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四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1/2)
《安南战纪》,讲述人,雅克?欧仁,服役于远东第一军混合步兵团祖阿夫营,军衔上士。
“祖阿夫营的运气……较之骑兵团,还是好点儿吧!”
“开阔带的南缘即三岛山北麓,沼泽密布,是走不得的,我们走的是北缘即三池山南麓;这一带,地势崎岖,山石破碎,林木葱茏,草深藤密其间,还有不少树木倒伏在地,藤木纠葛,分外难行。”
“这都罢了,关键是,目下是雨季,地面不仅泥泞,而且,溪流奔突,沟壑纵横。”
“还有沼泽。”
“三池山南麓沼泽的数量,其实并不算少所谓少,只是相对于三岛山北麓而言的;走起来,一样要非常小心。”
“还有蛇虫出没也要非常小心。”
“直线距离两公里的路,我们走了整整一个小时。”
“祖阿夫素以翻山越岭、长途奔袭著名,而我是一个祖阿夫老兵了,可实话实说我还从未走过这么累的两公里、这么累的一小时呢!”
“不过,难走归难走,好处还是有的林木茂密,利于隐蔽。”
“我们听到了密集的马蹄声,听到了炮弹的bào zhà声转移到了开阔地的中央,听到了战马的嘶鸣骑兵团正在发动冲锋!”
“士兵们嘴里小声咒骂着,脚下却一步不停,拼命向前赶去。”
“终于,我们成功的绕到了中国人防线的侧后方。”
“除了设置在防线中央的炮兵阵地之外,防线的其他部位,一片安静。”
“对于我们的到来,中国人一无所觉!”
“我们由北而南,悄悄的切了过去。”
“中国人的这条防线,拉的很长,由北至南,足有六、七公里之长,基本上封住了乌森河东岸的整个开阔带,我们虽已摸到了其侧后方,但距其炮兵阵地,还有好一段路要走,当然要‘悄悄的’。”
“然后您晓得我们遇到了什么?”
“中国人防线的后头……还另有一条防线!”
“乌森河东岸的地势,开阔平缓,两公里之外,始有起伏地面微微隆起为一条狭长的、坡度平缓的高坎,南北走向,时断时续,大约……四、五公里长、五、六米高的样子,中国人的第一条防线,就设置在这条高坎之上;而这条高坎之后即其东边,另有一条形状非常相似的高坎,与之平行。”
“这是一个颇为奇特的地理,最大的可能,这两条高坎,其实是一条涸废的河流的东、西两岸即其东堤、西堤。”
“越南河流众多,改道非常频繁,这种地理,虽然奇特,但并不鲜见譬如,山西城东南的地理,也大致是这个样子。”
“好了,该说重点了中国人的另一条防线,就设置在这条‘东堤’上。”
“而重点之重点”
“对此,我们一无所知!”
“据我估计根据后来发生之种种中国人布置在‘东堤’上的兵力,较之‘西堤’,只多不少,即是说,至少也有五千人。”
“也即是说,中国人投入山阳战役之兵力,至少有一万人。”
“而在此之前,我们一直坚定的认为,他们拢共只有五千人。”
“我……靠!”
“我们的侦骑和情报部门,真的都是吃白饭的吗?!”
“既不晓得中国人拥有数量可观的大炮,又足足替他们少算了至少一半的兵力?!”
“彼时,我们正处在两条高坎之间的洼地中若这两条高坎确实是某条涸废的河流的岸堤的话,那我们就正在河道中‘悄悄的’的行进;而起初,我们并没有发现左手边东边的那条高坎上‘埋伏’了大批的敌人,直到子弹狂风骤雨般的射了过来。”
“彼时,我们已在河道里‘悄悄的’走了二、三百米了。”
“qiāng声一响,我的第一反应是,‘不好,有埋伏’!”
“事实上,这算不得埋伏,中国人应该没想到我们会绕这样大的一个圈子对其进行‘奇袭’;若真是埋伏的话,中国人应该把我们继续往里边即南边放,如是,整个祖阿夫营,极有可能全军尽墨,一个也逃不出去中国人的开火,其实嫌早了些。”
“‘东堤’上的这条防线,并不是专门为祖阿夫营准备的。’”
“不管是不是埋伏,从弹雨的密集程度可判断出,东边的敌人的数目,较祖阿夫营只多不少还没算上西边的敌人呢!而彼时我们所处之位置,距敌炮兵阵地还有相当一段距离毋庸置疑,所谓‘奇袭’,已成泡影!”
“热雷米上校大吼,‘撤!撤!’”
“身边的战友,一个接着一个中弹倒下,但我们并未乱作一团,一边次第撤离,一边开qiāng还击,我猫着腰,一边奔跑,一边射击,一边转着念头:‘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变起仓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当然不可能就想明白,不过,有一点大致可以肯定确实不是埋伏;因为,狙击虽然猛烈,但并没有人从防线后跳出来追击我们,中国人的意思,似乎是将我们赶跑了就心满意足了。”
“我们终于撤出了‘河道’。”
“‘河道’里,留下了几十具祖阿夫兵的尸体。”
“伤亡虽然惨重,不过,就整个祖阿夫营来说,元气仍在;考虑到我们跌进了那样大的一个陷阱里,最终还是挣扎着爬了出来,虽然皮开肉绽,骨断筋折,但手脚毕竟皆在,这个结果,亦算差强人意了。”
“我们争分夺秒,以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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