岁月和心情日渐流逝。
不知道详细,我们可以猜测。随自己的意念向往猜测。
所以我猜测他是喜欢我的。
那时候的天穹很蓝,山野很美,暖风很柔。
那些漫山遍野的树木野草欣欣向荣生机勃勃,当夕阳西斜,我们这些人总是坐在山峦的某处,随意说着闲话,看着远处炊烟缕缕,听着山风传来阵阵狗吠车鸣,在夜色即将来临时,方才依依离别。
依依复依依。
盼走夜色望天明。
只要他来了必要经过我家屋后的公路。
夏季的炎热足以把满池的水蒸发,但却无法蒸发我们渴望相见的热情。
每天的午休,我躺在床上根本无法入睡。总竖起耳朵看着屋顶。
因为我在等,等屋顶瓦片传来小石子敲打的声音。
一旦声音传来,我就知道他来了。
然后我快速起床,背起背篓跟随而去。
于是我们见面的时间提前到一点,星光伴随着我回家的路。
虽然开心虽然欣喜,虽然激动虽然羞涩。
但我心里依然还是忐忑。
因为周月兰。
她喜欢他的‘秘密’总在我心里萦绕不去,总令我在深夜时分辗转反侧,蹙眉怀愁。
周月兰,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对她的感情,超越了朋友。
从我追着她叫‘妈妈’开始,我们的感情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氛围。
她什么都会依从我,而固执的我,绝不会违背她。
但面对他和她,我的心纠结难安,胸口总是闷得难受憋得喘不过气来。生平第一次,我体会到了两难的纠结抑郁。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这些少年在山上已经转了差不多三个月。
流言可杀人,流言总无处不在,更何况小村庄只有那么大那么多人?谁不知道谁?
我们还是太年少了,不懂得一些无聊的人们爱看热闹爱聊八卦爱添油加醋的心思。
更何况我们的行为,的确给向来没有什么热闹可看的人们带来了细语大笑的谈资乐趣。
当那些难听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后,我们的家长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张云峰喜欢周雪,他们之所以会来,是因为周雪。
这个秘密被周琳那个大嘴巴给捅出后,周雪被她爸爸抓住,拿麻绳捆了手吊在房梁上,用皮带狠狠抽打,据说皮带都打断了,她简直体无完肤。
就连三妹都遭受了池鱼之殃。被她爸爸打得一样惨烈。
作为同伴同伙,我很生气很难过,但也很无奈。同时对于我自己的心思更感忐忑难安。
不得不说,我爸爸是相当开明且讲道理的,因为我们五个人,只有我没有挨打挨骂。
但禁足是必须的。
好多天没有看到他,但总能听到他的消息。
不能出门,消息自然来自爸爸。
爸爸会用警告的眼神看着我,表情严肃中带着探究怀疑:“他们今天又来了,其中有一个总在我们家四周转悠,你说说是为什么。”
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虽有不安,但更多的是雀跃欢喜,心脏又开始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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