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夜叉(1/3)
轻轻的拍了拍海珠的后背,见这丫头深陷昏迷,跟死猪一般,王建华无奈的摇了摇头,放弃了将其叫醒的念头。
树下,宋九月和桃夭夭对视一眼,低声道:“你先走。”
“走个屁啊!”桃夭夭不满的嚷着,“我是那种人吗?每一次强敌当前,我什么时候撇下你自己走过?要扛一起扛,怂什么!”
苦笑一下,宋九月不再坚持。自己早该想到,宋九月有和桃夭夭共同赴死的决心,桃夭夭又怎会缺乏和宋九月同进退的毅力?也罢,姑姑应该也不会下死手,实在不行,要死一起死!
不一会儿的功夫,王建华已经从树梢上跳下来,落到地上,扬起漫天的尘土与落叶。她站在那里,幽幽的叹着气:“九月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姑姑没想到,你也会蠢到来蹚浑水——那凤血和你有没有缘分,你自己心里没点儿逼数吗?”
“逼数?没有!我膨胀!”宋九月应道,横刀于胸前,一副凛然不惧的架势,“姑姑,我却没想到,您不坐镇家中,反而陪着我爸出远门。真是,‘辛苦’您了!”
王建华耸耸肩,似乎没听懂宋九月话里的嘲讽,无所谓的道:“不辛苦,职责所在嘛。这次你爹来凤仙,所图甚大,不光我来了,你那几个师哥师姐也都跟着,不巧,他们执行别的任务去了,大概没有机会和你相见了。”
“无妨,反正我对于和她们相见也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宋九月微笑着,看起来是一副姑慈侄孝的和谐场景,直到——王建华慢吞吞的拔出那柄许久未见的鬼头刀。
好久没见过这把刀了,刀身上,泛着青光的恶鬼图变得愈加清晰。宋九月心里一紧,看样子,姑姑的道行,也一直在不断精进啊。
挽了个刀花,王建华笑着,徐徐向前走来,懒洋洋的道:“出门浪了这么久了,也是时候回家了吧?十七想你都想疯了,你那么宠那丫头,一定也很想见见她吧?”
“烈焰召来!”一对火符脱手而出,伴着熊熊烈火,还有宋九月忽然愤怒的吼声:“姑姑!怎么你也这般!”
刀身一横,轻描淡写的挡下两团在她眼里玩闹似的火焰,王建华依旧镇定如初,古井无波的道:“你还是个孩子,大人们说你都是为了你好,还能害你不成?听话,跟姑姑回家。”
“为了我好?!”宋九月吼着,符篆一张接一张的掷出,似乎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愤,声嘶力竭的吼着:“为了我好,你们一个个都要绑我回家,带我回去作甚?被我爹砍了,削骨还母?!”
刀身一横,其上铭刻的恶鬼图像宛如活了一般,张大嘴吼着,一股气浪排出,将宋九月的攻击瞬间湮灭在空中。王建华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走过来,语气里少了些从容和镇定,略有歉疚和恼怒的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那可是你亲爹,怎么会害你?最多便是将这桃夭夭入药便是了,左来不过一把桃木剑,又不是重要的,你莫要多心。”
这次轮到桃夭夭发怒了,她鼓起腮帮子,从口中喷出大量的桃花瘴,娇喝道:“王建华!反正也撕破脸了,本姑娘也不惯着你了!从我第一次见你时候,你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招你惹你了啊?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威胁,你说!这是长辈对晚辈应该有的态度吗!”
随意的劈了一刀,将桃花瘴驱散,对于桃夭夭,王建华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皱着眉头,略带愠怒的道:“桃夭夭,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岂有你说话的地方?区区一个下人,自己的贱命对于主家难得有些用处,还不感恩戴德的献上自己人头?!忘恩负义,死有余辜!”
“嚯?你要脸吗?!”桃夭夭惊着了,没想到这个年代,还能听到这么封建腐朽的言论,她拧着眉瞪着眼,气鼓鼓的道:“我怎么忘恩负义了?你那混蛋大哥,把我好端端一颗桃树生生削成了桃木剑。这叫恩?血海深仇才对吧!”
“我宋家对你先有不杀之恩,又有收留之恩,再有养育之恩!”王建华一本正经,义正言辞:“你一个下人,不是忘恩负义又是什么?”
桃夭夭都被气乐了,叉着腰,指着王建华骂道:“你牛逼!呵,对,我是个下人,你王建华不也是吗?连分家都算不上的外姓女子,还一心妄想着嫁给家主,人家却拿你纳妾都不稀罕,多可怜啊,下!人!”
空气忽然安静。
王建华站在远处,长刀拖地,一动不动。
宋九月暗叫不好,桃夭夭方才几句话,字字扎心,生生戳到了姑姑心里的痛处,一个不落——因为是外姓,只有一层家主义妹的头衔,王建华这些年没少被分家的人戳脊梁骨;王建华对宋美人的心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偏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多少年了,一直是王建华最大的心病。
将这两件事情挑明,对于王建华来说,就像是当面抽了李彦宏一个耳光再大声骂一句“吃人血馒头的广告贩子!”,触怒效果拔群。
桃夭夭说完之后,正暗爽不已,却忽然觉得气氛不对。待她回过神来,却发现王建华身上的气压低至冰点,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凛然的杀气——桃夭夭这才后怕起来,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你口嗨个屁啊!活着不好吗?!
“说完了?”王建华眯着眼睛,嗓音变得低沉。她拎起鬼头刀扛在肩上,目露寒芒,死死盯着缩在宋九月背后的桃夭夭,“还有吗?”
“有!”桃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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