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略奇怪的湛王(1/2)
去看了迎春花归来,岳琮回到黎山后的第一封平安信也寄到,长公主府上下终于从之前悲伤压抑的气氛中缓了过来,开始如春日一样焕发生机。
而玉烟染同时发现,萧玄泽变得哪里有些奇怪。
其实并不明显,他对待府上其余人的态度都没怎么变,始终保持高贵矜持,只是对自己有些微不同。
有点微妙,隐隐让她觉得他的态度在慢慢转变,并不像从前看到她时那样恨不得气死她,眼底也不再有复杂的神色,而是变得柔和安宁,这让她略微奇怪,并且全身上下都不由自主进入一种戒备状态,这人想做什么?
丘鹿的事情刚过,翁誉松了一口气,但他之前神经过于紧绷,还是病倒了,所有事情顺理成章推给了从东都“病愈”归来的萧玄泽。
这日,玉烟染来找他问前院的事,一进后院,静悄悄的,南北无聊地坐在门前台阶上看草地上的蝴蝶。
“长公主,殿下在屋里......午睡呢,小的去给您叫。”
这借口可真拙劣,玉烟染心中好笑,突然想,萧玄泽那样心思蜿蜒深不可测的人,怎么会带着这么一个冒傻气的小厮,还能忍受得了不换人?
可见他这人本来也没什么好怕的嘛,纸老虎一个。
她冲南北眨眨眼睛,示意他小声,南北顺从地压低声音,最后闭了嘴。
她慢慢靠近屋子,南北的眼睛却倏然睁大,但他想张口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玉烟染的手搭上房门的瞬间,从两扇门之间的缝隙中飞出一柄长剑,那把闪着冰冷寒光的剑刃直直朝着她的面门刺来。
“殿下!是长公主!”
玉烟染不由想:难为南北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做到如此言简意赅。
她看着迎面儿而来的兵刃,没有一丝慌乱,平静地像是迎面吹来了一阵春风,整个人气息都被变过。
利剑在她眼前没多远的地方发生偏移,最后擦着她的侧脸飞了过去,连她头发丝都没削断一根,只撞到了她簪子上的宝石流苏,宝石发出一连串脆响,利剑哐当一声落了地。
南北愣了愣,然后狠狠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长公主要被殿下杀了呢!真是吓死他了。
但是长公主也太淡然了吧,方才那么危险,她却连眉毛都没挑一下,真有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气度,南北怔怔地望着玉烟染,服气地恨不得给她跪下。
门开后,玉烟染回头看了他一眼,浅浅笑了一下,“吓着了?你下去吧,这没你事了。”
南北吞了一下口水,不敢不听她的话,利索地溜出了院子。
玉烟染走进屋去回身将门关上,看向萧玄泽,语气十分从容自然,“殿下方才见了无涯?”
萧玄泽迎上几步,又停下,担忧地上下打量她,“有没有伤到?”
玉烟染嘴角一抽,受宠若惊,看他的眼神古怪又戒备,“没有,殿下对自己的水准这么没有信心还要向我掷剑?”
萧玄泽看她的神情与往日如常,略微放了心,想凑近了瞧一瞧,又觉得失礼,最终只请她坐下。
玉烟染却皱着眉追问:“莫非你那一剑是随便一掷,不是为了吓退我?”
“咳,我并未听出是你。”萧玄泽神色尴尬,若是知道她来,打死他也不会朝她丢剑啊。
“哦。”她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害怕起来,摇摇头,头上的宝石流苏发出叮咚脆响,“方才好险,险些刺到我哩。”
“抱歉,对不住。”萧玄泽冲她抱拳,还给她倒了一杯茶,推过来,“我下次不这样了,你别气。”
玉烟染又是一阵受宠若惊,她还以为他要指责她不声不响地靠近呢,他却向自己道歉了?简直神奇。
就是这种微妙的改变,让她觉得,他最近对待自己的态度分外反常,以至于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变了一个人。
“我同无涯交代些事情。”萧玄泽解释了一下。
玉烟染看他一眼,没有接话。萧玄泽那样防备别人靠近,可见他要交代无涯的事想必非同小可,就是问了他也不会告诉她。
发现翁誉别有用心,并且对丘鹿小惩大诫后,两人的同盟关系就结束了,他们依旧是不同国家的皇子公主,是天生分属于不同立场的两方人,现在,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多近,更不可能到了解对方势力的份上。
“有句话,本宫要提醒湛王殿下,你的事本宫一概不知,也同本宫没有半点关系,只要不涉靖国,本宫概不过问。”玉烟染点到为止。
他与她的同盟关系,她包庇他掳走岳琮,险些挑起属国摩擦的手段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旦暴露,他们俩都要万劫不复,因此,就算同盟关系终止,他们俩人也应该有共同保守秘密的觉悟。
而如今,玉烟染已经对他表现出了自己的诚意。
萧玄泽意会,深邃的眼眸中露出一丝无奈,沉声道:“当然,一切同长公主无关。”
“我来找你是想问,我听说最近有位夫人经常上门,还送了东西来?”
萧玄泽点头,“她说她是安定伯府家的小姐。”
玉烟染皱眉,“五小姐?”
“是,她怎么了?”萧玄泽见她皱眉,也皱眉问。
玉烟染看他一眼,“殿下不知,安定伯府是南明伯府的亲家之一,这位五小姐是四房夫人的妹妹。”
“她三番五次找上门来,想做什么?”萧玄泽一听跟南明伯府有关,立刻冷了脸。
“她不是还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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