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云压顶(1/2)
一条空旷寂寥的古道上,狂风肆虐,黄沙飞扬,天空中一团团乌黑的云层相拥而来,远处的地平线上已是黑云压顶,暗无天日。
一匹骏马奔行在这罕见人迹的道路上,马上一位锦衣少年,低头伏在马背上,奔驰的骏马迎向眼前的狂沙,沙土弥漫,令人目难视物,此去再过四十里就是驿亭镇了,锦衣人心想到了镇上可得好好喝两大壶上好的女儿红,再吃上五六斤牛腱肉,好好休息一番。正好路旁出现一片灌木林,掩挡住了尘土,他一抬眼,却看见对面一匹黑马,驮着一位黑衣骑士和一个大包袱,疾驰而来,黑衣骑士面相丑陋、目露凶光,此刻顺风而来,速度极快,狠瞪了锦衣公子一眼,似是嫌他阻碍了自己的速度。
锦衣公子正是自川西古堡而来的袁狂花,见对方来者不善,本就心头火起,此刻眯着眼仔细一看,黑衣骑士身后驮着的包袱不停蠕动,似是什么活物在里面挣扎不已。一定是什么江洋大盗掳掠了良家女子,欲行不轨之事。心念电转之间,黑马已经驮着骑士擦身而过,错开七八十米。袁狂花紧勒马缰,当下掉转马头,向黑衣骑士追去。
没想到黑衣人打好主意,再看到袁狂花之后就开始抽马狂奔,而袁狂花一人一马连行了两天一夜的山路,本就人困马乏,此刻奋力急追,却始终落后于黑马数丈之外。袁狂花暗聚一口真气,冲黑衣人吼道:“阁下请留步!”这一声暗藏内力,声动旷野,连疾吼的风声也无法掩盖的住。
黑衣人不但不停,反而更催急马速,恶狠狠地回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兄台何必管我这闲事,徒惹一身麻烦血腥。”
袁狂花紧追不舍,朗声道:“天下人管天下事,路见不平,实难置若罔闻。请速留步!”
黑衣人突然勒马减速,手在马蹄前一挥,一件白晃晃的物件夹带着簌簌风声,向袁狂花面门打来,他口中叫到:“这锭纹银权当谢礼,请兄弟赏脸收下,就此去吧!”
没想到这黑衣人内力如此强劲,白色物件转眼即到面前,袁狂花挥掌打去,轰的一声将那东西震裂数块,原来黑衣人就地取材,将道路上一块白色石头当作暗器打了过来,却假称纹银,以惑人耳目。要知道袁狂花心中视金钱如粪土,侠义值千金,就是一块黄金也不会看在眼里,又怎会去接他的纹银,此刻并不理会,掌上运上玄功,一击将石块击碎,心里对黑衣人的厌恶更甚。黑衣人没料到这锦衣少年的功力如此之深,刚才自己七成劲道打出的飞石,力道、方向、出手时机都是天衣无缝,本想借此一击将追踪者打落马下,却不曾想对方以硬拼硬,将石块击碎。反而是自己为勒马偷袭,让对方追到近前,再差两丈就得短兵相接了。
恰好前面一片竹林,黑衣人打马进入,一个翻身,藏在了林子里。袁狂花随即赶到,跃身下马,立定在竹林中间,四周的风砂吹打在竹叶上,沙沙作响,好像四面八方都有人在密林中蠢蠢欲动。咻一声,一枚袖箭突然出手,从林中射向袁狂花,袁狂花飞身而起,怒剑出鞘,竹林中光华大盛,一片银灿灿的光芒闪耀之后,只见竹林平空削掉一半,一道黑色的人影呆立其中,脖颈上一道深红的血线,已经没了气息。
袁狂花腿下一软,噗一下单膝跪在林间,原来刚才他出剑斩向黑衣人时,黑衣人又发出两道袖箭,左侧袖箭被他躲开,右侧袖箭却射向了黑马所驼的包袱,电光火石间已没法兼顾,他只好用腿部阻挡,那枚袖箭擦腿而过,割破了一片皮肉,此刻却是钻心疼痛,箭尖应该沾有剧毒。
袁狂花点住下肢要穴,从袖口撕下一片衣衫,先将伤口勒住。再忍着剧痛,蹒跚到黑衣人面前,只见他早已气绝,而他身上也没有留下任何解毒药物,可见黑衣人平时出手狠绝不留后路,实在可憎。袁狂花轻叹一声,再来到那尊包袱前,抬手划动,指力将包袱划开一道敞口,一个人从包袱中滚落下来,却是一名妙龄女子,面容娇美,肤如凝脂,一双顾盼美目明艳动人。待解开她身上最后几个穴道和捆绳,女子长舒一口气,怒气未消的冲到黑衣人面前将他狠捶一拳,黑衣人本已断气,这一拳直接将他呆立的尸体击飞。
女子看着盘坐在地上疗伤的袁狂花,扑闪着两只明亮的大眼睛问道:“是哥哥派你来救我的?”
袁狂花无奈一笑:“在下袁狂花,不知道令兄何许人也,既然知道自己亲妹妹落入敌手,难道不会亲自援救,还会托付给他人?”
女子有些迷惑,袁狂花此问本来漏洞颇多,试想如果女子的哥哥不会武功,自然会找武学高手前来搭救,亲自前来反而会送死。但是她自己问的问题又何尝不是差些道理。她眼神到处,看到袁狂花腿上负伤,遂放低身段,问道:“奴家孟念姣,敢问壮士尊姓大名,承蒙出手相救,感激不已。”
袁狂花微一颔首:“孟姑娘好!”
孟念姣自小娇生惯养,不受父母管教,身上少了许多寻常女子应有的羞涩和礼道束缚,倒也多了几分洒脱。望见袁狂花腿上所受之伤,伤口乌黑可怖,扑前而来仔细端量。袁狂花早撕开了腿上这块衣裤,准备剜毒疗伤,见她一下子扑过来盯着看,心中刹那尴尬。孟念姣看得清楚后,却是大呼小叫一声,袁狂花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了。孟念姣颇为扭捏的说:“你,你腿上好多毛。”袁狂花听她大呼小叫,以为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