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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菲点了点头。
“那么外面的世界,也就是说已经度过了八年?”
“没错。”
这个地下室发生的一切,冯源都一无所知,他依旧是在进行着自己的大清理。
“整栋屋子已经清理干净,并没有发现一个活人,看起来这个屋子已经经历了很长的岁月,没有打扫过了。”
冯源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荒芜的时代,什么都没有,就只有死亡与落寞。
“这可真不是一个我带来地方,或许我还是在经历着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呵呵,也不用想那么多了,反正我现在逍遥自在,而且武功大增,武器设备,吃食饮料,都全部准备着,就算我苟,也能苟个世界末日的存在。
“这个世界要是只剩我一个人,该怎么办?我一个人的话,我发现我可能会忍受不了孤独,我是不是该出去找一下。”
冯源觉得呆在这里,并不是一件有用的事情,反而会磨掉自己的心智。
天气阴沉沉的,明明是大白天,可是低垂的彤云还是将大地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华北平原的夏天就是这样,每到午后的时候就会风云突变,万里晴空转瞬间就会阴云密布。
尽管如此,河南安阳南水北调中线工程的工地上,工人们仍然忙碌个不停。工期非常紧,因此除了这些正规的工程队外,附近的农民们也乘着农闲时节赶来做小工,借着这样的机会补贴点家用。
西北方天际的云间,已经有蛇一般的电光在跳动,如果不是工地机械的隆隆声,甚至还可以听到隐约的雷鸣。在工地的工人和农民眼中,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看在孟楼眼里,却是突了一下。
那一朵云形状象是一个人,但却是头朝下脚朝上,色泽为黑中带紫,仿佛是病死的马肝。在懂得观气的人眼中,那是“倒悬之灾、困顿之厄“的象征,属于非常不吉利的一种云气。
孟楼的祖上原本世居中原,后来因为战乱流落到东北,作为风水先生向来受到村民的敬仰,据说是风水北派观气一脉的传人。这门活计一直传到孟楼的曾祖父,到了他祖父时期发生了变化,那个战乱的年代里他祖父弃文从武进入军队,所以没有学到多少望气的真功夫。孟楼的父亲年轻时又正好赶上十年文化大革命,如果不是有一顶军队的帽子护着,早被当作四旧扫进垃圾箱里了。反而是到了孟楼小的时候,因为经常翻看家中保存的祖传典籍的缘故,孟楼对观气术有相当的研究,所以当他看到这种云气,心中很自然地产生了不舒服的感觉。
“孟楼!“
远处传来的声音让他从隐约的不安中清醒过来,孟楼回过头去,恰好看到了这次他来见的朋友胡海。
孟楼与胡海是从小光屁股长大的死党,在一个幼儿园里抢苹果、在一所小学中抢零食又在一所中学里抢美眉,高中毕业后两人各奔东西,孟楼去了所三流大学混日子,而胡海则成了一个光荣的装甲部队士兵。孟楼在大学里逃课上网与街头小流氓们打架,而胡海则在部队中顶撞上级调戏驻地美眉,总之一句话,两人都是那种刺头。如果不是他们家里有点门路的话,没一个可以不背着处分步入社会。
踏上社会之后,孟楼满中国的乱窜做生意,而胡海则进入了某铁路工程局成了推土机手,并且随着单位的施工队来到了南水北调中线工程。这一次孟楼正好经过安阳,所以跑来看看几年未见的老友。
胡海身材不高,也就是一米七二,但是非常结实。常年呆在工地上,这让他的皮肤呈一种健康的古铜色,紧身的背心压抑不住他坟起的肌肉。看到他敏捷地从大推土机上一跃而下,飞快地向自己奔来,孟楼脸上也浮起了笑意。
老友重逢的喜悦,让他把那不祥的云象抛到了脑后,迎上去用力捶了胡季结实的肌肉一把,然后孟楼畅快地笑了起来:“哈哈,我还以为是中国版的史瓦辛格跑来了,几年不见,你这身腱子肉又结实了不少啊!“
胡海也用力揽了一下老友的肩膀,两人不约而同再次笑了起来。
“还好吧,这些年?“半晌之后,孟楼颇有想感慨地问了一句。
胡海回答他的是沉默,而孟楼也陷入沉默之中。孟楼的问题让两人都陷入回忆之中,那些过往的岁月和失去的挚友,仿佛流水一般又在两人面前浮现出来。
当他们从短暂的沉默中回过神来,却发现不约而同地都将支烟叼在了嘴中,两人不由得相对一笑。
“混日子过呗。“深深吸了口气,再吐出一道长长的烟柱后,胡海闷闷地说了句,但是,接着他就打起精神来,兴高采烈地问道:“怎么样,你在这附近有什么事情,我去给你帮忙!“
孟楼的事情就是到处闲逛,这几年他赚了点小钱,虽然不多却也足以让他四处旅游,因此野外探险就成了他最大的爱好。从湖北的神农架到云南的西双版纳,从黑山白水的东三省,到黄沙漫漫的塔克拉玛干,许多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足迹。胡海对于他的这种生活是极为向往的,先是枯燥的军营生活,接着是乏味的工地工作,这些早让他憋闷到了极点。也正是因此,胡海将多余的精力全发泄在健身之上,炼就出一副强悍的体魄。
“没有什么……咦?“孟楼耸了耸肩,正要向胡海解释自己此行的目的并非安阳时,突然惊咦了一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胡海看到那边的一台重型推土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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