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一一零章:算心(2/2)
的传召也能给他打太极似的推拒回去,将一应的糟心琐事都摆平的服服帖帖。大多时候,长陵都在闭关练功——一方面为了在武林大会之前,能将十重功法尽量练回到巅峰之际,另一方面,她也希望能在此间有新的体悟,或能对治叶麒的病有所裨益。然而释摩真经讲究的就是一个静字,她越是心有牵挂,往往越是有所阻滞,每每此时,她也不强求自己,索性出门换个心情,寻一寻他法——比如确认一下符宴归今日有没有醒来。
说来,灵宝阁的灵药虽说保住了符宴归的命,但符相的伤势实在太重,听闻十几日来多是昏昏沉沉的,偶尔醒来也难以开口说话,没眨几下眼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个说法来自于符宴旸,原本长陵还不大相信,直到某一日她偷闯丞相府,暗中监视了大半日,确认符宴归没有趁人不在时悄悄醒来,才勉强相信他是真的伤重不愈。
她并未因此感到高兴,事实上,她瞒着叶麒追踪符宴归的病情,本是存着无论是威逼也好利诱也罢,待他都要他填出折扇空白所绘——奈何人连醒都不醒,这一步就走不成了。
她几番辗转,也并非毫无斩获,至少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她发现了另外一件事——符宴旸的能力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不仅是符府的上下事务,就连符家对接朝廷诸事,也都让他处理的周到圆滑,羽林卫甚至以看到刺客闯入为名,想要试图栽赃点什么,最终也被符宴旸悄然化解,沈曜未能如愿削弱符家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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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二的表现确实出人意表,毕竟过去所有人都把他当成草包。”
月色下,叶麒与长陵并排躺在屋顶上,听闻之后,似乎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诧异之色,只道:“不过小符要是没点能耐,怎么会把扇子搞成现在这样。”
“什么意思?”
“扇面沾了血不奇怪,奇怪的是大哥重病垂危,他还有心思搞扇面醋酸粉去血迹……”叶麒翘了个二郎腿,“想也知道,他分明是故意的呗。”
长陵倏地坐起身:“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想啊,要是我们直接拿到了完整的折扇,想要寻到伍润秘籍不是轻而易举的么?那么到时,符宴归也就没有价值了,就算我们不动手,沈曜也可以动手啊。”叶麒偏头道:“但若他给了七成藏三分,情况就不同了……就好比你这样三天两头的去他家串门,要是刚好看到有人要杀符宴归,你说你会不会‘顺手’去救人呢?”
“噗”一声,长陵手中的酒壶应声而碎,叶麒看她捏爆瓷壶,吓的一坐而起拉起她的手,看她没给割破,方才舒了一口气:“你小心点儿,有事没事就自残,我柜子里剩下的灵药可不多了。”
长陵冷冷道:“早知这小子怀着这种心思,我砍他哥的时候,就应该顺便给他也来一下。”
“他心思不坏,否则,就不会只弄两个坑了……”叶麒道:“只是我们的立场不同,他不想他大哥死,而你……不想我死罢了。”
长陵嗤之以鼻,“他到底还是信不过我们,我们到底……还是收了个白眼狼徒弟。”
“不能这么说。”叶麒握着她的手道:“他哥这至关凶险的一剑毕竟是你刺的,符宴归昔日对越家所做之事他也十分清楚,哪怕有师徒的情分,我们也不能要求他全无保留的信任我们……毕竟在这个世道,有太多的飞来横祸都源于信任。”
长陵浑然没有听进去,“但我平生最恨被人算计,也最恨这身不由己的腔调。”
“可是,我也会算计人啊。”
长陵道:“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叶麒笑道:“我对别人做的缺德事也不少,你不知道罢了。”
“反正就是不一样。”长陵执拗道:“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这句“不一样”足够暖心,叶麒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暖融融的意味,他在长陵掌心画了个圈,“其实,我当日收符二为徒,也是有所图的。”
长陵不以为然道:“你图他什么?”
叶麒微微抬眸,望着薄云飘过弯月,嘴角弯起一个弧度道:“这个嘛……待到武林大会时,你就会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太迟更了。
遇到了特别糟心的事,在外头奔波了一天,最后还是无果,只能当是破财消灾了。
本来这章想写一章肥章,因为一直进不了状态,只能停在这里了,就当做是过渡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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