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夫专诸之刺王僚也(2/4)
世面的王洗浮来说,根本不知道怎么买高铁票,怎么坐飞机,当然,就算王洗浮知道,他那个一天天拣烟屁股吸的抠唆模样,根本舍不得掏这个钱。他的口头禅永远就是‘我要留着钱给我娘看病用。’
搓了搓一层油的脸,突然烟瘾上来,摸了下口袋临走钱胖子给的大苏烟,思来想去,还是不舍的抽。
“大兄弟,几点了?”王洗浮碰了碰旁边靠着自己肩膀睡了一晚上的老乡,后者怀里死死抱着那个从地摊上买来的廉价尼龙袋,上面画着“爱马仕”的字眼,只是这‘仕’字的单立人没了,变成了‘爱马士’。
猛然惊醒的老乡,第一时间抱紧怀里的尼龙袋,茫然四顾,视线最后停留在王洗浮那张清秀的脸上,舔了舔留了一路的哈喇子,觑着眼,说道,“1点了。”
王洗浮轻哦出声,脑袋重新斜靠在窗户上,想起之前在地摊上买的《厚黑学》还没看完,从脚底下的蛇皮袋子里费劲巴拉的掏出来,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香烟啤酒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来,腿让一下,压着了不管啊。”本是安静的车厢,被火车例行的叫卖打破,王洗浮对面俩中年人,也醒了过来。
“大爷,诶诶,大爷,收收腿,我是不是得爬到你耳朵根子上喊,你才听的见?”
坐在王洗浮旁边的老乡,抬头,斜撇着眼,没好气道:“你啥眼神啊,你见过27岁就应大爷的不?咋出趟门还认了个大孙子出来呢。”
周围嗤嗤笑了起来,叫卖的列车员这才定睛一看,拍了拍他肩膀,“抱歉啊,小伙,你这长的也太着急了,你妈怀你的时候是不是腰子吃多了?”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你妈才腰子吃多了呢。”旁边长相老成的小伙一听列车员的话就不乐意了,回呛过去,“你这个长相也是挺提神啊,小时候被你们家村头的老母猪亲过吧?”
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们,哄堂大笑。
列车员自觉没趣,推着小车继续往前叫卖,“香烟啤酒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
王洗浮正对面坐着一个瘦高个,头发摸的锃光瓦亮,竖着一个滑稽的三七分,说是油头粉面,可怎么感觉都像是天桥底下算命外加贴膜的,一双贼眉鼠眼的小眼睛,四处飘,手里拿着一份皱皱巴巴、破破旧旧《麻衣神相》,视线在王洗浮和书上,来回跳跃。
王洗浮自然注意到对面这家伙盯着他看,只是故作愣头青一般,假模假样的看着摊开的《厚黑学》,装作很认真的样子。
俩人心照不宣,似乎都缺少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
瘦高个旁边坐着一个面容纵横风霜的老油条,买了一罐哈尔滨啤酒,一包速食的大猪蹄子,就着摊开的军事杂志一边吃一边看。
王洗浮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十大元帅》,封面是一艘振奋人心的ln号出航俯瞰图。
这种博人眼球,满篇胡话的军事杂志多是报摊上兜售给老大爷的三手军事信息,充斥着为了卖点不择手段的胡诌。
什么十大元帅为什么没有粟裕。
什么某某大将身陷囹圄是为了草蛇灰线,伏行千里。
什么华夏为什么没有比rb降噪工艺更高的潜艇,竟然是为了它!
这样的文章就好像曾经流传朋友圈,一篇名为《马云的阿里巴巴让rb人赚华夏人的钱!不转不是华夏人》一样,没有任何营养,误导舆论。
不过显然,王洗浮斜对面,一脸经常混迹社会的胖子,看的深得我心,凭空生出拯救黎庶于水深火热的豪情壮志。
许是酒足饭饱,接二连三的饱嗝打出,车厢混迹着一片脚臭,汗臭,食物腐败的难闻味道,满脸油光的胖子,搓了搓手,掏出一副扑克牌,看了一圈四座的其他三人,张嘴一口浓郁的辽沈味,“哥几个,来几圈?”
坐在胖子旁边,竖着三七分,贼眉鼠眼的瘦高个放下手里皱皱巴巴的麻衣神相,“来几圈来几圈呗,闲出p了。”转头,对王洗浮说道,“小兄弟,来圈斗地主?”
王洗浮看了眼车厢内其他的几个形色差不多的打工者,摇了摇头。
“怕啥啊,不玩钱,输的话...”说话的是胖子,从旁边拉出一包瓜子,“输的话给一颗瓜子,这多带劲啊。”
王洗浮一看不玩钱,放低了戒备,点头同意。
加上旁边刚才和列车员互怼的老乡,四个人来圈斗地主。
王洗浮虽然认死理,但是不笨,斗地主也不是没玩过,以前在王家屯和那群傻子玩100块换大鹅的游戏,他王洗浮从来没输过。
从胖子开始叫地主。
“不叫。”
“不叫。”
“不叫。”
“抢地主!”
对面竖着三七粉的面孔窃喜,抢地主的声音整个车厢都能听到。
底牌,一个三,一个四,一个七。
王洗浮牌不好,软扛,最大老k,还坐在地主下家,十有八九是要拆着牌也要往死里顶他。
“一个三。”
“四个九。”
“...”王洗浮和旁边的老乡一脸无语。
“你是不是虎,会不会玩斗地主!”梳着三七分的瘦高个急眼了,“我一个三,你看清了,一个三啊!”
“咋了,不让炸啊。”胖子操着一口滑稽的辽沈话,杠道。
“行行行,你能耐,不要,你接着出。”瘦高个一脸生无可恋。
“四个六。”
“...”
王洗浮忍着笑,这兄弟要不是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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