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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苒苒,你明白朕在说什么吗?”顾沛蕖痴痴地看着眼前这个俊逸潇洒到无与伦比的男子,他是年轻的帝王,却有着如此大的责任与抱负,他的一言一语都震撼着她,让她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她嘴角漾着一丝钦敬的笑:“臣妾知道了!那是皇上的治世理想也是一个帝王的担当!”
宇文焕卿转过身,用手拄着头,另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拨弄着顾沛蕖的长发,将它卷在手指上复又松开:“不仅仅是这些,朕还想让你知道前尘往事不可追寻,为了那些已成云烟的过往撼动太平祥和,这是朕不会做的事情,朕也不许你去做!书,你可以看;画,你可以赏,但是不要追根究底,因为那是朕不能改变的,也是你不应该的探索的!”
顾沛蕖见宇文焕卿四两拨千斤地提醒自己:那些从密道里的书画是自己不能触碰的禁区。
可是他不是说自己未进过密道么?怎么他什么都知道?
那时候,自己被叶重楼等人追杀堕马进而受伤,他赖在自己的芷兰宫中近两个月,难道那时他便将里面的书画都看过了么?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将那些东西尽数毁去或者尽数搬走?
而今又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对那些所谓的前尘往事悉数皆知么?
宇文焕卿见她远山眉微微而蹙,似满怀心事,他笑着说:“苒苒,有时候你看到的东西未必是最真实的,你又何必纠结?对了,南诏国的乌不同就要来了,而你父亲却将军队驻扎在了晋中。他最近可有书信给你?”
顾沛蕖听他将话语转到了自己父亲身上,不禁心底一颤,她摇摇头:“自打我进宫,父亲与臣妾就鲜有书信往来。臣妾帮不了皇上很多,只是希望皇上可以平息干戈,留我父亲一命!”
宇文焕卿脸上挂着一丝浅笑,点点头,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
顾沛蕖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隐隐似有了困意。只是此刻她的心依旧难以平静,虽然她已经通知倚画去骊江北岸告知南宫澈,自己最近都无法出宫了,但是她还是怕他误会自己,而且她此刻还怕再伤害躺在自己身边的他。
宇文焕卿紧了紧自己的怀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渐渐闭上了眼睛,沉醉一个帝王的梦中。
听着他渐渐均匀鼻息,顾沛蕖也沉沉地睡去。
过了许久,简严有些局促地在函恩殿外徘徊,是敲门也不是,不敲门也不是。
他四下张望又无可奈何,抬起手轻轻地敲门:“启禀皇上,宁训莫婉儿与才人姜怀蕊求见。”
顾沛蕖与宇文焕卿半梦半醒间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心中皆涌起一阵厌烦,许是扰了他们的清梦,许是这二人本就讨厌。
过了许久,宇文焕卿才慵懒地答道:“让她们进来吧!”
这是莫婉儿与姜怀蕊第一次来到函恩殿,这是一处贵宠之所,只有得宠的嫔妃才可在函恩殿过夜,乘坐着彩鸾承恩马车而来,享受别样的尊荣。
可是二人来此显然与此无关,她们是来谢恩的。
莫婉儿与姜怀蕊一前一后闪进殿内,闻着淡淡的药香和丝丝龙涎香的味道,而内殿的屏风内影影绰绰似可见两个人从龙榻上坐起身来。
“嫔妾莫婉儿,嫔妾姜怀蕊,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二人不约而同的抬着眉眼仔细地盯着那身形婀娜的女子倩影,心中反反复复的揣度此人是谁?
她俩皆知前两日太后到芷兰宫兴师问罪,所以都不希望此时坐在龙床上的女子是景妃顾沛蕖。
尤其是姜怀蕊她细小的的眉眼鬼魅而阴狠,因为郦代真的告发,她一直被幽闭在华音殿中,每日对着四方的屋子和一方小小的院子,仿若自己头上的那片天空只有四小见方那么大。
若不是太后戚媚将她恕出禁闭,恐怕她还不知道要被宇文焕卿关到什么时候,有时她在想或许他早就将自己遗忘了。
而支撑她在华音殿守着寂寞与孤独的唯一动力便是那起寄托了自己期许,亲自编导的那出谣言。
虽然戚媚兴师问罪无果,但是只要能使宇文焕卿与顾沛蕖离心,她便是胜券在握。
莫婉儿此时手中则捧着自己为宇文焕卿亲手缝制的袍服,上面的金龙是她一针一线,一点一滴的绣出来的,用得是细若发丝的金线。
自从贤妃莫芊儿被废为贵人后,宇文焕卿便再未踏足毓秀宫,莫婉儿也自然无法得见天严。
都说‘见面三分情’可是连面都见不到,又何来得情分。莫婉儿没有其他争宠的资本,唯有靠这好手艺。
那日,简严亲自到毓秀宫传旨说她绣的百蝶图得了冠首,她自是喜不自禁,所以今日她才大着胆子将自己绣了两个月的袍服借着谢恩呈了上来。
“你二人请来吧,来朕这里,你们有事么?”
宇文焕卿的声音慵懒而无力,似乎很是疲倦。
莫婉儿眼角堆着笑意,切切地说:“嫔妾与姜才人皆是来谢恩的,嫔妾还亲自为皇上缝制了一件袍服,上面的金龙也是嫔妾亲手所綉,希望皇上能中意。”
姜怀蕊抿了抿嘴亦陈情道:“嫔妾自知有愧陛下恩德,得太后护佑得以再出宫门,嫔妾日后定当谨言慎行不让皇上失望。”
顾沛蕖听了姜怀蕊如此说不禁打了个哈欠,因为这不痛不痒的两句话委实敷衍,郦代真发病而死她自是难辞其咎。若不是郦代真命不久远,若不是宇文焕卿还想留着姜怀蕊查找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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