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春光现(1/3)
简严与简颂二人吃力的架着宇文焕朗向远离后宫、官员深夜当值的陪宫而去,一扇很久都没开过,隔开后宫与前朝理政宫的大门为醉酒的宇文焕朗而开。
门一打开,远远跟在后面的修仪上官映波仿若看到了月华星光。
那是一扇通往自由的门,若是可以踏出去,那么这后宫的纷纷扰扰就都与她无关了。
她心生向往地慢慢向那门走去,满眼中除了热切的期待就再无他物。
青芜见上官映波有异,一把将她拉住,迫切地劝解:“尊主,你可不能往前走了。若是被简严发现,任由我们怎么辩驳也是无用了!”
上官映波并不为所动,脚步虽然缓慢却十分坚定,青芜见她若着了魔般,赶紧再次劝解:“尊主,你现在的身份已经被皇上所怀疑了,你不要忘了上官翼一家虽然死了,但是上官悦然却不知所踪。皇上虽然将此归结为一场意外,难道你相信他一点怀疑都没有么?”
上官映波的眼光突然黯淡了些许,自己肩上还扛着上官一族的荣辱与冤屈。
就这样逃出去,即便自己可以侥幸苟活,可是上官一族已是或死或奴,难道他们的冤屈就这样轻易地在青史上抹去么?
她眼中凝着的泪水沾染了孤独与无助,每坠落一滴便心伤一次。她好想此时可以抱着宇文焕朗让她汲取一点点温暖,哪怕一刻也好,好让她有继续坚持下去的勇气。
上官映波无助拉着青芜,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苦兮兮的说:“青芜,我想去见见他,哪怕近距离的看看他都好,至少让我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有意义的!”
青芜看着那扇门的另一边,仿若看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黑洞,而自己辅佐了多年的尊主就要被那黑洞迷乱心智进而被吞噬:“尊主,属下真的不敢让你如此冒险,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何况表少爷此时醉得不省人事,你即便见到他,你又能如何?还有这门在简总管回来后便会被关上,你又要如何返回呢?”
上官映波此时变得更加急迫,她紧紧的拉着青芜哀求道:“青芜,你帮帮我!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唯一可以接触他的机会。错过了今日,恐怕我这一生都会因此而错过。”
青芜无奈的流着眼泪,她知道眼前的上官懿宁为了翻覆上官一族的旧案背负了太多,经历了太多。
作为女人她失败到不曾被爱过,作为嫔妃她失败到不曾被宠幸,作为女儿她失败到无所奉养。
她没有亲人的关心陪伴,没有爱人的呵护宠爱,没有朋友的扶持帮助,孤独的像个月光下的影子,随时都可以随风而散。
想到这,青芜的心禁不住又软了:“尊主,属下即便想帮你也无从下手啊?”
“这样,我偷偷跟过去,你回宫找一个绳子或者用纱帐也可以,我回来时会学三声布谷鸟的叫声。届时你就将绳索抛到另一边,我会顺着绳索攀爬回来的!”
上光映波听到青芜松了口,竟然由内而外,发自肺腑的感激,完全忘了眼前的这个小奴婢不过是自己属下而已。
青芜无奈地点点头,她语速极快地叮嘱:“尊主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了,否则真的是前功尽弃啊!”
“我知道,我去去就回!”
上官映波说完便探头探脑地向那扇门走去,一路小心的尾随在简严和简颂的身后,而青芜则一路狂奔着回了聚霞宫。
她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绳索带出来,再无声无息的将其送到墙的那一端,进而将她的尊主稳妥地接回来。
宇文焕朗此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一直在含糊不清地说着浑话,这让已经精疲力竭的简严二人越发的吃力。
简颂吭哧了半天,胀红着脸,终于将陪宫内品廉轩的门给撞开了,二人扶着宇文焕朗跌跌撞撞地向床榻而去。
他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宇文焕朗安置到了床榻上,简严将榻内的锦被扯了过来,为他盖上:“简颂,今天没有大臣当值,殿内的炉火还没有生。你赶紧将炉火生起来,切莫冻坏了逸郡王!”
简颂被累得硬是在冬日里生出的热汗,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走到炭笼旁,开始用火燧子引火烧炭,一边忙碌一边询问:“师父,这郡王爷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还敢去和皇上闹腾,明天若是醒了酒还不知道要受到怎样的责罚呢!”
简颂正了正自己巧士冠,将别在腰后的拂尘拔了出来,扫了扫自己衣袍边角的残雪,颇为无奈的慨叹:“郡王的这顿责罚是逃不掉了!你小子刚才没见到,皇上的脸都被他气绿了。若不是皇上赶着回去陪景娘娘,恐怕郡王此时就挨罚了!”
“咱们这个郡王爷做事实在是太出格了,说不定又为了哪个花坊里的姑娘买醉至此呢!”
简颂走了过去敲了下他的脑袋:“不得妄议主子,不能坏了规矩。赶紧把火生旺了,我们还得回去当值。”
说完他觑了一眼宇文焕朗,只见他睡的安稳踏实。
不多久,简严与简颂匆匆而去,二人赶着将那经久未开,几乎被遗忘的那扇门给锁了上。
躲在防火水缸后的上官映波此时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她禁不住的打着寒颤。见简严等人已经走了,她才小心翼翼的向品廉轩而去。
她轻轻地推开了品廉轩的门,一股暖流扑面而来,屋内并未掌灯,籍着那忽明忽暗的红光,她清晰地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宇文焕朗就躺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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