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圣女现身(1/2)

秋仪之尴尬地笑笑：“这……这怎么可能？小弟同虞师兄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必那时候师兄还没认识这位殷兄呢！我的底细，虞师兄还不清楚吗？”/p

殷泰在下面听得清楚，走上几步，又道：“这个秋仪之在做县官之前，便是幽燕军中的一个书办，当时假扮圣教弟子，过来赚取虞坛主信任也是理所应当之事。他立了这样的功劳，皇帝当然要赏他，因此才封他做了山阴知县……”/p

殷泰这几句话逻辑严丝合缝，不由得虞枚心存怀疑，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p

一旁的秋仪之听殷泰这一番猜测，说得虽不全对，却也是八九不离十，不由得十分慌张，好不容易挤出微笑来，说道：“这位是殷师兄吧？你这故事讲得倒好。我且问你，若真如你所言，我好好的山阴知县不做，跑到圣教的法会里头做什么？”/p

殷泰“哼”地冷笑一声：“你是朝廷鹰犬，总要为朝廷效力。天尊教向来与朝廷为敌，你混进来必然是图谋不轨！”/p

“殷师兄这全都不过是揣测而已，可有什么真凭实据？”秋仪之忽然神色一变，厉声说道，“你若拿不出来，可就别怪小弟翻脸了！”/p

这回轮到殷泰紧张了，他心中虽是十分确定现在站在法坛上的这个“徐甲”必是秋仪之无疑，然而眼下确实是空口无凭。/p

正烦恼间，殷泰忽然瞥见秋仪之腰间的那柄宝刀，立即眉开眼笑：“真凭实据来了！你的那把佩刀，我还记得，刀身纯黑、锋利无比，就是倭人的倭刀，也难以与它匹敌！我既是同你初次见面，又怎么会认识你的宝物？”/p

秋仪之听了一愣，心想：自己只在金陵城的夫子庙前和赴山阴县半路山沟之中见过殷泰，当时都没显露过这把西域宝刀，他又是从何处探听到自己这口刀的厉害的呢？/p

却听殷泰依旧是不依不饶，扭头又对虞枚说道：“虞坛主，你可记得，我曾经带了几个倭人去半路劫走妙真；后来因倭人无用，妙真被顺利押送到金陵城中杀了头；之后又调了几天圣教里的高手，前去复仇，最后却也是功亏一篑。这几件事情我都同你说过，你记得么？”/p

虞枚当然记得，使劲点了点头。/p

于是殷泰又道：“我这三番两次对付的不是别人，就是你旁边的这个好师弟‘徐甲’！也就是山阴县的知县秋仪之！也就是这两番交手，我才领教了此人手中的宝刀。虞坛主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叫他把刀拔出来，试一试！”/p

秋仪之听殷泰说话，这才想起来，当初押解妙真至金陵受审之时，确实被倭寇阻拦过——当时倭寇之中的确有个蒙面的汉人，难道此人就是殷泰不成？/p

虞枚看看殷泰，看看秋仪之，又低头看了看他腰间的那口刀，心中疑窦丛生，抓耳挠腮了好一番功夫，这才十分为难地说道：“徐师弟，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不过殷师弟也是我的心腹……既然徐师弟问心无愧，那就试试这口刀又有何妨？”/p

秋仪之忙道：“小弟这口宝刀，乃是从一位海外富商那里购买来的，也确实是异常锋利。不知这位殷师兄从哪里听了消息，又或者是个精通宝刀之人，这才过来同我开玩笑呢！”/p

虞枚沉思了一下，心想：“徐甲”这番话显然是有意为自己开脱，虽然查无实据，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p

却听殷泰又道：“哼！天下号称宝刀宝剑的兵刃确实不少，然而大多是沽名钓誉，真正削铁如泥的又有多少？你若不敢试刀，那便是巧言令色，蒙蔽众人！”/p

他又朝虞枚作了个揖，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道：“虞坛主，此事事关重大，若被此人逃脱，将事体情况禀报官军晓得，那官军定将立即过来围剿。那在此集会的人等，岂不是要被一网打尽了不成？”/p

他话音刚落，宝庆寺大殿之中顿时骚动起来，那些跪拜在地上的天尊教信徒们纷纷交头接耳：/p

“我看殷师兄说得有理，这个‘徐甲’来历不明，确实可疑！”/p

“没错，要他试刀他又不试，显然就是做贼心虚！”/p

“可是区区一把刀，又能说明什么呢？就算这把刀锋利好了，难道世上就只有一把利刃不成？”/p

“你懂什么？这个徐甲突然冒出来，来历不明，行迹确实可疑！”/p

“胡说！什么叫来历不明？他可是虞坛主的故人！他若来历不明，那坛主岂不也是来历不明了？”/p

“你方才没听殷师兄说话么？他原本就是朝廷卧底，过来欺瞒虞坛主的！”/p

“什么？虞坛主这样聪明又岂会被骗？”/p

虞枚站在法坛上听得清楚，听见底下信众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心里头不免有些虚——要知道，他自己这个坛主的位置，并不是教主或是圣女册封的，说起来也是假冒的，也是经不起推敲验证的！/p

然而这个“徐甲”确实同虞枚有生死交情，又加之他本就是个缺谋少断的才智平庸之辈，一时之间竟没主意起来，在法坛上虽还能肃立不动，心中却早已是七上八下。/p

正在此时，殷泰又说道：“既然虞坛主还念着旧情，不如这样好了。先请这位‘徐甲’到后堂休息，待事后再同我对质不迟。不要误了法会才是真的。”/p

秋仪之听了心中一动：这个殷泰原本是个百无一用的纨绔子弟，却不想经过短短几个月的磨砺，就有这样的长进——他这话虽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