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谁知道呢(1/1)
“这是主要原因吧,我怕自己身上难闻,熏着你。”
刘隐一脸怜惜,揉了揉倾君的头。
从冬月他过来没多久,就一直处在和南诏联军不断的交锋之中。
南诏仗着人多,频频骚扰,刘隐即便有时间洗澡,也没那个闲心——行军打仗,如果不是闲的蛋疼,谁会巴巴地惦记洗澡呢?上次洗澡,还是一场苦战之后,因为盔甲、衣服被血渗透,血沾在了他的身上,他才顺便洗了一下而已。
倾君却捕捉到他话里的次重点。
“那还有次要的?”
问完,她便伏在他身上,悄悄地嗅了嗅。可能是冬天的缘故,她并没闻到汗臭味,也没有其他异味,虽然还是有淡淡的汗味和他特殊的体味,但那味道让她莫名喜欢。
倾君闭着眼睛嗅着,好像上瘾了一般,欲罢不能。
“次要的啊……”刘隐微微一笑,“次要的就是,你虽然已经是圣旨封的夫人,但我许了你王妃的位置,而且你当初入府太过草率,我想补一个昏礼给你,不想让你太过委屈。”
“这竟然是次要的?”倾君支起身子,秀发垂在他身上枕边,笑盈盈地看着他。
“后想起来的,自然是次要的。”刘隐坦然回视。
他说的确实是心里话。
即便今日要了她又如何?只要他高兴,昏礼照样可以补,不过他确实嫌自己身上脏,怕会给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所以他及时停下了。
补办昏礼只是个附加的原因。
但尊重她的感受,从他认识到赶走她是个错误的那一刻起,就成了他最大的原则和对自己的要求。
“婚礼什么的,我不太在意。”倾君道,“早就进了王府,补个婚礼有什么趣?不过是给外人看,我并不需要他们如何高看我——”她说着,语气故意一顿,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活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不过,谢谢你这份心意,我很感激。”
刘隐笑问:“那,你是等补了昏礼,还是等回京?”
倾君气得差点没一口气憋回去。
这事也要问她?还问得如此明目张胆?
“不知道!”她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刘隐笑而不语。他既然冷静下来,自然就会想得更全面一些,说起来,果然还是等补了昏礼最好,不过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忍到那时——可能明天他就忍耐不住了也未可知。
二人相拥着,许久没有言语。
倾君倒也冷静了。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他赖在这里不走,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诚如她在最初提醒他的一样:这里,是军营。
于是她问:“你今晚就睡在这里,还是回你自己的营帐呢?大家都是辛苦打仗的,只有你一个人带着女眷,其他人都只能干巴巴地想,会不会让将士们和你离心?”
刘隐眉头一挑,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忍着笑问:“干巴巴地,想?想什么?”
倾君恨不得掐死他。
头顶的声音恰好传来:“你放心,他们巴不得有个将军夫人。”跟着幽幽道:“怪道他们都替我忧心。我居然从来不知,原来有了心仪的人,竟是这样的感觉。也从不知,把那人拥在怀里,就足以让我觉得,不枉此生。”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