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拜访英国领事(3/4)
o年起任魔都永久领事(见鬼,这是什么职位),1877年退休回国并获得爵位。在这里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麦都思是传教士中难得的尊重中国人民,也愿意向中国人传播西方先进科学的开明人士,但他对儿子先后在多名英国远征军指挥官手下当随员,似乎也没有任何意见。
上帝的归于上帝,阿提拉的归于阿提拉,即如是也。
有一个有意思的细节可能值得提一下,麦华陀是试图在中国推广铁路的重要人物,为此不惜采用近乎欺骗的方法,以修建道路的名义购买土地,然后却转而扑上铁轨,修建一条魔都租界到吴淞镇的铁路,并于1876年正式通车。
当然,这条铁路下场并不好,清廷以举国之力加以反对,就是号称开明的洋务名臣沈葆桢也认为洋人此举是对清廷官僚体系的侮辱。
这条铁路自然办不下去,但以英国人的秉性也不会认栽撤离,最后还是在李鸿章的斡旋下,清廷花二十八万五千两的高价买下已经铺好开通的14.5公里长铁路,然后又把铁轨拆下来,跟火车头等部分机器一起,运到大员岛去了。
不过,无论麦华陀日后在官场上的成就如何,中国近代史上的评价如何,1843年的麦华陀只是一名二十岁的年轻人而已。
麦华陀把赵大贵领到巴富尔办公室门外,然后让赵大贵稍等一下,自己先进去通报一下。
过了一段时间,赵大贵才被请进屋里,得以面见魔都的第一任领事乔治.巴富尔。
乔治.巴富尔生于18o9年,此时正好是三十四岁,最年富力强的时候,举止之间带着军人特有的果断。
赵大贵对乔治.巴富尔的履历也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他的父亲乔治.巴富尔(又是个父子同名)是原东印度公司的海军军舰舰长,弟弟是印度的著名外科医生。
乔治.巴富尔本人很早就参加军队了,一直做到炮兵上尉,在鸦片战争期间随原先任印度总督的璞鼎查来到中国,参加过多次战斗,后来作为璞鼎查的随员,参加“南京条约”的签署等多项外交事务,据说其职务之一就是清廷一千多万两战争赔款的接收专员(不知道这是什么职务)。
在条约缔结后,巴富尔被璞鼎查任命为驻魔都英国领事,不久前才到达魔都,推行璞鼎查下达的多项政策。
此时的巴富尔在魔都可以说是处处碰壁,就是租个房子也要受到清廷官府的抵制,好不容易跟民间人士达成租房意愿吧,还被人当做赤佬观赏赚门票钱,出门买东西都要被人故意抬高几倍的高价,总之过得并不顺心。
因此,对于麦华陀报告说有一名会说英国话的中国人到访,巴富尔还是非常关心的。
赵大贵和巴富尔见面行礼,麦华陀在旁做陪同,对今后历史影响深远的见面就此开始了。
赵大贵拿出自己买来的几样糕点和瓜果,作为礼物送给巴富尔领事,对方很高兴地接受了。
这还是巴富尔第一次在本地接受来自中国人的礼物,礼轻情意重,还有非凡的政治意义,让巴富尔激动不已,没想到领事馆刚开张,就有表示亲近的中国绅士来访,可惜起来不久,牙都没刷啊。
巴富尔在中国也很长时间了,一看赵大贵,浑身穿着名牌,哦,应该说是价格不菲的丝绸衣服,打扮得体,透露出一身的富贵气,除了脑袋剃成光头,简直无可挑剔了。
这是个身家至少数千英镑的有钱中国人,巴富尔心中一动,便有了判断。
赵大贵坐到领事桌前的椅子上,用英语跟巴富尔闲聊几句,给巴富尔留下相当好的印象。
这时代的清朝会说英语的中国人非常少,偶尔有那么一两位,也都只会些广州英语,也就是只会说几句英语单词,表达最基本的意思,但是否符合语法等,全然不顾。
这种英语,后来又被称作洋泾浜英语,就是后来的所谓中国式英语,也比这种最简单的英语方式高明千万倍。
交谈几句,赵大贵注意到巴富尔桌上的一份英文书籍,不由念了出来:
“‘阿美士德号1832年魔都之行纪事’,哦,领事先生是在研究十年前到访中国的阿美士德号报告的资料吗?”
“是的,我们刚到魔都,对这地方所知不多,正需要参考这些。”巴富尔只是随口回答了一句,突然反应过来,不由得双目圆睁。
“你能看得懂英文文字?”
“那是自然,既然要学语言,那肯定是连文字也都学习的。”赵大贵很自然地回答,然后就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会说语言,肯定也会识字,这在后世来讲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在这时代而言,却绝不是这样。
清朝推行闭关锁国的政策,其中一条就是中国人向外国人教授中文,属于违法行为,要受到惩罚的;相应的,中国人学外国语言,也有种种限制。
从这一点上来讲,精通中国语言和文字的外国人还好找一些,找一个熟悉外国语言和文字的中国人,就困难很多了。
就是以刚解散的十三洋行而言,会说广州英语的通事还有一些,但这些本该专业的外语“专家”也没有一个会阅读英语文章,遑论说是会写了。
说到通事这个职位,其实是奉海关监督之命充当译员的人员,领有专业的牌照,也是洋商的许多雇员的领。
约翰.罗伯特.莫里森在1832年的“对华商务指南”中描述过:
“通事是地位次于行商,是被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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