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AG摘录: Mirror(1/1)
星星的童话
几个月来,我写了很多关于伊斯特的小故事,也帮偷懒的梦弱智主笔过伊斯特的章节。这次就让我休息休息,说说我和伊斯特的故事吧。
在两年前,梦长试图把我拉上贼船、一起参与《界》的写作的时候,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关于一个骑车摩托在沙漠与废墟间飞驰的少年,也关于一个穿着大红色裙子、穿梭在自己混乱的一生中的女孩。在那时,《界》的故事还没有成型,故事的两个主人公也都还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但那个女孩却几乎是在我想象出她的瞬间便吸引了我。直到今天,我还能清晰地回忆出她首次在我脑海中出现时的样子:她环抱着腿,坐在328区中的、某座金属废墟的顶部,痴痴地看着远方的夕阳在地平线上一点一点地沉下去。傍晚的风穿过一望无际的沙漠、轻轻地掠起她的裙角,好像在吹动一朵在无尽黄沙中摇曳的玫瑰。
而在《界》逐渐丰满、成为一个故事的过程,也恰恰是伊斯特向我逐渐走近、变得清晰起来的过程。很有趣的是,这个过程并不像是在创造一个虚幻的人物,而更像是在逐渐熟悉一个真正存在在我们生活中的,眉目冷清、不喜言辞的小姑娘:逐渐了解了她沉重的过往,发现了她特殊的体质,走进了她柔弱外表下坚强而天真的灵魂。
就这样,她不再是一个遥远的、生硬的角色。哪怕是对亲手创造了她的我们而言,她也成了一个有着喜怒哀乐,让我们怜惜、也让我们为之倾倒的人。
或许是因为真心爱上了她,即使是创造了关于她的故事的我们,也对这个女孩的命运产生了怀疑:在她的生命里,命运的重量往往太过沉重,让在那个世界之外旁观的我们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这甚至一度成了《界》在写作过程中所遇到的、最大的困难之一:有些时候,我们甚至不敢把伊斯特的故事给写下去。也许是因为对于她的歉疚,也许是因为她肩负的重量实在太多,连我们都不知道她应该如何面对此后的生活。
十分具有戏剧性的是,至少对我而言,结束这个困难的是一张伊斯特的插画——你没有猜错,说的就是这个推送里附送的这一张。这个画面完全由我设计,也完全反应了我对伊斯特的直觉:对于在命运中挣扎了许多年的伊斯特而言,她的内心一定是纠结和痛苦的。在无数个没有人的深夜里,当她久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或许已无数次地在幻想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可我却在最终的画作里看到了一个这样的伊斯特。她用手指抵着自己的太阳穴,静静地看着镜子中那把亦真亦幻的手枪,脸上的表情不悲不喜。而在她的瞳孔中则闪烁着晶莹的亮光,仿佛我在仲夏夜晚仰望夜空时,所见过最明亮的星辰。
也就是是从那时起,我逐渐地认识了一个全新的伊斯特:她或许是个清冷的、抑郁的、痛苦的人,一直肩负着命运的重量,在错乱的人生中踽踽独行;但除了承受命运所施加给她的一切,她也会在必要的时候向星空抬起自己美丽的眼睛,去寻找那些遥远的亮光。这个道理或许很俗套,但它却是真实地存在着的:哪怕是在最黑暗的夜里,只要还有人相信星星的存在、并在夜幕中抬起头来寻找星星的亮光,那么无论是那个仰望夜空的人、还是这个黑暗的世界,就都还没有沦落到应该绝望的时候。
在ec线正式开始之前,梦长找到了我,让我写一句话,作为ec卷的卷首语;我几乎想都没想,就把那句话敲进了聊天框:把闪亮的双眼比作星星,永远是这个荒凉星球上流传的、最美的比喻。
伊斯特的一生不是一幕跌宕起伏的人间悲喜剧,而是一个天真的孩子在最黑暗的夜里仰望着夜空,寻找属于她的星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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