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千年(1/2)

阿丘的亲人来换班，素羽和千睏赶回学校时，天都已经亮了。

“素羽！”

素羽回过头，原来叫她的是越洋。

“素羽，我昨晚打电话到你们宿舍，甄宓泉说你不在，你去哪儿了呢？”

素羽强打微笑：“没去哪呀，就是去散了散步。”

越洋一脸迷惑：“哦……”

正在这时，素羽看到了那个人——

那个在昨夜救她于水火之中，最后在医院只留给她一个背影的英雄……

“若阳！”

素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喊。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冲动，那种冲动，让这两个字，不经思考，脱口而出……

程若阳回过头，对着素羽微微一笑……

那是怎样的一种倾国倾城？

昨夜月光下俊美而冰冷的面庞，在这暖和的阳光之下，竟是这般的柔和与温暖……那微微一笑，沉醉了素羽，让她从此乱了心神……

“素羽，今晚我有话与你说。”

程若阳转过身，继续往教室走去了。

素羽痴痴地站着，千睏也就这么的陪着她。

只有越洋，一步也不停留，假装正常地走向教室，可是，他的步子已经乱了。他的眼角泛着某些晶莹透亮的东西，他的拳头，捏得紧紧的，手心里出了汗，自己却不知道。

……

素羽悄悄地问千睏：“你说，他为什么会对我说，他说的是天宫的素羽，舞姬素羽？”

千睏一愣，道：“对啊，为什么呢？我们俩存有相似的、仙气弥漫的记忆，就好像、就好像我们真的从这天宫里来似的……”

“是啊……可是，我们的记忆，似有似无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哎，先别想了。我们快上课去吧，晚上你去见他时，就会知道了吧……”

“恩……好吧。”

上课了。

素羽听着政治老师的课，渐渐地，渐渐地便失去知觉了。旁边的千睏，更是早已用政治课本遮挡着，进入了梦乡。

“呼……噜……”

“方素羽，方素羽！”

“啊？吃饭啦？”素羽猛地惊醒，抬头却看到政治老师凶恶的眼神。

“你说像凌千睏那样天天睡觉的我也就认了，怎么你方素羽也睡觉，简直是，这纪律是一天比一天差了。xxp;#﹌”

素羽惊恐地听着政治老师的jjww，听着听着，又睡着了……

政治老师吐血三升，从此不敢再点这同桌二人组的名。

一天就这么昏昏沉沉过去了。晚自习结束，素羽与千睏看到了一轮美轮美奂的明月。

“素羽，程若阳不是约你么？”

“恩……他说有事情要告诉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呢……”

“别想，别怕，去了就知道了。”

“恩……”

楼顶。

月光皎洁而冰冷。程若阳又恢复了冷峻而俊美的气质。他手中依然抱着那把吉它，弹奏着。他的音乐，美到极致，令人闻之流泪。琴帮帮主之名，他绝不轻负。

素羽静静地听了许久。琴声了时，她才走上前，轻轻地说：“我来了。”

程若阳微微一笑，说：“素羽仙子，还挺准时啊。”

素羽笑笑，红着脸说：“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总是叫我素羽仙子？嘿嘿……我长得……有那么美么？”

“美只是其次了。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你就是天宫中的仙女，舞姬素羽么？”程若阳仰望天空，月光皎洁，那星星聚合而成的天河，似乎在缓缓流动。

素羽的眼神，明显地流露出不解：“若阳……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在说，你本来就是仙女。还有你身边的那个凌千睏，她和你一样，也是仙女转世，她是天宫中的琴姬，她的仙名，叫做娉婷……”

素羽瞪大了眼睛，听着程若阳说的这一切。这些都是她梦里见过的场景，也是千睏曾与她说过的梦境。她的前世，千睏的前世，竟然是这样连结在一起的！

“若阳……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素羽，你可还记得龙啸将军萧玉？”

“他是？……”

“他是……在你下界之前，为你保存了一部分神界记忆的人，他是舞姬素羽的倾慕者，他是命中注定要保护你的人，他就是我——”

程若阳忽然拥住了素羽，深深地一吻……

月光，像流水一样浪漫。

素羽的前世与今生，就在这里相遇！

天河边上。

一柄银色的箫，放在琴台之上。

琴台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薄薄的尘土盖在石板之上，风吹过时，有些许沙尘被吹掉，又有少许被吹来，总是薄薄的一层，约见岁月的痕迹。

是谁，在忆着谁。

是谁，放下了谁。

……

天亮了。

素羽睁开眼，只见千睏已经把校服都穿好了。

“千睏，你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平时你不是都是上课前五分钟才起的吗？”

“笨蛋素羽，现在不是离上课五分钟吗？”

“哎呀！”素羽一看床头的钟，大叫一声，匆匆忙忙抓起衣服胡乱扣上，头发没梳脸没洗牙没刷就冲了出去。

“方素羽！”政治老师气得要吐血：“迟到三十秒！给我罚站三分钟……哎哟喂我的心脏受不了了。”

素羽白了她一眼，走过去站着了。

她想起昨夜。

那个吻，固然十分的甜美。

可素羽心里想的，却是那个故事……

舞姬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